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 你想怎样就怎样,妈只想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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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市的车站出来,安然就搭乘了客车回县城。 此刻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将和林怀东商量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对于是否恢复女儿身也并不期待了。 只是还得和老父亲好好商量才是。 想着之前林怀东嘱咐自己去接甜丫的事,她脚步一拐,径直去了位于公社不远的槐花中学。 正是放学的时候,无数的小孩鱼龙般窜出。 安然一眼就锁定了自家最可爱的小妹妹。 彼此相隔一条街的距离,她拍了拍脸,挤出勉强的笑意,抬起手唤道:“甜丫!” 笑得像朵灿烂的太阳花儿似的甜丫远远的便瞅见了她光风霁月的哥哥。 清俊一如往常。 她抿了抿唇,开心道:“哥,你怎么……” “哥!” 下一秒甜丫尖利的叫声骤然响起,抬脚的安然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一股大力便将她掀倒在地。 整个世界黯然失色,映入甜丫眼帘的只有铺天盖地的红…… …… 人来人往的客运枢纽站。 像是黑白电影的静默片,唯一着色的是靠在站台上,漂亮得不像凡人的林尧棠。 她着一身鹅黄色的棉布拉吉,微扣的绒布帽平添可爱。 她穿裙子,踩高跟鞋,留着一头长发。 甜美的模样像是赴约的新娘。 抬眸,眼底却挂了一分凄凉。 “江临深,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不等你了……” 他心中蓦的一疼,像被针刺了般密密麻麻的泛着痛意,他想解释,却像个局外人似的开不了口。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上了站台,一步三回头的进入车厢。 最终沦为黑白世界的一角,眼中那股眷恋和怨令江临深如鲠在喉。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他眉头微蹙,急于解释道:“尧……棠……” “尧棠,你听我说……” 守在病床旁的江老太看着睡梦中的孙子发出呓语,额角的冷汗不断滴落,整个人仿佛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她连忙一把抓住江临深的手,哀哀的唤道:“宝儿!宝儿!哪儿疼,你和奶奶说,奶奶听着呢……” 走廊外争吵的江父江母听着动静赶紧跑了进来。 陈德容一双眼哭得红肿,她扶着墙道:“小深是不是醒了?” 眼底藏着一丝希冀。 毕竟连医生都没抱太大的希望,甚至告诉他们生死有命这种话。 江老太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两个蠢货说,陈德容看着躺在床上神色痛苦的儿子,连忙拍打着丈夫道:“赶紧去找医生!赶紧去啊!要是儿子有个好歹,我也不会独活……” 说完她脱力般瘫倒在地,低低的啜泣。 江老太将腕上的菩提手串摘下来狠狠的砸了过去道:“要哭就滚出去哭!连个人都看不住,现在哭瞎了又有何用?!”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躺在床上的江临深不安的动了动睫毛,他心中着急。 挣扎片刻后眉眼半阖,带着丝朦胧的眼神望向不真切的老人,低低唤道:“奶奶……” 声音像蒙上了雾气一般沙哑。 江老太几乎是瞬间就扭过了头,眼中浸出了欢喜的泪水,震惊道:“宝儿?!” 江临深空洞的眼神迅速聚焦,他环顾病房内,骨节分明的大掌猛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恍惚道:“成宇呢?!” 声音太小,江老太一时没听清楚。 茫然的问道:“你说谁?” “成宇呢!?”江临深大骇,纪成宇是纪家的三代单传,出了事他可没法和纪老爷子交代。 “在呢在呢,成宇一直守着你,刚刚下楼替我们买早饭去了,这人热心……” 话音刚落纪成宇就拎着东西进入了病房。 江临深挣扎着坐了起来,无视他人的眼光,着急的盯着纪成宇道:“他呢?没来吧?” 纪成宇有几分心虚,甚至不敢迎上江临深殷切的目光。 艰难开口道:“你说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来H市,我话说得有点绝,他大概率是没脸来了……” 说完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时情况危急,就连他都觉得江临深可能撑不过来,直绝再毒的话语也只是为了林尧棠好。 彼此断的干净,才会没有遗憾没有痛苦。 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江临深浅淡的笑容凝固在唇角,他眸底暗沉,一把将针头拔掉,无视滚落的血珠,就连抓住床沿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却神情倔强道:“我亲自打电话,和他解释……” 说完他强行下了床,却因为腰腹间的剧痛佝偻了腰,病号服里渐渐浸出了血迹。 江老太惊呼道:“宝儿!你别动,这有啥好解释的?你伤成这幅模样他都没来看你,这份感情能有多深?!” “让开!” 江临深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推开江老太,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陈德容见着儿子这幅疯狂模样吓得不知所措,她颤抖着唇道:“小深,妈不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妈只想你活着,好不好?” 江临深的眸色沉了沉,无语道:“唱完白脸唱红脸,有意思吗?” 江父带着医生匆匆赶来,见着儿子这幅模样下意识的就要来搀扶他。 结果还没挨着江临深的胳膊,就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锁住肩,抓腕,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江临深眉骨到鼻梁的轮廓染上薄汗,他微微侧头,看不出喜怒道:“别管我!从前不是做的挺好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堪堪稳住身形的江父面上浮现怒意。 他刚想动作,就被江老太怒斥道:“住手!别和宝儿闹,让他去吧……” “打个电话而已。” 江老太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祈求,眼睁睁看着江临深一步步往楼下去。 连忙拜托了纪成宇跟上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江临深恨他们…… 江临深守在护士台,电话那头并未未接通,他眉头微蹙。 村里才装的电话,罗大利从来都是守在村办公室,断断没有缺人的说法。 一件外套被披在了身上,江临深无声的道了声谢。 电话很快接通。 罗队长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你好!这里大榆村办公室,请问你找谁?” 江临深的心情忽然忐忑,他温和的语气里夹杂了丝紧张。 小心翼翼道:“队长,我是江临深,林尧棠在吗?” “……” 电话里一片静默。十二月-的穿书七零:笑死!娇娇披着糙汉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