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连襟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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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人引到他们赏家,不就是想借由他的手来对付张家吗? 他将此事上达天听虽并不是受他们影响,可不能否认自己这样做确实会如他们所愿。 他不解的是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为何又在这时候想让自己放张家一马? 心里牵挂着不知她现在醒了没有,宗殊白神情黯然却得坚持着和人周旋,“张家现在对我来说更有用。” 有时候不只是朋友才能站在同一立场,只要手里握有足够的筹码,即便是敌人也能为自己所用。 张、明两家私自动用军兵上京行刺,再严重些说行刺他宗府女眷,那两个无知妇人将这样要命的把柄送到他们的手里。 若是这样的把柄能在朝堂上为林家添一份助力,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将这种机会拒之门外? 她,也一定不会。 赏子明面色如常,只在心里黯然一笑,自从林家的事情一出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做出选择——是要顺应形势的缄默不语,还是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一天。 屋内阒寂无言,赏子明静思许久,才无力道:“本官会请旨派人前往云州巡查,若是明同浦这个州府长官的事影响到百姓生计,本官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就算云州离得近,派人出去巡视完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这对他们来说足够了。 话还没聊透,门外管家来报,“老爷,淑妃娘娘要摆驾了。” 赏子明起身理了理官袍,将本来就没有一丝偏差的官帽扶正,“快去恭送。” 没有与他一路同行出去,宗殊白转身回了客院。 屋内,窗户敞开了好久都散不完屋子里的血腥气,林秋正红着眼睛拿绢帕沾湿姑娘干裂开的嘴唇,将枕头垫高了用瓷勺往她嘴里送水。 “我来。”宗殊白接过勺子,轻轻用手把她唇边溢出来的水渍擦干。 擦着擦着他的动作就停滞下来,看着她惨无人色的脸,他微微勾了勾唇,“早知道她们如此胆大妄为,自己能送这么大把柄上来,你也不必受这一身的伤了。” 又舀了一勺水送下去,宗殊白抚着她的脸笑,“还没问过你的意思就替你拿了主意,醒来会不会怪我?” “想来该是不会的,我知你意,你亦知我心,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就有的默契……” 宗殊白又在她的头上抚了抚,喃喃道:“人间世道,你一个小女子怎么承受得了,那些人如此肆无忌惮,不过就是欺你无依无靠……那我从此以后便做你的仪仗。” “走,带你回家……” 避开她的伤口,宗殊白笨手笨脚却无比轻柔的给她裹上厚衣服把人抱进怀里,林秋想上去帮忙也被归山出手制止。 宗府的马车早就停在路边,见到主子出来车夫忙把车赶到跟前,抬了马凳下来。 林秋原本还在担心要穿城回去走那么远的路姑娘的伤口会被颠裂,看到马车里的准备她就知道宗将军比她想的还细。 马车很大,里面还放了软榻,姑娘躺着一点也不费力,就是再坐上她和天星也不拥挤,张大夫也在车厢外安排好了位子。 马夫一路牵着马,压着马的步子,宗殊白也打马缓步跟在马车一侧,太过俊逸的脸又引得从他身旁走过的闺秀遮扇偷看。wap. 宗殊白目不旁视,只是面色更冷了一些。 他们这边离开赏府之后,林家的两连襟静坐在赏家的书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两个人一人喜文,一人尚武,一直都聊不到一起。 从前林家老爷子还在时还能将二人偶尔聚在一起,自从老岳丈走了没有人牵线,两个人这几年更是连面都没碰过。 要不是今天闺女在这边给他找事情,赵绩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连襟,赵家还有这门亲戚。 正是因为不常见,许多回忆都得以停留在从前,赏子明看到他,以前岳丈还在世时三人一起对饮的记忆又清晰起来,“小酌一杯?” 赵绩也正好无事,“客随主便。” 两个人出了院子,同时落座在石凳之上。 有些事一旦成了习惯就很难改变,就像他们两个,提起饮上几杯,如果不是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如果不是岳丈爱喝的竹叶青,就总觉得缺些什么。 就连酒杯都是摆了三杯。 酒被添满,二人对饮一杯,看着空荡荡的石凳,两个人莫名的都有些湿了眼眶,东西缺了可以补上,人要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赏子明想起往事,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现在全是无尽的感慨和怀念,“仔细想想岳丈一生也没什么其他喜好,唯一的一点乐趣就是这壶中之物,只是谁又能想这唯一的一个喜好竟是取了他的性命。” 赵绩冷笑一声,“京都城里有几个不好酒的,也不见有多少把性命交代在酒中,再说岳丈好喝几口,可也从不贪杯,说他是饮酒过剩这种鬼话你愿信就信,我可从来不信。” “你……”就知道与这只会耍弄拳脚的莽夫说不到一起,赏子明沉下面色,“宫里几位太医都下了定论还能有假?再说你当时都不在京都,知道什么!” 赵绩独饮了一杯,冷哼道:“说不准正是因为我不在京都才看的更清……” 要不是他赶回来的时候岳丈已经下葬,他也不会让这个疑虑在心里藏这么多年。 赏子明此前对这件事情从未觉得有疑,岳丈当时是一朝相公爷,手握重权地位尊崇,谁敢对他下手。 况且当时连与岳丈一向交好的孙太医也说他的死因是纵酒过度,可他回想一下赵绩举家迁回京都的时间,好像就是在岳丈下葬之后。 “你带妻妹回来京都就是因为这事?” 赵绩没有回应,只把酒杯给他斟满,“收到丧信的前两日我才刚收到岳丈的来信……” “岳丈给你去信?说了什么?”一沾酒就上头,赏子明的脸色通红。 “家常话,当年我家娘子怀了老二,是我先写信给岳丈岳母报喜,岳丈回信也只是让我照顾好娘子。” “就这些?” “信里就这些。”赵绩端着酒杯和桌上的空杯碰了碰,把酒洒在地上,看着被酒打湿的地方,赵绩吁出一口气,“不过,因为娘子有身孕,我家父母又早逝,岳母怕我粗心照顾不好卿莞特意找了几个有经验的嬷嬷一起来到信阳。” “捎信的嬷嬷说岳丈原本备好一封信想让我去一趟黔州,只是信刚发出就收到我的报喜,岳丈又叫人把信截了回去。” 赏子明听的入神,默默放下酒杯,“去黔州?这么重要的事那位嬷嬷如何得知?” “单是一个嬷嬷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敢把话说给我……” “这是岳母的意思?” “以前没问过,现在想问……”赵绩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想问也没机会了。” 赏子明眸色深沉的看向这个连襟兄弟,同样能被岳丈看重的人,怎么会是胸无点墨的莽夫汉子,只不过他比自己更会隐藏,更不会轻易被人看透罢了。 不过,既然能将这些事情埋在肚子里这么多年,今天为何会对他和盘托出?三文不吃鱼的织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