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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一发完】唤春住

    食用注意:

    求欢不成反被X的典型。

    ②双向箭头,不是单纯的肉体愉悦,是建立在“有爱”的基础上。全文不含蓄,逍不隐忍,芙不做作,上头以后互相输出。前排避雷,前排避雷,前排避雷。

    ③脑补选手主观因素无法避免,如有出入,请多包涵。

    她听得一阵步声,细密轻致。

    其时皎月清悬,素辉流泄,照窗檐月白一片,然,一束软绸遮自女郎眸前,她目所能及,却是深幽无尽。目不能视,又遭诸穴被封,丝缕压抑、焦躁感渐凝微成聚,迫纪晓芙娇躯一颤,背颈发凉。登时,一双臂探了来,俶环住腰身。如往昔一般,她颈窝稍沉,来人埋首于旁,伴芬苾迢递,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那怀抱捎来几分温意,令她不觉安心,可亦使她不解十分。故破天荒地,未有挑衅和嗔责,纪晓芙语出淡然:“你大费周折,囚我在此,就是为了整日抱着我么。”

    一缕思绪起伏,溯回昨朝。数日前,她与众师姐妹,奉师命下山寻刀,途至川西,忽遇得一白衣男子,约二十三四,容貌昳丽,堪道“秋水为神玉为骨”,似非尘土间人。可奇的是,她行到哪里,那男子便跟至哪里。他既未靠近,亦不言谈,就只那般默然注视着人。起初,纪晓芙虽觉不适,却也未敢招惹。但时日久矣,她实在瞧不过眼,便上前询问:“你我素不相识,况男女有别,你为何紧追不舍?”

    可不料,那男子笑了笑,只以更温柔的目光凝视与她。纪晓芙被看得发懵,遂又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峨眉派,又岂是好招惹的!”至此,男子方起身步前,淡然应道:“自然是想你。”

    她见那人说话疯癫,言辞非礼,便出剑刺他。诚然,男子未携兵器,武功却是奇高,三招两式,就将纪晓芙的佩剑夺了去。纪晓芙自知不敌,生怕他再度纠缠,忙仓惶离去,而次日清晨,她翻身须臾,惊觉那佩剑正完好地置于枕畔。得遇此景,她被惊得花容失色,正欲抽身,可乍一推门,映入眼帘的,竟还是那白衣美人!

    纪晓芙初出茅庐,可武功并不差,平素百步之内,若有人临近,她必会醒觉。但昨夜,那人将佩剑置她枕畔,相距咫尺,她竟丝毫未觉!足见其武功之深,若相较于师父,仍夺胜一筹。

    故此,纪晓芙脸色微缓,好言求恳道:“我武功微末,名望甚低,前辈武艺高深,总跟着我,岂不损你声名?不如,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保证不对外多言一字。”但话未道毕,那白衣美人忽伸臂探前,一把将她抱了住。他身形清癯,然却有力十分,她挣脱不得。但瞧他脸色渐柔,变作温柔十分的神情,语出惊人道:“我不在意声名,只想要你。嗯……丫头抱我一会,你抱我,今日我便不跟着你了。”

    她额角渗汗,一双臂浑颤不止,心想:“若我不从,他断不肯轻放与我。”只得强忍惧意,将人揽入臂弯,稍作抚慰。自此伊始,那美人便紧追更甚,常提出些“逾矩之事”,或要她抱、或要她抚摸,不论她如何躲避,皆无处遁形。至末,纪晓芙忍耐不住,与他大打出手,却反被擒了去。

    被擒之际,纪晓芙听人自报家门,方才知晓,那白衣美人名唤杨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籍由此,她亦知人位高权重,教务缠身,总有抽身无暇之时。故白日里,纪晓芙趁人不备,原想遁逃,可不及探清地形,便又被他掳了去。

    恍是惊忧,杨逍索性暂抛教务,就此静守她旁,寸步不舍。纵是如此,晓芙却仍有逃意。无奈之下,他只得遮她双目,强封其经脉,使之遁逃无门。且不论,她如何出言挑衅,杨逍从未愠怒。若听得累了,他便伏她膝间,静谧不语。若见她难过,他便轻拥与人,软言安抚。每逢入夜,他更会以缱绻十分的神情,倚她颈畔处,埋首于旁,直至恬然入梦。

    今夜亦是如此。

    “膝伤好些了么?还痛不痛?这软榻,晓芙躺着还习惯么?”但闻低沉一声,温柔亦魅惑,顿将她心神扰乱。沉寂须臾,似念及前事,纪晓芙银牙紧咬,娥眉微蹙,竭力挣脱着那怀抱,嗔怒道:“你强抢民女,德行败坏,简直是武林败类。若我师父寻到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整个峨眉派!都不会放过你!”。

    似习以为常,杨逍仅“嗯”了声,并未多言。他瞩目而望,见晓芙盛怒未消,朱唇微张,不时轻喘着,那如墨青丝半绾,尽泼帐间,一袭鹅黄衫裙襟口半敞,掩雪脯酥柔,徐隆起伏,娇妍曼妙。霎时间,他眸光稍滞,喉结发紧,心下不禁一荡,引欲火长燃。

    自相逢之日起,他便有想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值冲动难遏、无处宣泄时,他只得要她拥抱、轻哄方能缓解,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她愈碰他,他愈焦躁难耐。而今晚,杨逍似忍至了极限,他突然,再不想忍了。

    他今晚就想要她。

    与此同时,纪晓芙虽目不能视,但隐约察觉,一方视线投了来,炽烈而迫切。旋即,她得一阵浮香,芳而不腻,既非佛前檀香,亦不是花草芬香,只一嗅得,便觉神思浑浊,道不明地舒适柔缓。正不解间,一瓣微凉覆了来,轻吮厮磨,渡温意几分。

    那是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与细致抚慰,似春云淡烟,晴波远岫,着温意流连。那柔吻浅尝辄止,余韵未销,纪晓芙迷朦半晌,方才醒觉,原是他落吻于己。登念及此,她俶俏脸绯红,心下既气急,又羞怯不已,反迫一股真气萦纡,向双臂运去,瞬将穴道冲了开。

    她愈想愈气,忽一把扯下软绸,羞愤道:“妖人,当心我要你……”乍一对望,月辉拂照下,她见清泓一湾,深邃如玉,着三分蹙迫,七分欲色,正凝视于己。半句“要你的命”不及脱口,她双颊红云更甚。纵不愿言明,纪晓芙却不得不认,他是美人,令人观之难忘,艳冶难描的美人。

    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腴词难绘他容姿绝色。一张俊颜凝似脂,如山雪皑皑,眸似点漆,皎胜星月盈辉,如斯美人,此间再难求。

    “要我……难怪晓芙只看了我一眼,便羞成这样。你平素,都想我些什么呢?”须臾间,一方温息匀面,添得几许迷醉,他修指悬旁,覆自唇瓣,不时撩拨、轻蹭着,缓勾起一丝情欲。逢他触碰,纪晓芙顿觉身燥如火,似小腹烧灼,难遏难消。她出身峨眉,向来以礼自持,绝不肯逾矩一步,但眼下,望着那张脸,枕着那异香,她满心所系……尽是些,香艳旖旎之举。

    她想吻上那片唇,褪下那衣衫,与他痴缠相拥,共赴云雨。

    念头乍起,纪晓芙不禁双颊微红,忙侧过首,将悸动压了下,而心中却叫苦不迭。恰逢此时,她颈颊骤温,拂来吐息郁浊,温热融着痒意,悄撩拨起情欲。原是,他边轻咬着耳珠,边哄诱道:“看看我好么?晓芙看我一眼,我便吻你一下,求你了,嗯?”

    她妙龄十八,正当风华,又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偶读诗词绮丽,难免对风月之事遐想无限,而杨逍,远较那腴词所绘,更容色百倍。临此软语温言,美色相诱下,她实是难以抗御。且数日相处,她知他虽行事极端,向不循礼法,可又那般纯粹直接。杨逍从不遮掩粉饰,想爱便爱,要恨就恨,言辞间总离不得“喜欢她”,几多纠缠间,反惹得纪晓芙心神岔乱,相思暗许。

    ……可她不能回应。若要在一起,便是正邪不分,有悖伦常,置双方于万劫不复。她只盼得,能以尖锐言辞挑衅他、刺痛他,迫他心下生厌,从而早断了彼此的“孽缘”。

    念及此,纪晓芙心一横,轻将他推了开,随又掩住面,叱责道:“你别碰我!妖人,你若忍耐不住,去找你其他女人!峨眉弟子,不可不敬,你少来折辱我!”然刹那,倏闻裂帛一声,他微一用力,那薄纱登被扯碎。团酥如雪,两点魂销,玉山高耸间,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轻弹自指尖。襟开处,正娇妩欲藉,香馡难消。

    “我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你。在晓芙心里,我原来是这般随便的人么?”不知是愠怒,或是难过,杨逍面色骤沉,冷语寥寥。待沉吟半晌,方才松开掌心,将碎襟弃置在旁。见他不言,纪晓芙心下愧疚,知言出不慎,凭惹他伤心难过,但却依据守着那份倔强,不肯服软,“对不起”三字,遂如鲠在喉,迟迟未道。

    杨逍知自己强抢于人,她心中有气,若说什么重话,他必不会在意。可,她偏要说“有其他人”这些话,在他听来,则与羞辱他无异。垂眸刹那,他见晓芙朱唇紧咬,背脊发抖,气顿消了大半,继又道:“抱歉,我有没有弄疼晓芙?……是不是害怕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乖,把手放下来,看我一眼,好么?”

    他伸去掌,尝试拉开她的手,但晓芙抗拒十分,怎也不相让。隐约间,杨逍察觉她眼角微红,蓄泪莹然,不禁心疼得紧,漫想着:“这世上,怎有如此倔强之人?宁肯闷声不语,也不愿服软半分,就连眼泪,也不曾落下一滴。”

    无言之际,杨逍轻叹了声,俯下身来,伸手托住了她雪颈。纪晓芙但觉背脊撑起,忽被人揽了住,随之,她身前紧热,只觉一方细腻抚了来,落掌轻柔,极舒缓地揉捏、抚摸着温软。应他动作,随快感赴至,纪晓芙不由双肩发颤,轻喘连连,口中惟断续吟得“嗯啊”细声,感道不明地舒服。

    那团雪被抚着,悄也将人怒意并拂了去。眸光流转间,但见两点风姿染晕,若明珠碧璃,嫣红润然。杨逍忍耐不住,俶探指撩拨着朱果,不时捻抹,怎知一触得,却倏感难以明喻的曼妙宣柔,再难释手。秾芳融着雪肤温腻,衍作一味嫣香,肆漫齿颊,引他掌指更纵情地揉捏、抚摸着酥凝,同薄唇微启,轻探小舌,绕绯晕裴回,吮咬起那茱萸。

    唇瓣含抚下,纪晓芙小腹一紧,凝作琼流一湾,尽泼淋漓。她不由神魂颠倒,半仰起身,伸臂环住了他修颈,颤声道:“嗯啊,呜……不能那样吸,呜嗯,疼……放开我。”听那微喘,杨逍难以自已,又怕她吃痛,便缓下动作,渐轻柔吸吮着。

    杨逍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柔道:“舍得看我了?……晓芙的这里,甜得不行,想一直吸着。”小舌温润,抚慰着一点嫣红,余香齿颊。他吸吮良久,仍不舍抽离,一臂舒展间,仅听得微音靡靡,喘声断续,流泻着香艳难描的旖旎。

    “嗯,嗯……不行,痒……登徒子你放开我,我一定、一定……哈啊,杀了你,要你再不能欺辱我。”她话语极凶,字字言及“杀伐”,然那触碰太过舒服,经她一吟,倒似轻嗔软语,娇媚无比。殊知,他边轻吮柔舐着,边舒眸而望,打趣道:“晓芙若真有那本事,还能在我怀里么?唔,真要我停下来么,这里,明是在说‘还想要’。”

    他的指,不知何时探了去。缃裙之下,香痕纤指,浅抵芙蕖,尽着潋滟凝芳。藕花深处,娇蕊初吐,悄翻翠池花浪。那修指稍一抚慰,便引春潮盈盈,晓露清痕。杨逍打趣道:“我只碰了一下,你瞧啊,湿成这样。”纪晓芙勉睁开眼,循声而望,见人掌指滢涟,泥泞一片,只羞得道不出话。许是羞意冲冠,她瞬抬右臂,暗提丹田内力三分,凝攥在掌,作势向他拍去。

    “怎得总想打我呢?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晓芙岂不是要守寡?我可舍不得。”他宠溺笑笑,温声而语。

    那一掌未及近身,杨逍侧身一躲,便落了空。她气得双颊绯红,已顾不得旁,径又奋力一扑,欲向人“神藏”、“膻中”二穴击去。岂不料,杨逍仰身再避,然双掌收力不及,登扯住衣襟,只听衣落窸窣,那薄衫半褪,横解腰际,见他削肩蜂腰,肤胜细雪,更与人撞了个满怀。斗然间,他一把将其抱了起,舒指勾起人颌角,噙笑道:“不知道你我现在,谁才是登徒子?”

    相拥刹那,纪晓芙伏他肩头,片刻间若神游物外,不知身在何处。他见人失神,便伸去掌,解开她一节衣带,相诱道:“晓芙,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只想留给你一个人碰,你要了我罢……你不喜欢我么?还是,嫌我生得丑,不愿意碰我?”

    纪晓芙迷迷糊糊间,听他突言此事,遂懵然道:“啊?!要你……?”桥外水声长,一枝和月香,那杏眸却只紧盯着人,未曾移开。但见他玉面无暇,清姿妙绝,最应是“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浑又道:“你把衣服穿好,我、我抱你?”此刻她一抬手,便触得他裸露的肌肤,着温腻一片,而抚摸间,却道不明地舒服。

    纪晓芙从未逾矩如此,当心跳不止,险要从胸腔中蹦了出。正踟蹰之际,一只掌覆了来,牵着柔荑,引导她抚过温腻。须臾,杨逍柔下语气,低声哄道:“不要,这样摸就好……我想被你摸。”当美人如斯、活色生香之诱向她袭来时,她顿感失魂落魄,抗御不能。

    她神智清明,却也不过半刻。只一念及,方才与人旖旎种种,便心神难定,不知不觉,将她平素“不可侵犯”的威仪卸了下。登时,他那份纯粹、执着,甚是略显过激的爱意,尽镌刻入心。千里相随,不舍不弃,当日一句“求之不得,应是惟一”,渐变作,消解她心防的最后一击。事出情愿,绝非泛泛。

    她仿佛,开始愿意接受他了。

    纪晓芙绝非纵情享乐,毫无底线的姑娘。师命承训,肩挑重责,她一刻也未曾忘怀。可眼下境况,他二人既已逾越,若再欲拒还迎,摆出副做作模样,倒不及遵从本心,坦荡相与。她确不可以爱他,而不是不能。

    爱意与欲望冲灌灵台,将一切防备、顾忌烧融,焚作飞灰。本能使然,遑论正邪?但见她神色迷离,痴灼道:“那摸这里,好不好?”言落,女郎直起身,一只掌抚向颈背,沿着曲线,细致探索、抚摸着肌肤。而另一只掌,则伸入衣间,攀摹滑落至下,揉捏起臀瓣。

    “……晓芙。”与此同时,他轻唤一声,以舌尖撩了下雪团,随低声道:“还没尝够,就一会儿……想吸着那里。”听人央求,她怔神片刻,虽未作声回应,却舒臂微张,一把搂住了他颈项。玉指纤长,穿梭自如云青丝,将杨逍愈拥愈紧。随之,一阵宣柔拂面,香浮酥融,气喘浊乱间,伴呜咽一声,茱萸香坠,偎自那片薄唇,娇红待撷。

    杨逍倚她怀中,虽看不清人神色,但觉她背脊浑颤,心跳甚快,遂悄握住了那柔荑,欲宽慰一番。可又发觉,晓芙掌心湿冷,许是害怕,许是羞至极点。踟蹰片刻,恍如安抚般,他抵去温润,以舌尖温柔舔舐、撩挑着朱果,直至,那呜咽声声,变作娇吟低喘,方才启唇,极温柔地轻吮起珠润。

    她就那般拥着人,潮红满容地,任他尝遍嫣香两点。待过良久,杨逍神智渐明,倏才直起身,望向那……被吸得嫣红似血的茱萸。他脸色一苍,忙将她扯入臂弯,同舒指抚去,心疼道:“痛不痛?抱歉,我、我没想到会……”

    话语未落,不似前般含蓄、青涩,纪晓芙忽擒住他腕,覆掌于团酥,随又撬他唇瓣,将丁香探了去,抚舌腔滑腻。唇齿相触,叠错痴缠,小舌掠过皓齿、舌腔,捎香津流渡,蕴声淫靡。迷朦间,她悄探出掌,鬼使神差般地,抚向他一点嫣红,轻捻揉捏。适逢亲近,杨逍并未抗拒,反心间激荡,顺意迎合着她。殊不知,她吻得神思昏聩,情欲使然,倏又仰起首,舍下柔软,牵一方银丝断续,欲色尽显。

    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何况是,临杨逍这般,绝色难寻的美人。

    随即,杨逍腰身一紧,俶被她拥了住,半推倒榻。他青丝缭乱,几缕长发贴合颈畔,添意慵懒,玄色薄衫半掩半开,露着削肩素腰,一点绯润。而衣摆下,窥罗带轻解,一双修白长腿斜支慢分,却没个风雅。乍见风光如此,纪晓芙满面潮红,不觉伸去掌,沿膝内抚摸、探索,直至抚得一方擎柱,触之灼烈,显是一掌难握。

    “方才,是它顶着我么?……好热,有一点,握不住呢。”她轻捏了下,眸光迷离,随纵指轻握,自顶端描摹,抚着青脉凹凸,往复摩挲。故此,杨逍神情微变,鲜少见地,露出一丝羞意,将柔荑覆了住,哑嗓道:“嘶……轻一点,别乱来。唔、唔嗯,晓芙怎得、怎得想摸这里?不行,不行……”撩抚间,杨逍闷哼了声,渐作一副“沉沦溺醉”的神情,实诱人无比。

    揉抚良久,伴一瞬痉挛,那痕春水揽着快意,肆漫指尖,捎去几丝微凉。她垂眸一刹,见掌指珠澥盈盈,清涟一片,尚染着几许馥香,味沉如麝。而他气息顿浊,仰首阖眸,半撑起左臂,容色迷离地喘息着。纵她再情思愚钝,瞧那神情,便也顿悟到……此刻掌中为何。

    她忙抽回手,恍似被火炙烤一般,既感羞极,又觉不知所措,只自责道:“我整日与师姐妹们除奸惩恶,殊不知,我自己才是那好色之徒。一见你,将师父的话浑都忘了。”闻言如此,杨逍虽未起身,心下却愉悦之至,随一把揽她入怀,温声道:“那有什么?我这色,巴不得只被晓芙好。”

    待凝眸半晌,思及过往,纪晓芙忽朱唇紧咬,怔怔落下泪来,自言自语道:“我对不起师父,给峨眉蒙羞,又污了你身子,毁你清白……留下来不孝,逃更无德。左不过,我再无颜面做峨眉弟子了,还守什么规矩!”她正说着,只泪染轻匀,哭得梨花带雨。杨逍听那话语,知她有几分“自暴自弃”之意,方要宽慰,不料双肩骤沉,被人压了下。

    霎时间,那藕臂一伸,紧攀住他修颈,同跨自腰际,继俯身凝望予人,边泣边吻着。随双手游走,纪晓芙抚着温腻,内里自责,却又不觉心驰神往,念及艳举种种,欲与人共赴。

    绵吻自唇畔起,蜿蜒顺下,至颈项、锁骨、胸壁辗转,落于嫣红。神玉为骨,秋水凝肌,舌尖撩挑间,她尝遍幽芳兰蕙,香月中裁。欲望使然,那瓣朱唇轻启,含住微凸,不觉吮舐、啃咬起嫣红。玉珠挺立,唇瓣舒合须臾,闻靡声斐然。可杨逍是个男人,胸脯平坦,她吸吮良久,也未能将珠润存香入齿,一尝芳泽。

    只听得“呜呜”两声,似小兽低咽,凭惹生怜,他应声抬首,却见她枕伏肩头,蹙眉轻唤。杨逍年方二四,正值血气方刚,又如何受得?

    便瞧他半撑起身,一手托住晓芙颈项,相送与前。另一手则探向股间,微分双膝,横揽秀腿齐腰。时值盛春,拍堤春水蘸垂杨,水流片花香,帘半卷,一处红雨桃花谢,仍不及佳人新妆,口脂含香。但见他修指游走,轻抚雪肌,抵向那芙蕖深处。绣漪拂香,琼露凝朱房,一痕细雪探至菡萏,撷芳叠澜,漫翻娇蕊花浪。

    承他抚慰,她顿感小腹紧热,捎酥意蔓延。新荷卷舒,藕花珠缀,一点红榴娇妩,相绽欲然,凭惹万簇相思,唇瓣轻点。那指腹流连,微分琼苞,不时轻蹭着苏芳,一寸朱痕,尽泛潋滟潇湘。

    “呜、呜嗯,那里……酥酥的,哈啊……我受不住,又要……”话音未落,伴娇吟声声,一湾清露溶泄,漫染指尖。诚然,纪晓芙初尝此道,只一轻触,那快感遂直冲灵台,令之欲罢不能。她细喘低吟、妩媚承欢的模样皆落他眼,更催情欲滋长,相抚须臾,尽惹春潮迢迢,水云迷蒙。见人这般,杨逍眉眼堆笑,打趣道:“我才摸了这一会儿,晓芙就去了三次,是因为想着我么?”

    纪晓芙左臂搭着肩,半枕他身,如云长发漫垂腰间,柔丝若漆。此刻俏脸彤似晓霞,泪蓄盈然,嗓中娇吟未歇,仅能听得断续喘声。许是不满,他遂伸去掌,探向玉山,略施力地揉捏着雪团,并趁势,又融去一痕雪,浅抵芰荷。那处娇柔微撑,双指游走间,予去七分快感,三分痛意,杨逍听她不应,任指腹摩挲,往复挑弄着一点,续问道:“还没回答我,去了那么多次,是因为我么?再不应我,我便再探一根指,慢慢折腾晓芙。”

    “哈啊,别、别探,我……嗯、嗯,说不出口。”似讨好般,她伸去右掌,由腕处缓缓攀摩,叠抚掌背,牵引他双指捏起嫣红,轻撩柔捻,望人肯“轻饶与己”。她还是,初次逾矩如此,顿羞得厉害,故噙泪道:“你、你想吸便吸罢,多久都好……嗯、嗯啊……不说了,好不好?”

    岂不料,杨逍眸光半敛,忽舍下那团雪,反悬臂至旁,挽得青丝几缕,束至耳后,更添风姿妩然,而指间触碰,尽一如前所言,将另一痕雪抵了去。随得意道:“不行,我就要听。说‘去了那么多次,是因为想着我,是因为我在碰。再就是,不许叫我妖人,要换个称呼。”

    话音未落,只见她掌指浑颤,指嵌肤间,削肩若雪处,兀余红痕微刻。芙蕖摇滟,莲蕊舒卷开合,揽细雪三痕,一池风露,不时舒吐、微挛着。杨逍凑过身,附她耳畔,边吻着粉颊,边哑嗓道:“晓芙,你那里……好像又要去了。再不肯说,我就想法子折腾你,帮你去了。”

    白露暖空,一束流盈映辉。素月流泻,溶半绾青丝,更衬他清姿绝尘。纪晓芙腰身骤软,倚他颈畔,埋首自颈窝处,抽咽道:“我……我去了那么多次,是因为想着、想着……”言罢,杨逍柔色更甚,缓褪出指,却仍抚着红榴,捻揉不止,说道:“乖,快说,想着谁?”然她愈说愈低,那声“逍哥”困于喉,迟迟未道。

    不过稍时,她颈后一空,原托着半身的掌,忽抽了去。感一阵宣软,纪晓芙径倒榻间,旋即,她双股骤分,一腿横搭他肩,一腿半曲,勾至人纤腰,故……那朵莲渚,腻涨红波,娇蕊新吐,尽落自他眼。

    “以后这里,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嗯,晓芙要么快说,要么……看着我吻这里,不许闭眼。”杨逍语声极柔,探去双指,悄微分琼苞,随埋首至股间,倏落吻与上。他墨眸半阖,衍得欲色迷离,随之,一方温润抵去,柔舐水华,溶漾波香卮。乍一触碰,她倏觉快感纷沓,登冲灵台,待薄唇轻衔,微吮红莲,更引人骨醉魂销,不知神游何处。

    或情难自抑,纪晓芙悄伸出掌,辗转探前,一把擒住他腕,任十指叠错,紧攥未舍。便见她香汗粉藉,襟裳尽敞,一双美目含情,眉梢半蹙,渐细喘低吟道:“逍哥、逍哥……我去了那么多次,是因为想着逍哥,是因为逍哥在碰。嗯,嗯啊——”却道春意最浓处,伴忘情一声,敛细浪潺潺。

    玉露溶泄,渡温流沁喉,凝香婉娩。且望去,但闻轻咳断续,见他玉容缀华,唇畔银涟,凭指腹轻点,抚得风华尽绽,一眼惊鸿。

    遇风光如此,纪晓芙想也未想,顿撑身坐起,一把将人拥了住。她双掌微颤,紧绕臂叠于他背脊,似不知安放何处。凭一想得,方才他阖眸轻咳,银华点唇的模样,她便羞得难以睁目,而稍又念及,今夜与人逾矩种种,更感晕眩阵阵,一惊之下,几分血气涌上心头,竟眼前泛黑,登时昏了去。

    环拥之际,杨逍受那劲力,遂与她一齐倒了下。他一手撑在她颈畔,另一手却揽着纤腰,尽触得温腻一片。纪晓芙迷迷糊糊,本欲起身,但经他一抱,身子便软绵绵地,再不舍起身,转倚在人颈窝处,轻扯起衣衫,同肆情抚摸着他脊处。他二人,皆值年少正当、血气方刚之时,相距咫尺,但闻衣香浮动,只愈拥愈紧,竭力攫取着肤间温热。

    而过不多时,逢温香软玉在怀,兰呵阵阵,杨逍顿觉心魂俱乱,再抵受不能。

    他望着女郎,但觉她俏美惹怜,娇柔婉转,不禁心下一柔,便低头吻向那瓣唇,认真道:“晓芙,你留下来罢,做我的人,好么?我会一辈子爱你、敬你,听你的话,终生不再娶,永远只要你一个人……若非死别,绝不生离。”随探掌延下,缓抬她一条玉腿,轻抚不止。

    杨逍行事无章,随性不羁,然性情孤僻清冷,向少与人言。自不必提,数载过客匆匆,能令之思慕难求,视若珍宝者,也惟有纪晓芙一人矣。他待她,不仅是纯粹炽烈的爱,更着几分……渴求与依恋。

    她一直在他心底最柔处。

    “……别不要我,别离开我。”他落掌极柔,指腹摩挲之处,渐衍得一股酥麻异感,令之沉沦。听那话语,纪晓芙心间一漾,倏明眸泛红,盈泪欲垂,只说不出的动容。她虽未言语,腕臂却微一用力,将人拉近了些。旋即,一瓣柔软贴了去,辗转颈畔,宛若碧流纹细,绿杨丝软,轻柔地撩拨、吸吮着喉间微凸。

    适时晚云蔽月,彼此相背下,纪晓芙不知人作何神色,但肌肤相接,掌指交叠,她倏感浊息拂颈,催情欲肆恣。但闻低沉一声,他薄唇微启,悄含住那颗茱萸,轻吮撩挑,顺将她纤腰半揽,柔声道:“我喜欢晓芙。想要你,想……折腾你。”那语声细弱,似在撒娇,却又似央求般,满蓄期冀,正盼她回应。

    听那话音,纪晓芙俶不知所措,一双杏眸盈然,见他青丝尽散,悉齐腰间,貌比春红添月色,玉骨仙姿,灿若云光,不由得神思昏聩,心驰荡漾,怎也抗拒不能。凝眸半晌,却瞧她清容染晕,如花树堆雪,醉霞横江,只怔怔地盯着他,羞怯道:“我、我……不会,怎么……让你折腾?”

    她愈说愈低,亦侧过首,径向他怀间钻去。逢温香软玉在怀,兰呵阵阵,杨逍顿觉心神俱乱,再忍耐不住。便瞧他撑身半立,将她抱了起,仰首凝望与人,同温声道:“那……晓芙将腿分开些,搭在我腰上。”言罢,应那话语,纪晓芙轻“嗯”了声,知那动作“没个规矩”,却未再抗拒,任藕臂勾着修颈,腰肢轻抬,双膝微分渐开,将左腿缠了上。

    殊不知,似触及什么,女郎娇躯微颤,顺目瞥了去。乍见雪肤白皙处,一方擎柱昂藏,青脉分明,貌状狰狞骇目,挺秀之余,更着凶意三分。只瞧她红晕生颊,娇羞无限,登时回想起,适才所握那“胯下巨物”,不禁低哼了声。然欲起身时,杨逍却双臂紧收,瞬将她擒了住,打趣道:“还不承认是登徒子?倒是说说,总打我那里的主意作甚?”

    “你休要乱讲!”言至激动,纪晓芙皓腕骤抬,攥作拳状,登捶了人一下。杨逍倒也未躲,反一把抓住柔荑,相送与前,启唇衔住一根指,吸吮慢舐着。他瞥过眸,故将那吮声放响,含糊道:“嗯,不是便不是罢,羞什么?还是,晓芙做贼心虚啊?”

    不待话落,他半揽着纤腰,顿感触手温腻,柔若蒲柳,神情亦更温和了些。伴修指流连,那骨节抚过雪颈、背脊,直至臀瓣处,她方娇喘一声,颤声道:“逍哥,你、你那里,顶进去了……呜嗯,痛……痛得厉害,呜啊。”原是他趁人失神,掌指轻扶,顺势将那分身抵了去。将动未动间,芰荷处,一江春水溶溶,娇云浓暖,漫与风流魂销。

    “那里咬得我好紧,放松一点,我那么可怕么?嘶……晓芙轻些折腾,我慢慢进,好么?”他温眸笑笑,一只掌嵌入墨发,似安抚般,缓揉着那软绸,将躁动的她搂了住。又垂下首,轻覆住丹唇,低声道:“别怕,腿再分开些……晓芙真乖。”但觉擎柱挺秀,浅吐新蕊,一树玉枝绕琼,迤逦相傍。那方灼热屹立,正轻抵、厮磨着丹若,惹春潮带雨,瑶津渭渭。

    “那……那你能不能……”望着那俊容,纪晓芙失魂落魄,只怔神滞语,随揽着他颈背,杏眸盈然地盯着人,似欲语还休。她双手游走,不觉抚过肌肤、唇瓣……终落自他眉眼间,垂淡如水,却悉堆风流三分,最是绝色。故她欲火长盛,不住吻了去,同听他道:“嗯,晓芙想我怎样?”

    不知所思为何,她忽垂下首,轻摇着他手腕,羞怯道:“能……脱衣裳给我看么?有点、有点好奇,你……”话音未落,便听他轻笑一声,道了句:“好说。”瞬扯下束发,尽泼青丝淋漓。皓齿轻咬,衔那发带于唇,他眉敛慵意,墨眸半睁,引痴灼如醉,一只手环臂抱她,而另一只手,则探向腰间系带,慢解轻抽。伴衣响窸窣,那半阙薄衫骤松,不待动作,便滑落肩下,露着香腻桃李,两点绮丽。

    杨逍俯下身,轻咬着她一点魂销,似求欢般,更纵情揉捏着温软。然刹那间,他神情骤变,忽薄唇微张,一双墨眸水云氤氲,喘息道:“嗯啊……哈、哈啊,不行,晓芙别乱来,我那里……和你想的不一样。乖,手指抽出去,不该学的别乱学。”

    霓裳弄月,冰肌不受人间热。原是她伫神凝眸,再按捺不住,俶仰首吻向那一点,轻吮温舐,同探指抚向臀瓣,辗转探索,却觅得一方深幽,繁杏桃夭。稍时,她思虑片刻,遂将纤指伸了去,轻蹭缓抵,惹珠染娇荑,羞映云幄。

    见他眸光涣散,纪晓芙却娇羞笑笑,悄抚慰着幽径,迷离道:“嗯、嗯,可是,逍哥看起来还想要,我不想停……唔,你身上好香,连这里……吸起来也是香的。”逢她碰触,杨逍耐着痒意,只埋首枕畔,任女郎“肆意妄为”,也不抗拒。随宠溺道:“哼嗯……我又不是姑娘家,那里吸不住的。唔啊,只、只咬两下便算了。”

    如试探一般,他缓又抵入稍许,却闻她莺声娇呖,喘息声声,神色显更痛苦了些。红渠香染,水芝袅袅,那荷芰新浮,娇嫩欲滴。乍承那擎柱抚慰,紧错涨腻,未尝得几分快意,反捎锐痛阵阵,微惊红涌。神思未醒间,纪晓芙悄弓起身,边娇吟着,边又一把牵住他掌,忍泣道:“逍哥那里太凶了,我怕,撑得好痛,呜……受不住。”

    杨逍数载间,从未如此亲近一人。他禁欲自持,至今时方才得以宣泄,本情欲汹涌,可瞧她神情,又心疼得紧,只得将诸般冲动抑了下,轻拥与人。旋即,他探指蹭了蹭俏脸,拭过泪痕,缓抚着她温颊,宽慰道:“我不进了,别哭。等晓芙觉得不怕的时候,我再碰你,可以么?”

    半晌沉寂,杨逍撑起臂,本欲将分身抽离,就此歇下。然抬眸一刹,纪晓芙见他柳眉微蹙,明眸紧阖,一瓣薄唇轻咬,许因竭力忍耐,已血色极淡。这时他衣衫尽褪,惟两点绮罗,艳色未消,纵是身形未动,也堪风姿绝代。

    一顾惊鸿,再顾生怜,她见此风光,俶心火躁动,不禁按了下他背脊,低声道:“别走,逍哥别走,再进去一点……想你进去。喜欢你……逍哥,好喜欢你。”欲与之大行逾矩,行浊赴浪。听人如此道,杨逍心下骤软,最后一丝试探、谨慎,瞬溃不成军。或他不知,那湾秋水间,不觉轻荡涟漪,故瞧他眼角微润,柔视与人,落吻道:“我也喜欢晓芙,喜欢得要命。”

    那半阙分身,抵在芙蕖处,夭姿凝露,俶又顶了去。纪晓芙稍一抬身,便感阵阵抽痛,捎快意泛涌,不禁双股交叠,缠自他纤腰,神销道:“啊、啊……逍哥,那里麻酥酥的,还想要……哈啊,好想要。”似食髓知味般,适才与人旖旎种种,蓦地涌上心头。便瞧她春神自乱,忽伸掌捧住他脸,痴灼道:“要去了……呜啊,那里、那里顶得好深,嗯……嗯哈。”将唇瓣送了去,渐索吻蹙迫。

    不似前般,一瓣丁香撬齿启唇,探自舌腔,肆与人交缠相融。待痴吻落罢,恍意犹未尽,她双臂稍一施劲,仰身半起,随跨自他腰际,径猛坐了下。一撑持间,那灼热深顶瑶芳,搅浮花浪蕊,艳溢香融,应她纤腰起伏,往复贯穿、冲撞着最娇柔处。每一次吞吐、抽离,皆衍出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灵台,赋他二人魂颠神荡,揽星月九重。

    最是缱绻艳绝处,伴微挛一阵,杨逍霎血脉偾张,将那冲动挥洒了去。

    她不由腰身酸软,感一道温流萦纡,磅礴欲出。但见他薄汗点点,颦眉低喘,轻唤着她“晓芙”的模样,只情难自抑,骤将他轻压身下,迷朦道:“……想要你。”言落,不待杨逍回应,她双膝半跪,同探去指,抚向他汹涌挺立的欲望,浅抵厮磨,随接续道:“逍哥,你听过,嗯……嗯,孔夫子一句话么?……呜噫。”

    “唔嗯,晓芙从哪学的这浑招?……哈啊,轻一点,那样蹭,我会泄的……”适逢触碰,那顶端被一瓣水芝抚慰、撩拨着,他倏感肌肤滚热,欲罢不能。而过不多时,那纤腰不盈一握,却微微翘起,任芙蕖紧撑,略生涩地吞吐着玉箫,引声声淫靡。

    纪晓芙温和一笑,羞怯道:“逍哥方才摸我时,也是这般摸的啊……只是,我没用手,用的那里。”

    云山相融间,且瞧他阖眸紧喘,神色迷离,却是副“欲色尽显”之态。不若前般泰然,他一改姿仪,处处透着“青涩”、“顺从”,全不似昨光风霁月。那承恩身下,意乱情迷的模样,更堪“一枕梦回春又归,满眼春风”。杨逍强忍快意,勉扶她腰身,顺意迎合着起伏,温声道:“嗯?哪句?”

    清冷如何?放荡也罢。谁人也想不出,平素那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正与人痴缠交融,婉转承欢。

    许情欲入髓,纪晓芙低下身,再顾不得什么克己守礼、修德自持,遂一把攥住他手腕,辗转牵引,悄覆至团酥处,纵掌指轻抚,流连揉捏起朱果,娇柔婉转道:“子曰,吾未见好德……哈啊,如好色者也。逍哥的色,我、我……受用得很。”言至此,纪晓芙如释重负,忽迷惘不复,愧意渐低,尽与他紧拥未舍,覆雨云翻。

    ……

    濯锦银河试浅深,峡花尤带梦云摇,含笑帷幄里,遍体兰蕙香。他二人,明是在红烛摇羞,漫揽风月,却知循春处,唤取归来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