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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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想过,这些话他还曾亲口问过云和。 只是云和对这些问题避而不答,他当时的注意力也在受伤的林映安身上,所以便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现在听到她有此一问,宗殊白也把事情在脑子里捋了捋,“相思草的事情阮家做的极为隐秘,连我们都是文登事发之后才发现端倪,云和在回京都之前就知道,如果不是她手眼通天,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未经证实的事,林映安现在却无比确信,“是阮家!是他们自己主动找上云和。” 宗殊白翻了翻炭火,“两年前云和丧子,这件事让云和对安南王室无比痛恨,阮家应该就是利用了这个契机,才会助云和一臂之力把她带回京都,并帮她对付安南王室,助云和成事的人如果说是阮家,确实是最说得通的。” “可文登相思草基地被毁的事呢?如果文登的事是云和的授意,那文登岂不是毁在他们自己手里?”其余的事都能说通,当时段书君在文登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寻找丢失的相思草,看着并不像是做戏。 “而且如果想用相思草控制住安南王室,云和也不必千里迢迢来京都一趟。” 一听林映安的问题,宗殊白就知道她又钻进牛角尖了。 撩开帘子散了散车厢里的温度,宗殊白在她长了几两肉的脸上捏了捏,笑道,“云和必须来京都,文登的事也必须是出自云和之手,安南王妃必须在众目睽睽下和相思草沾上关系,而且安南王也必须得死在王妃云和的手里,这样才能挑起两国战事。” 看到林映安的脸色不是很好,宗殊白在她头顶拍拍,“好了,不必担心,这只是你我的推测,未必就是真的。” 林映安倔强的摇头,“两军内战刚息,安南使者就在此时入京,我不信事情会真这么巧。” 警惕心强的抬起头,林映安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对了,殊白,使者说安南王世子已经启程准备来大黎受封,让你的人去留意近段时间从安南边境入朝的人,好不好?” 对上她软糯糯的视线,宗殊白吞了吞嗓子别开眼睛,“京都城离边境太远了,现在过去至少得三个月的时间,我会修书一封发往演州都总管府,让他密切留意进出关之人。” 林映安心中一块大石要落却落不下的点头。 越想她越察觉敌人的大网越深。 可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见过幕后之人的面,敌在暗,她在明,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处境,“殊白,我有些怕了。” 大黎多年不经战事,一场内战已经让他们损失不小。 武将严重缺失,火器营也还没有建立起来。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遇外敌来犯,大黎必定会陷入更大的水深火热之中。 安南弹丸之地,虽不为惧。 可战争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一旦安南开战,保不准西边的夏人和北边的辽人来插一脚。 内乱再加外敌,对整个国家所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纪泉嵩能比。 “不怕,有我在。”宗殊白深吸一口气,把忧心忡忡的林映安揽进怀里。 可能她都还没有发现,自从决定在牢里缢死纪泉嵩的那一刻起,她早已从之前的为一己之利而入朝堂的姑娘,成长成一个真的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仕者。 在林映安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宗殊白再次把人抱紧,“事情还远没有到最坏的一步,况且敌强,你也未必弱。” 也是,虽然孙家的产业落进了阮家人的手中,但傅来正在张罗的商会一旦落成,京都城的商场又得震动几番。 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谁也不知道。 放下别人的事不想,林映安把精力专心于自己要着手的事上。 武举和火器营的事,看来得加快进度了。 还未出正月,又是内战刚停,一到傍晚小商小贩就全部出动,往年上元节都要挂花灯,今年因为不太平而误了节日也全都在这几天补了回来。 热情的京都城人民也买帐,连逛了三日也不觉得疲倦,东、西两市的大街上依旧人满为患。 林映安被宗殊白带到一家茶坊二楼,看着与她同龄的女子穿梭在街头巷尾,或是猜灯谜或是放河灯。 这些寻常女子最喜欢做的事,林映安因为心里有事始终提不起兴致。 宗殊白看着底下三三两两路过的人,他倒是有兴致的很。 从前他对这些事也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什么风花雪月海誓山盟,都是无聊而庸俗的人给自己的空虚寂寞而找的消遣。 可现在,他多想也庸俗一次。 “走,我们也去放花灯。” 林映安眼睛都瞪圆了,“放花灯?” 她转着眼珠子对宗殊白左看右看,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有这般兴致的人。 宗殊白牵着林映安的手不由分说,拉起她便走。 一出茶坊的门,二人瞬间就被卷进人潮里。 生怕被人流挤散,两双手紧紧牵在一起,感受着人群的气息和街上的喧嚣,林映安竟再也没有在楼上坐着时的迫切和紧张,整个人出奇的放松。 驻足在一家又一家的摊位前,林映安看着对她满眼都是宠溺的宗殊白,当真不客气的指着各式的花灯,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整整两世,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心安理得向别人索要东西。 也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也值得这样的疼爱。 手里提满了战利品,宗殊白一路牵着她走到一处人较少的河道旁。 点了河灯,两个人席地而坐,看着顺着河流慢慢飘远的河灯。 宗殊白转头看着林映安,脸上的笑意温情缱绻,“你我相识这么久,记忆里不是在解决这个麻烦就是在担忧另一个麻烦,我们似乎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的时候,今天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就如同这些人一样,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忘记身上的责任,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是啊,好像自与殊白相识之后,他们二人真是没有一刻清闲的时候。 突然就觉得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一刻原来是那么来之不易,后悔自己没有更珍惜刚才走来的一路。 林映安满目柔情的看着宗殊白,此刻就如宗殊白所说,她的眼里只有他,“好。” 三文不吃鱼的织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