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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好意思,其实我很喜欢教别人东西的,如果你考上飞行员,应该会有我的课。” “真的吗?那我很期待了!” —————— 以前夏明朗最喜欢的班是国际大四段,一来一回,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钱多事少。 现在的他却想多要些两三天的航班,有更多时间陪小月,也……也能多见几次陈绍。 夏明朗甚至要来了陈绍的排班表,仔细对比过。 陈绍在机长里面绝对算得上年轻,但公司似乎很重用他,隔三差五要他在总部给学员上课。 “那他们是要叫你陈机长,还是陈老师?”夏明朗坐在陈绍家的沙发上,侧头看着他。 陈绍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叫我陈哥。” “不好听呀……”夏明朗抿着嘴,想了一下,“我要叫你陈老师!行吗?陈老师?” “随便你了。” 陈绍很少拒绝夏明朗。 夏明朗也不是没有感觉到。 每次夏明朗问陈绍问题,或是问有没有空,陈绍如果看见了,都会很快回复。工作之外的陈绍好像很宅,有时懒得出门就直接让夏明朗到家里来。 这明明是一件如此暧昧的事儿。陈绍却表现的十分坦然,夏明朗摸不透他,也不敢想太多,只是不可避免的,多了点旖旎的希望。 就因为这一点点希望,夏明朗也没再去约过,他觉得自己有哪里变了,心里时常鼓胀胀的,一些潮湿的角落也触到了阳光。 接触的多了,夏明朗发现陈绍会时不时的揉揉腰。 那天他实在好奇,就问了原因。 陈绍也没避讳:“之前受了点伤,而且久坐嘛,也算职业病了。” 夏明朗想起之前在医院碰见他,他也是去看了骨科,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 “朗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总见不到人。”这天,夏明朗刚出电梯,就看见了门口的蒋茹云和秦子扬。 “跳槽。” “????跳去哪里?” “我不是一直想面飞行员吗?”夏明朗开了门让他们进去,“准备面试呢。” 蒋茹云戳了戳秦子扬,努了努嘴:“你有没有什么经验,快和我朗哥分享一下!” 秦子扬点了点头,说:“朗哥肯定没问题。” 秦子扬通过培训也没有两年,现在是个一道杠的小飞,夏明朗和他并不熟,就觉得这个人脾气好,受得了蒋茹云。 “哦对了,我有问题想问你来着,”夏明朗拿了几瓶啤酒出来,朝秦子扬说,“飞行员是不是腰都不太好啊?” “秦子扬腰很好啊,男人怎么能说腰不行!” 夏明朗无语的看着蒋茹云,说:“我没有说你男人腰不行……我是想问问会不会有什么职业病,怎么缓解比较好。” “说不上是职业病吧,坐办公室也可能会腰不好。我的话就是健身,做做按摩,也有人买那种腰部按摩仪。” “你什么时候去做的按摩?!你还去做大保健!我生气了秦子扬!!!” “不是大保健,怎么可能,有你……” 夏明朗懒得看他们打情骂俏,刷起了淘宝。 于是三天后陈绍再见到夏明朗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按摩仪。 夏明朗的雅思成绩也出了,不多不少,正正好6分,压着线的。 “感谢陈老师没放弃我这块朽木!求别嫌弃我的礼物。” “就知道你肯定会过的,谢谢了。” “我朋友说这个对腰还挺好的。” “好,我会好好研究的。”陈绍接过盒子,放在了茶几上,“说正事,雅思过了就该准备面试了,你看一下,这是一些面试肯定出现的问题。” 夏明朗看着厚厚一沓资料,喜悲交加,喜的是陈绍真的好用心,悲的是……:“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陈绍促狭地说:“你先慢慢看吧,有什么不会答的再叫我。” 夏明朗很少见到陈绍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愣愣地点了点头。陈绍拿了本书,坐在沙发另一角,不再说话,兀自看了起来。 ,挺好,一看封面就让人昏昏欲睡。 屋子里很安静,暖气很足,熏得人暖洋洋的。纸张翻过发出唰唰的轻响,两厢无言,一室温馨。 夏明朗翻看着题目,有比较常规的素质性问题,也有专业性较强的,从“你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团队合作的经历”到“你熟悉的机型”、“飞行员应该具备的素质”,甚至还有英语的问答。夏明朗一边认真的思考,一边记下自己可以应用的事例,慢慢地心变得很静。 墙上的挂钟指针嘀嗒,是和心跳一样的频率。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很久了。 夏明朗坐得时间太长,身体有些僵,轻轻左右转了转腰。再一抬头,发现陈绍倚着靠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那本书。 平时他只觉得陈绍的眼睛很好看,精致漂亮,目光总是温柔的。此刻他闭着眼,才发觉睫毛也很长,光从斜上方打下来,在眼下留了一片阴影。他的嘴唇无意识的微张,薄薄的,粉粉的。 在落针闻声的客厅里,夏明朗听到了很多声音,时钟,屋外的风,自己的心跳……最清晰的还是陈绍的呼吸,一下一下,轻柔的拂过他的心。 他大胆地、近乎贪婪地看着陈绍的脸,目光炽热,某种渴望像一条恶龙疯狂的要挣脱牢笼,嘶吼着咆哮着在内心卷起风暴,又被理智生生压了下去。 陈绍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书的封面是深红色的,趁着肤色愈发的白。夏明朗想要亲吻他的手背,像个绅士一般,又想吻过他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肤,让他浑身泛起蒸腾的红。 大概是第一次,夏明朗为自己的欲望感到羞耻。 高中时只知道上学训练,日复一日,没有余力想别的。后来家里出了事,想尽办法赚钱,误打误撞当了空乘,每月两万的薪水,也负担的了小月的病了。真正摸清自己的性取向,还是因为当时一个一起飞美国的同事。一群人在房间喝了很多酒,最后闹到很晚,大家都回去睡了,那个人却没走。 具体怎样的过程,夏明朗记不清了,只有模模糊糊残留的影像,一个在他身下的赤裸的背。另一天醒来头痛欲裂,同事已经走了,夏明朗在房间扫了一眼,看见保险套被撕开的包装,松了一口气。 后来,也时不时就有人邀约,这事儿做多了,都有了惯性。你情我愿的,还十分有效率。夏明朗有时还觉得自己特别正直,他看多了圈子里骗人感情的勾当,不爱却说爱,内里还不是一样的龌龊? 可是现在夏明朗觉得羞耻。 他没看过许多书,却也知道亚当夏娃偷食智慧果,从此知耻,穿上了衣服。某些沉甸甸的感情太过清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