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分手后的最后一炮太激烈
被人当众甩巴掌羞辱的戏码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曾黯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侧脸,像一个笑话一样,被所有人围观。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风眠扬长而去。 而跟着顾风眠走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对他没有任何好脸色,大多都是翻了一个白眼,就径直离去,留下曾黯一个人承受着剩下的窘迫和尴尬。 可曾黯根本无瑕顾忌其他。 他的大脑可能是被一时抽懵了,直到恢复过来,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分手了。 他…真的和顾风眠,就这样断了吗? 理解到这一层次的大脑彻底昏头倒地,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差点保持不了平衡。 曾黯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借力,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形摇摇欲坠,却没有任何人肯过来扶他一把。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顾风眠!” 曾黯激动地抬头,却被抱入一个陌生的怀里,紧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意识到这人不是顾风眠时,曾黯淡下了眼里的光,再也没有力气去挣脱,只能紧闭双眸,强忍着泪水,止不住地发颤。 “我好想你…” 男人突然无理由地哭着嗓子低咛,好像和曾黯许久未见一般,一直在流泪,怎么也停不了,搞得跟生离死别过的一样。 曾黯推开这人的怀抱,待他看清楚,才认出是他休学整整一年病假的室友——程圻。 曾黯这才有些尴尬。 程圻重病康复,好不容易回到校园,却被他撞到了自己这般不堪的一幕,还在此地叙旧,场边那么多群众看着,当真是对不住兄弟。 曾黯只好握拳轻轻地敲了一下程圻的肩膀,露出一抹实在不敢恭维的笑容,“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让你见怪了。” 可奇怪的是程圻却一反常态,自始至终都在死死地盯着曾黯的脸,一刻也不愿意放过。 就在曾黯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只温暖的手掌就抚上了他刚被打过的侧脸。 只见程圻满眼皆是溢出眼幕的心疼,那份感情浓烈炽热到曾黯下意识地感到不安,皱着眉便退了一步下来。 “疼吗?”程圻泪眼汪汪地嘟嘴询问。 曾黯反应过来后,虽然被激起后背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扯起嘴角,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事,就这点小伤,你看我在意吗?过几天就好了。” “我和你回寝室吧,等会请你吃蛋糕,祝贺你回来。” 程圻的眼神,明显在听见“蛋糕”两字时亮了一瞬。 却在要走之际,蹲下身来将先前顾风眠丢弃的戒指捡了起来。 那个被顾风眠视作垃圾一样的纪念品,就这么被程圻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擦拭摩挲,紧紧地握住,像对待丢失多年却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竟戴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早已失魂落魄的曾黯自然没有注意到程圻的那一幕幕。 他强笑着走出了篮球场,再也顾不得身后的任何指指点点。 …… 曾黯回到寝室时,他没有对自己脸上的伤口做任何处理。 在座位上呆坐了好一阵后,他就开始笨手笨脚地用着一些材料开始做起蛋糕。 顾风眠一直以来都喜欢吃甜食。 曾黯每年在顾风眠生日的时候都会给他做一个挺小的蛋糕。 可惜他一个大男人,在这种事情方面实在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奶油被他挤得四处横飞,将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曾黯现在在试图麻痹自己。 不久之后就是顾风眠的生日。 他们之间只是吵架了,只要他生日当天继续送顾风眠蛋糕,陪他过生日,他们还是能和从前一样,回到过去。 曾黯实在想不到其他方法让顾风眠可以消气的了。 大不了自己送上门去,让他狠狠地操一顿。不是说情侣之间有什么事过意不去,操一顿就行了吗? 曾黯的思维总是这般直接,那就在顾风眠生日当天去服个软,道个歉,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对,这只是小问题。 根本没有分手。 只是吵架而已。 …… 可越是这么想,越是给自己找借口,曾黯手里的动作就越胡乱不耐,心态就越爆炸。 终于,他将手里的道具奋力一扔,奶油洒得到处都是,一个不成型的粗糙蛋糕就摆在了自己面前。 他已经不能再自我欺骗了。 他和顾风眠已经彻彻底底地断了。 他和顾风眠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整整三年,曾黯要怎么自我欺骗,才能够骗自己,他们两一直是两情相悦,顾风眠是有爱过自己的呢? 没有,统统都没有… 曾黯崩溃地向后倒去,瘫在椅子上面,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酸意,也不愿掉一滴眼泪。 而曾黯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程圻,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他的背后静静地看着他。 程圻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一直盯着曾黯的背影,像一个神经病一般,哭得不成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程圻才走上前去,指着那一个不成型的小蛋糕,恳求道,“这蛋糕能给我吃吗?” 程圻因为身体不好,发育不良,长得有些幼态,声音在男生中间也显得比较嫩,说起话来总有股撒娇的意味。 曾黯眨了眨眼,立马低着头掩盖愁容,收拾起桌子上到处都是的奶油。 “我再给你做一个吧,这个太丑了。” 谁想程圻直接接了过来,用手指在蛋糕上抠出一坨奶油就往嘴里送,接着连勺子都没有,他就直接开始啃,吃得奶油满嘴都是。 曾黯看到这一幕时有些发愣。 原因无他,不过是顾风眠以前也有一个相同的习惯,都喜欢先抠出一坨奶油试试味道。 那时候的曾黯买的已经是挺贵的动物奶油,可惜顾风眠还是吃不习惯,一般尝了一口就没再动了,曾黯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至于他走之后,那个蛋糕是被顾风眠怎么处理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程圻一口一口地将手里的蛋糕狼吞虎咽,就连差点噎着,也要把那蛋糕盘上的残渣舔得干干净净。 “曾黯,” 程圻好像卡到了喉咙,嗓音断断续续,“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顾风眠啊?” 曾黯故作自嘲,“抱歉了兄弟,一直没告诉你我的性取向,你可别嫌弃我。” “曾黯,”程圻继续唤他。 “要是明天之后,你和顾风眠彻底分手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曾黯直接怔住。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相处了大一整整一年的室友,竟是个同性恋?! 还想和自己在一起! 而更诡异的是,在第二天晚上,顾风眠还真的来找他了。 曾黯本以为按照顾风眠的脾气,和自己是死生不复相见的了。 但他在寝室门外看到顾风眠时,心里还是会无来由的有着一丝庆幸。 或许…顾风眠是后悔了,想和他重新开始呢? 虽然这种猜想的几率渺茫,但曾黯还是紧张得不成样子,跟着顾风眠的脚步,亦步亦趋地来到寝室楼层的一处公共厕所。 曾黯眼睁睁地看着顾风眠将厕所门的锁给落下。 他熟练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握拳轻轻敲了一把顾风眠的肩膀,低声哄道,“还生气呢?我错了行不行?” 顾风眠丝毫没有接话。 他抬起下巴点了点身后的洗漱池,“去那趴着,把那挨操的部位翘起来。” “什么?” 顾风眠啧了一声,上前一步就拽起他的手,往洗漱池一撞。 大腿根部狠狠地撞到了瓷砖,疼得曾黯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扶着水龙头才堪堪稳住身体。 顾风眠在身后粗鲁地卸下他的休闲裤,用手按压着他的背部压弯,想做之事实在不言而喻。 “顾风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顾风眠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根部,肆意揉捏,“既然分手了,那就最后一炮,留个念想。” 曾黯懵了好久才回头质问,“你今晚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 顾风眠掰开他的臀瓣,露出里面红嫩的穴口,张张合合的,好像在迫不及待地邀请人进去。 “你所有联系方式我都删了,不想再加回来了,所以我亲自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趁着曾黯还在发愣的时机,顾风眠就将早已挺立着的灼热送到了那紧致的穴口,然后残忍地挤压进入。 穴口被撕裂的痛楚简直直逼天灵盖。 曾黯痛得握着水龙头的手都在死死地发颤,将本来就有点晃动的水龙头差点压断。 “顾…风眠,你出去…太痛了。” 听着身下之人破碎的呢喃,顾风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顾风眠就是要让曾黯死死记住这份感觉,既然是最后一炮,他就是要让曾黯终身难忘,哪怕是痛楚,也要让曾黯痛到极致。 紧致的穴口还在被人无情地侵入,只是才进到一半,那汩汩的鲜血就染红了器官镶嵌的部位,顺着痉挛的大腿根部往下流,染红了挂着的休闲裤。 “知道我为什么尤其喜欢跟你做吗?” 顾风眠故意延缓进入的速度,将这种折磨的疼痛无限延长,一点一点的,都让曾黯觉得时间都被无限放慢。 “其实我是有性瘾的,不过我这个性瘾患者很难满足,一次必须得要两三个人才能尽兴。” 顾风眠玩弄着曾黯的乳头,将那一粒一粒的红豆刻意指尖刮挲,令曾黯敏感得不得不弯下腰来,被迫翘起身后,让顾风眠进去得更为顺利。 “但你不一样,曾黯,你很耐操,可以承受我的进攻,每次都让我很尽兴,这是你的优势。” 性器终于连根进入,此时的曾黯早已满头大汗,眼神涣散,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顾风眠就这么掐住他的腰,往里抽送,顺着鲜血,一下、两下、三下… 剧烈的动作将穴口内原本堵住的血液成股流下,好不狼狈。 “可惜你不听话,喜欢自作主张。”顾风眠说到这,动作更加的暴戾,“不然,凭你的资质,我还能留你一两年,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份不小的报酬呢。” “可惜啊,被你自己给作没了。” 性器翻滚出来的穴口嫩肉是那般鲜红,包裹住性器的容器里面是那般舒服潮热。 这种极致的性爱,才是顾风眠这种性瘾患者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也难怪顾风眠那时会评价自己是性爱娃娃了,在性瘾患者面前,他不就是一个可以缓解瘾欲的工具吗? 曾黯如是想。 可曾黯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他不知道以后没有顾风眠的日子该怎么活,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他满腔热血的爱意付之东流,连带着爱自己的那一部分,也随着顾风眠离去的背影被全部带走。 他独自坐在冰冷的血泊之上,大门关闭,厕所的声控灯也已熄灭,里面一片黑暗。 如果不出意外,按照原来的剧本,他的人生应该会犹如此刻一般,永坠深渊,孤独长眠。 可偏偏有人在竭尽全力地更改剧本,改变他的命运。 那一脚踹开的,不是厕所的大门,而是另一个人拼尽全力,也要改变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