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检查伤势的过渡剧情
手表被当啷一声扔到地上，和手表一同被勾出来的还有挂在手表上的避孕套。 纠缠着手表的避孕套盖住了一部分尖锐的棱角，让程乾的肠壁少受了不少罪，楚越看着手上的血迹，一时有点分不清这是穴口还是肠壁留下的。 他感觉程乾肠道里应该是受伤了，但具体的位置之类却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他在那看着手犹豫，程乾没听到楚越的命令也不敢动，一直趴在马桶盖上。 手表取出后，程乾顿时感觉一阵轻松，肚子也不疼了，可以放心揉按。 身体好了，程乾感觉自己又能浪了……咳，不行，不能浪，楚越可太难哄了。 难熬的痛苦过去，程乾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一边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屁股也还疼着，却已经在想楚越心里有没有他之类的问题了。 虽然暴躁很多，但楚越能过来帮他，是不是就代表楚越心里还是有他的？ 程乾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狗皮膏药一样的行为，而把自己能留下来都归结于楚越心软和……爱情。 楚越不知道程乾又在脑补些什么东西，他起身洗干净手，一边洗一边想到底要不要送程乾去医院看看。 他虽然不是医学生，但基本知识还是有的，肠道那种地方受伤可能会造成感染，进而引发一些严重的疾病。 可想起之前程乾过激的反应，楚越又犹豫了。 他洗手的动作很慢，一边洗一边思索，到手洗干净，他也想出来一点头绪。 他擦干净手，把程乾拎起来扔回卧室，然后拿着手机到阳台按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楚越一个学长，医学生，心内科的，专业和问题不太对口，但楚越想着，医生之间应该也是相熟的吧？ 这个学长不算太熟识，但很热情，深夜被打扰也不生气，还给楚越推荐了一个肛肠科医生的联系方式。 学长很贴心的没有问具体发生了什么，楚越一边感谢一边想着以后有空要请学长吃个饭报答一下。 挂掉学长电话，楚越转头添加了那个肛肠科医生，言简意赅的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那个手表也被拍了照片发过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医生回消息了： “单纯看手表还不太能准确判断病人的情况，还是得用专业工具检查一下，最好尽快，免得耽误病情。” 楚越回头看了眼卧室方向，内心左右摇摆。 静默了一分钟，楚越决定问问程乾的意思。 他回来时，程乾正趴在床上艰难的给自己上药，听见开门声匆忙将药膏糊上去就要起来。 楚越紧走两步伸手将程乾按下去： “趴着。” 然后把肛肠科医生的消息单独截出来给程乾看：“你觉得呢？” 程乾看了两眼就把目光投向楚越，观察楚越的神色猜楚越是不是要借机把他赶出去。 一旦想到这儿，很多念头就随之而来，楚越看见程乾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坚决的摇头：“不去！” 楚越愣了两秒，道：“如果你怕暴露身份，我抽屉有口罩，衣柜也有连帽衫。” 程乾依旧摇头，还故作轻松的冲楚越笑笑：“没事，我肚子不疼了，应该没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是医生说了算，又不是你！” 楚越听着程乾满不在乎的话就有点恼火，他在这担心得不得了，程乾自己倒一点都不急。 楚越忍不住又想动手，强行把程乾带出去，但手指捏了又捏，楚越还是忍下了。 他刚告诫过自己不能再冲动，况且就算强行把人拉走了，程乾不配合也是白搭。 于是他和程乾对视两秒，转身又出去了。 “抱歉啊陈大夫，我家那个特别抗拒出门，您看能不能您上门来，或者我这边自己用仪器做个检查？” 这次消息的时间有些长，楚越等了好几分钟，对面才回了一条消息： “我还是建议来医院，医院的设备是最专业全面的，但如果病人拒绝出门的状况很严重的话，我这边推荐另一个方案。” 后一条消息紧跟着发过来，里边是几个专业仪器的名字，和一个公司。 “这家公司有专业的租赁服务，很多医院的昂贵仪器其实也是从他这里租借的，质量和服务都有保证，就是价格很高。” 价格对楚越来说没什么问题，楚越大致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转而和陈医生讨论关于如何远程看病的问题。 他一心两用，屏幕切的飞快，一边咨询陈医生，一边已经和惠美医疗器械谈妥了租借程序。 租借费用按月起付，楚越也懒得纠缠，直接谈了一个月，并多付了一笔加急的费用，虽然还住在狭小的房子里，但这是楚越的安全感所在，实际楚越的投资账户里放着大笔大笔钱，租赁设备那点钱完全不值得楚越讨价还价的浪费时间。 对面大概很少遇到这种痛快的主顾，态度殷勤备至，不断询问各种需要，还问楚越是否需要上门辅助使用设备。 但楚越在听说使用方式不算困难后，就拒绝了。 心底有个隐秘念头在蠢蠢欲动，让楚越不想把程乾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再怎么折腾程乾是他的事，别人想看……不行！ “好的，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客服回应，一边安排工作人员送设备上门，不过半小时，工作人员就在门外敲门了。 一番敲打调试，设备安装好，工作人员离开，楚越进卧室把程乾拎出来。 程乾虽然人在卧室，对客厅的动静却听的很清楚，听着楚越和数个陌生人说话，心里忍不住开始忐忑。 听着那些人离开才松了口气。 楚越进来拎他的时候，程乾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却十分听话，看着复杂的设备即使困惑也绝不多问。 高价租赁的设备自然不是简单只能看个肠镜，但楚越不需要用到其他功能，也就相对容易了。 冰凉的探头一点点放进肠道，程乾乖乖趴在沙发上，偷偷回头看楚越的动作。 楚越却没心思注意他的小动作，专注的把设备的所有数据和画面打包发给陈医生。 第一次使用，即使楚越头脑不差，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完，把设备重新关好，回头看程乾还舒服的趴在沙发上，霸占了沙发上的所有位置，楚越心里就十分不爽。 虽然还有两个小沙发，但小沙发上此刻乱糟糟的放了东西，根本没处歇息，四下竟只有程乾身下是个舒服的所在。 即使知道自己是迁怒，楚越也不打算忍，左右他最近在程乾面前都是这种喜怒无常的态度，让程乾对他印象差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想着，楚越抬脚就朝程乾踢过去，避开上半身踢在相对更能接受的小腿上。 “唔……” 程乾闷哼一声，没理解楚越的意思，依旧趴着，还乖乖换了个姿势免得楚越脚疼。 楚越恼火的又踢了一脚：“滚开！” “哦……”程乾终于福至心灵，领会到楚越的意思，从沙发上趴起来给楚越让了位置，自己低眉顺目的跪到一边。 不知怎么，明明程乾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在做，也乖的不得了，楚越却感觉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