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程歌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动了动身体，就被人咬了脸颊一下。 卧室里暗沉沉的，程耀凑到程歌耳边，手掌压着他的小腹说：“宝贝，装睡是没有用的。” 程歌身体一僵，他都快忘了，程耀当时是多么恶劣的一个人，这种恶劣，是床上到床下。 程歌昨晚其实并没有醉死，他保持了几分清醒感受到程耀每一步的侵犯，他是怎么一点点进入，吞吃入腹的。 可是旷了太久的身体在酒精和高温的催化下，非常渴望曾经那种契合的感觉，他很难否认这场性事确实给人带来无比充实和强烈的发泄感，那种身体得到滋润的感觉非常美好。 但是是那些糟心事不被想起的时候，见他不愿醒，程耀继续在他耳边逼问，程歌迷糊地推开他。 “怎么了？后悔了？” 程耀很可恶地重复了两次，好像是在嘲笑程歌的嘴那么硬，可身体却没那么坚信。 程歌的背脊弓出紧绷的弧度，他抓紧了被子，痛苦道：“都是成年人，只是睡了一次而已，你就那么得意干嘛。” 此话一出，程耀就把他翻了过去，压住了他，力道大得像在摆弄一个玩具。 程歌脸被迫扭了过去，脸颊往后仰着，露出半边潮红的脸盯着程耀。 程耀笑了，是一种程歌都觉得心慌，让人心跳都漏了一拍，充满色气的笑容。 “你说得对，只是一次而已。” 显然，他的话把人激怒了。 程耀咬上了他的侧颈和下巴：“睡了这么久应该够了吧。” 程歌像是突然就清醒了睁大眼睛，他惊恐地往后退，小腿就被人抓在手里。 身下的床发出了不小动静，倒不至于到不堪重负的地步，这张床程歌记得还是他们一起去买的，程耀选的，说又大又结实，其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程歌手指抓着枕头，原本贴在身上的睡衣被撩到胸口上，臀部被程耀牢牢抓在手里。 程耀用力地撞着他，声音低沉又性感：“这不能怪我，我憋得这么久，你总要负点责任吧。” 程歌快哭了，他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程耀封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程歌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他被架着，晃着，颤抖着。 他像是一颗被扔进锅里的豌豆，被程耀翻来地煎炸，他自己的汗，眼泪，无论什么液体都快要蒸干了。 程耀咬他，摸他，蹂躏似的地弄他。 后来程歌真的哭了出了声，圆润的肩颈颤抖着，而且哭得很伤心，弄湿了枕头套，程耀的动作停了一瞬，接着，就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冲撞。 这下连同床单一起被弄湿，程耀再也没说过什么话，只是恶劣地抓着程歌，让他又痛又快活了一个上午。 一直在被抽插，被征伐。 程歌就像一颗饱满成熟的葡萄肉，程耀把他含在嘴里，要吸干他每寸汁水，尝透了他每寸皮肤，他哆哆嗦嗦地害怕程耀会把他吞下去，可程耀却只是反复逗弄着他，说要把他吃下去。 后来他们去了浴室，程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哆哆嗦嗦地抹眼泪，床是不能睡了，程耀帮人把头发吹干了之后就用米色的毯子把人包起来，自己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把他放在程歌住的房间里的床上。 程歌脸颊还是红的，头发潮着贴在脸上，他的脸贴在枕头上，时不时发出一声气音。 程耀盯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他的手就从被子里钻了进去，一路往下摸。 逼得程歌最终还是睁开了眼，带着哭腔求饶道：“……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程耀脸上无动于衷，蹲在他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细细舔吻：“宝贝，我怎么舍得放过你，我这次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了。” 程歌眨了眨眼，感受到程耀的力道放轻了，转而替他揉着腰。 程耀说：“这两年你跟别人亲近过没有？” 程歌一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程耀凭什么来质问他。 程歌：“那你呢？今天一个陈小姐，明天一个李小姐吧。” 程耀垂眸看他：“是啊，我长得帅，又有钱，男的女的上赶着一大把，今天和李小姐吃饭，明天就和陈小姐吃饭，日程安排都安排不过来。” 程歌：“……都是女的？” 程耀睁着眼随便编：“是啊，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当然跟女人约会了。” 程歌一时沉默，明明昨晚一直把他折腾到半夜。 程耀说：“朋友介绍的。” 程歌还是不说话。 这反应反而让程耀气得冷笑：“你知道吗？我都想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程歌，你就该看看那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我他妈的就跟你做过爱，我就是在你心里头罪大恶极，你才会信这种鬼话。” 程歌刚想反驳自己什么都没说，但又想了想，他又没说话了，多说多错。 程歌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才发现已经快下午了，又累又困，不想动。 程耀站在他面前揣着手：“你答应我们重新来过，我就出去给你做饭。” 程歌平静地看他：“可你又不是同性恋。” 程耀皱着眉委屈道：“可我他妈的的确不是同性恋，当初我跟你上完床，我他妈以为自己真的变弯了，甚至去过gay吧，然后……我都要吐了，太淫乱了。” 程耀回忆起那折腾经历明显有些抗拒，他当初看到走廊两个男的在干事，别人摸他，耀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面对程耀的大吐苦水，程歌倒是平静得过份，他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也觉得我淫乱吗？” 程耀否认：“你当然跟他们不一样，你只跟我做过。” “可你那样说过我。” 程歌又说：“那你这么说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嫌弃你，你又不是只跟我一个人做过。” 程耀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程歌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突然面前一暗。 程歌抽抽了嘴角，身体被吓得撑了起来，张了张嘴。 程耀真是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程耀跪在程歌面前，表情真挚：“我错了，你要是觉得我说得没诚意，我就只有这样了，我要是再混账我就不算个男人。” 程歌：“……你……我……” 程歌手指一抖，简直头疼，他想他应该会折寿吧。 “……你能不能来起来……不要这样……” 程耀说：“那你原谅我了吗？” 程歌坐起身简直崩溃：“……你先起来……你有病啊，你跪我干嘛？” 程耀：“你原谅我了吗？” 程歌嗓子本来哑得难受：“……那你跪着吧。” 他把自己盖在被子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等到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自己的手掌被人握在手里，程耀居然跪着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程歌把手抽了回来，程耀醒了。 程歌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回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一直在这里跪着啊。” “……嗯。” “起来吧。” 程耀说：“你不怪我了？” 程歌身上酸痛，默默反省自己实在低估了程歌的厚脸皮：“……嗯，我饿了。” 旁边的程耀连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了，一下子起得太急了，差点又跪了下去：“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做饭。” 程歌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疲惫的脸，出现在餐桌上，分明一样的纵欲，可程耀看起来精神饱满，背影都透露出欢欣。 他答应了要给程母过生日，自然至少没那么快离开。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留下来的。 可自从他那日说原谅程耀以后，他就行事越来越放肆，比如当着程母的面就对他搂搂抱抱，动作亲昵，虽然程母极力掩饰了，可是程歌还是看出了她的尴尬。 程歌这几天都在陪程母，程耀要上班，但每天都会来接他们。 程母一年前就很闲，程歌这天陪着她打高尔夫，程母让他来几杆，程歌坐在一边摇摇头。 程母说：“咱们应该把小耀叫上的，我记得你最擅长的羽毛球，以前每次都是得冠军。” 程歌笑了笑，可他讨厌这项运动大概就是当初看到程父程母教程耀打球的时候。 他其实也很记仇，程歌给程母拿了一瓶水，顺便给他拧开了，看着不远处的绿地道：“妈妈，你应该是很想程耀结婚的吧，你也想要他有自己的小孩，你有自己的孙子。” 程母喝了一口水，惊讶地看着程歌：“……小歌，你怎么会这么想。” 程歌转过身看着她，笑了一下：“您放心，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程母摇摇头：“……妈妈只是想让你们开心而已，我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当初不能接受，只是觉得受到了欺骗，可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失去你们两个。” 程母摸了摸他的头发：“妈妈没有觉得委屈，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好吗？虽然命运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妈同意，你会开心吗？” 程歌点点头：“我当然是开心的，可是我还是……” “程先生，这边，您今天和程太太一前一后来……” 程歌转头就看见程父和一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往这边走着，程父原本还笑着，在看到程歌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程父身边跟他年纪一般大的生意伙伴开口道：“这就是程太太，这位是令公子吧？一表人才啊。” 程父：“不是，这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