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个丈夫的自寻死路
方勤学以前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渐渐的，变得刻薄，总说有钱才有一切，没钱都是垃圾。 是因为赚了钱才变的？ 还是因为吸了我血变的？ 说不上来。 虽然我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是认同他的观点，因为我也想挣钱啊。我这一辈子够苦了，不能让孩子跟着我受苦。 穷人孩子避免受苦的最佳方法就是读书，去好学校。 好学校要好多钱。 但是光靠我卖血挣钱，速度还是太慢了。 后来方勤学认识了一个叫周堪的人。 这个姓周的不是好东西，给老方出了一个歪点子，说我长得好看，对那种看似老实本分的男人充满了吸引力，就蛊惑我一起搞仙人跳，专门钓那些老实巴交的男人，肯定百分百上钩。 方勤学一下子就同意了，然后假惺惺地问我愿不愿意。 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不想再卖血了。卖血让我很虚弱，感觉要折寿，人老得很快。 但是又想挣钱。 老方和老王整天威逼利诱。 为了女儿，我只好忍痛答应了。 第一次搞仙人跳就非常的不顺利。 那个目标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木讷的男人。 当老方威胁要把他的丑事告诉他的领导和老婆的时候，他突然发飙，摸出一把剪刀，跟老方拼命。 两个人互殴，都受伤了。 但是谁都不敢报警。 那个人慌忙逃窜。 老方说他受伤的地方很痛，让我给点血他吸，帮他止痛。 我很不情愿，说小玉是得了绝症，我才让她吸血。你又没有得绝症，为什么要吸我的血？出去买点止痛药，去私人诊所包扎一下，不就行了？ 他不要，掐着我的脖子，非要吸我的血。 我怕他活活掐死我，只好屈从。 后来，他就找各种理由吸我的血。 没多久，我身上长了一个长方形一样的包。 我非常的害怕，以为是得了肿瘤。 身边很多人都是得了肿瘤去世的。 癌症！谁不怕！ 我不敢去医院看病，害怕确诊是肿瘤。 到时候不仅没有钱治病，还要耽误了我家小玉的成长。 我整天患得患失，也不敢跟老方说，也不想在小玉面前表现出来，就跑到麻将馆里打麻将，转移注意力。 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只想着逃避这些问题。 但，这是掩耳盗铃。 不去想，不代表事情不存在。 那个包越来越大了。 我不知咋想的，竟然自己动手，忍着痛，躲在厨房，用菜刀把这个包割下来。 现在想来，我真是幼稚，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也是不怕死。没感染而死，没大出血而死也是命大。 割下了这个包之后，我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块麻将，并且是一张发财。 我也不知道张麻将是怎么来的，反正非常害怕。 谁能想到人的身体里面会长出黄金麻将呢？ 是不是变成怪物了？ 还是有人害我，给我做了变/态的手术？ 听说有人贩毒，就把毒品埋在皮肤下面。那时候我听说附近有毒贩子，正法了好几个。 我跟老方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六神无主。 周堪看见了这麻将，却非常兴奋，说这是黄金做的。 他还说要拿出去鉴定，看看纯度。如果纯度高的话，他就帮我们转手卖掉，他挣一点中间的手续费。 我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 周堪拿走之后，却玩起了消失。 这时候我们明白了，原来那真的是黄金！ 周堪肯定拿出去卖钱去了！ 那张麻将少说有半斤重，可以卖个几十万。 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跟老方在家里痛骂周堪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周堪又回来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坑，像是被人用刀挖走了肉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反正他越凄惨，我就越高兴。 真是活该！ 后来周堪又消失了，被发现的时候死在垃圾桶里，身上的肉都快被野狗啃光了。 周堪是他们这个小团伙的头。 他死了之后，我以为噩梦结束了，因为没人领导了。 没想到老方继续搞仙人跳。 他，老王，还有甘子牛，继续逼迫我，蛊惑我，让我为了小玉的美好未来做点牺牲。 我屈从了。 后来他们挣了钱，有了本钱，居然在外面开了个洗/脚城，骗了很多没怎么读书的年轻女孩子做生意。 有的女孩还是老方他们老家村子里的人。 唉。 真是禽/兽！ 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仅仅做那种便宜的洗/脚城，还做高端的外围上门服务。 不少女大学生帮老方他们做事。 老方做了她们的经纪人。 真是搞笑。 不就是拉皮条的么？还经纪人！ 那时候我就想离婚了。但是我一提离婚，老方要威胁要杀死我，再杀死小玉，最后同归于尽。 我就不干了。 他们应该赚了很多钱，但是没怎么跟我说。 我也不想管，只知道太平花苑的两套房子。 他们三个人分赃不均，经常吵架。 甘子牛还偷偷地把黄金麻将偷走了，不告诉老方和老王。 但是瞒不过我。 这王八蛋，还想勾/引我。 好在他们专心于外面的生意，所以逼我的次数少了很多。 但是我被折/磨得太惨了，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都要吃好多的药控制，不然的话就想着自杀，也想着杀人。 老方害怕我给他戴绿帽子，在家偷偷装了摄像头。 这些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你打出四人归西那一天，我身上又长了一个大包。 我把包割下来，里面又有一张黄金麻将。 老方立刻抢走了黄金麻将，想卖掉，然后接了个电话，说他们洗/脚城里面生意出了点问题，需要两个人去看。 他就跟老王两个出门了。 后来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疯，把对方砍死了。 肯定是黄金麻将的问题，它能让人产生幻觉。 黄金麻将从我这来的。归根到底，老方和老王其实是我害死的。 但是我也是受害者。 虽然他们死了，但是小雨的病慢慢快好了。她很懂事，不愿意我为她流血流泪，发病的时候，也拒绝我为她做牺牲。 可是，有一次她发作得非常厉害，我只好故技重施。 唉。 之前我骗了你，你没记仇，还帮着我和小玉，我们很感激。 所以看到你这么难受，我就顺手帮一把。 “好了。我说完了。”白姐松了口气。 听完她的故事，我冲到厕所里面抠着喉咙，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吐得泪流满面。 白姐问：“你干什么？” 我吐了一阵，擦干眼泪，说：“我不想吃人的肉，我不想变成禽/兽。” 白姐幽幽一笑，问：“我说了是我的肉么？”西门瘦肉的午夜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