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剧情分支章节】不能射的小羊哭唧唧
小小的花铺被一个修长的阴影笼罩,街尾原本热闹的空气冷清下来,魔域的生物生来都有这样趋利避害的本能,特别是当那个人懒得收敛周身的清冷的杀意时。 小狐狸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畏惧危险的本能让它想要逃离,但仍强撑着挡在身后的卖花妇人面前。 青年面色泛着苍凉的白,身形瘦削,而瞳中是深深的黑,平静不见光,是一种单纯而寡淡的幽暗,像是月夜中无水也无雾的湖泊,分明该是波光潋滟的地方,却干净得让人心惊。 “你……你要干什么?”小狐狸结结巴巴,不甘示弱地昂着小脑袋问他。 林鸮没搭理它,只是望向它身后那女人:“从明天开始,每天去宫殿送花,这是王的命令。” 女人颤颤地伸手只把小狐狸搂回到怀中,顺着它的后背一下一下捋着它柔滑的皮毛安抚,小声回问他:“劳烦,我可以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任何人如果听说那个神秘而凶残的魔王喜欢花,大概都会觉得荒谬。况且就算那个深渊中心的宫殿里真的需要花朵装饰,也不可能找到她这样角落里的小摊贩。 小狐狸的耳朵贴着女人的胸膛,它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她同样很害怕。 “没有为什么,王想要,我只是来告知你。”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接你。” 林鸮淡淡地瞥了一眼女人和她怀里的小东西,转身欲离去,却又被女人叫住了。 “请您稍等。” 妇人似乎稍微恢复了些平静,语气如往常一样柔和:“那位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花呢?” 林鸮这下愣住了。 他似乎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魔王叫他来的时候只是简单地吩咐他一句叫这卖花妇人每天去送花,但要送什么花却并没有提及。 魔域中心很少有这样脆弱精致的小东西生存,这样需要阳光雨露滋润的脆弱生命在阴冷的雾气中活不下去。林鸮太久没有见过这东西了,久到他甚至忘了“花”这种东西不是一个单一的,简洁的词语。不是像刀和血那样单薄利落的特指,而是一种模糊的,遥远的,似乎带着喧嚣气味的东西。 他看着妇人膝前那丛丛簇簇斑斓的锦缎般的花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王的任务让他为难。 他想起了那些曾经被魔王偏爱过的小宠物,那些大多是娇巧美艳的男孩儿,细嫩的皮肤生涩的身体,蜜一样甜美的嗓音。 于是他对那女人说,挑颜色最亮的送过去吧。 等他的背影消失很久之后,妇人的目光才转向她钱匣中那枚在一堆灰扑扑钱币中晶亮耀眼的金币,果然突如其来的财富和好运总是伴随着看不见的风雨。她的顾虑和疑惑浅浅地浮在眉目间,低头问小狐狸:“会和他有关吗?” 小狐狸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昨天那个奇怪的青年,摇了摇头。 它也不知道,它只是一直生活在魔域最边缘的小狐狸,有记忆以来就独自在这片森林里流浪了,从来没见过魔王是什么样子。 它蔫蔫地趴在海瑟怀中,发愁地晃着尾巴。 林鸮如约在第二天把海瑟带了过去,她背着干净的背篓,背篓中花开得浓艳又野蛮,是在肆意生长时被新鲜摘下的,连断茎处都湿润欲滴。 小狐狸跟在林鸮身后先她一步踏入了宫殿。 这是很多很多年前修筑的宫殿,传说中百年以前有一个不甘心终日于迷雾为伴的魔王,他爱上了德洛萨城美丽的女儿,掠夺她到深渊的森林中来,用华丽的宫殿作为囚困她的牢笼。后来女孩被迫孕育了他的孩子,那尚在她腹中的怪物却撕裂了她的身体,挣脱,随后死亡。 自那之后人类的城邦就和魔域彻底决裂,城中四处流传着讲述魔物的恐怖和嗜血的诗歌。它们形容诡异,阴冷暴虐;它们没有血液和身躯,是冰冷麻木的腐尸,是四处流淌的迷雾。 小狐狸也是魔物,它当然知道这些传说大多是无稽之谈,但踏入这里之后还是感受到本能的恐惧。 海瑟沿着冗长而繁琐的走廊进入到那陌生的宫殿中时,被那堪称放荡旖旎的场景惊呆了。 那个前几天曾造访过她花铺的青年随意坐在丝绒布覆盖的椅子上,他手里翻着本书,而赤身裸体的瘫软在他膝前的是个轻轻喘着气的少年。 魔王装饰完了他的小宠物,自然得搁在手心里好好把玩。 穿着环的乳珠,被暗纹金属环紧紧束缚的粉色肉棒,颈圈上的小铃铛,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亮晶晶明晃晃地泛着水色。 小宠物白皙的皮肤看着又软又韧,湿漉漉不断溢着汗水,他难耐地摩擦着大腿,性器被青年一手握住来回抚弄。 海瑟不敢退出去,只好低头不愿再看。 看到有人进来,他害羞得想往青年怀里钻,最终还是没敢这样做,只用小臂遮了下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稀释被来人看到淫荡面目的羞耻。 “嗯……“那枚阴茎环被魔王取下来,肿胀的小肉棒顿时蓄势待发,刺激得发抖,黏糊糊的汁液流到魔王手指间。 然而下一秒,这可怜的小东西就被掐软了。 “呜啊——” 魔王扇了一下那白嫩的小屁股,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他半是玩笑地看向海瑟。 “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小珀西,去接待客人。“ 珀西只好含着泪珠儿从他怀中爬下去,腿软着腰也软着,绵绵糯糯的,幼猫似的往海瑟身旁爬,铃铛清脆地响。 他已经熟悉了魔王的脾气,他跪坐在妇人身旁,挑了几支好看的花,咬在口中想要爬回去,正如他每次衔着侍从递来的鞭子一样。 可他抬眼,却看到了女人的容貌。 那是个容颜在岁月侵蚀下已经褪色的妇人,可那总含着湖水似的温柔眼睛,那单薄的嘴唇,那是他生命中唯一施舍过温暖给他的人。 那是海瑟妈妈。 珀西愣住了,随即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下来,他为再次见到她时的堕落而感到悲哀和难过。 海瑟显然也从青年那声珀西和男孩的眼神中认出了他,她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把那花束递过去,像是多年前一样,安慰似的把他唇边的泪水抹去了。 然而这细微的一幕并没有躲过魔王的眼睛,他转着那枚雕刻暗纹的戒指,轻轻笑了声。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送花的女人成了魔王宫殿的常客。 没人知道魔王在想什么,也没能能摸透他的脾气。刻意迎合的人往往弄巧成拙,跟在魔王身边最久的反而是那个在他们看来死心眼到甚至有点呆的林鸮。 所以没人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感到意外,他们只是看着宫殿里逐渐从阴冷苍白变得有些颜色。 即便那些花朵第二天就凋谢了,总会有那么转瞬即逝的鲜活。 侍卫和仆从都见惯了那只小宠物在宫殿里自由来去,总归那瘦弱的小身板也逃不出深渊,所以他们也并不在意珀西到底在做什么。 说白了,王的宠物换了一个又一个,谁也不关心这一个到底什么时候消失。 “海瑟妈妈,快离开这儿,回德洛萨城去吧。”珀西皱着小眉头低声对妇人说,他慢吞吞地检查着她背篓里的花朵,语气却焦急。 “这儿太危险了。” 可海瑟却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她低垂着眼帘,仿佛没在和珀西交流,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 “骑士团五天后会秘密潜入这里,我求他们带你逃走。” 她用指尖在他手心勾画着,像是很多年前她偷偷把小点心带给他吃,用只有他们懂得的比划暗示时间和地点。 他们总用人类那样浅薄的感官去猜测魔王的想法,自以为能掩盖掉什么秘密。 卡俄斯嗤笑了一声,眼前少年和妇人亲昵而谨慎的交流的画面飘散。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你准备—— A:你觉得这种小把戏很无聊,并且已经玩腻了珀西,把他丢回到“牧场”里去。(达成珀西结局1——腐烂的花朵) B:有时候你会想,预言书的内容究竟几分真假。你的生活太平淡了,需要泛点水花,于是你假装不知道,放任他跟随骑士团回到德洛萨城。(达成珀西结局2——熄灭的星辰) C:守株待兔,抓住潜伏在你身边的德洛萨人。(达成珀西结局3——死去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