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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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就在这种高压的情况下度过了七天,他们的医疗物资越来越短缺,看着一只只重伤的雌虫被运过来,又眼睁睁地看着一具具尸体运向未知的地方。 每一只虫子都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和战前评估地碾压性消灭敌人有很大的出入。 机甲系的学生根本不敢被放到前线,跟在医学院后面打下手,这些娇生惯养的雄虫已经渐渐习惯搬运或者清洗那些从前被他们嫌弃的魁梧壮硕的雌虫。 讯息传不出去,就无法迁跃回帝星。他们的能源尚足,却被生生困在杜恩星。 若要论谁最紧张,还是白荣。 白荣勉为其难地来到了学生们中间,被安排了简单的任务,“您只需要帮助他们做第一次简单的清理,会有同学把他们运到医疗舱。” 白荣在心里把那只撺掇他出来做做表率的雄虫骂了个半死,漂亮又倨傲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让我我亲手服侍这些低等的雌虫?” “如果您太疲倦,现在就可以回飞行器休息。”领队老师被他的话刺了一下,长时间地统筹布置,负担着种种压力,他已经无心应付转身离开了。 飞行器里还躲着一小部分娇贵的雄虫,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在他们看来:他们对医疗一窍不通,过来也没什么作用。 身份特殊的白荣却不得不加入医疗队中。 他是帝国的皇子,理应做好表率。 白荣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最开始几天在担心何去何从,只躲在飞行器里。 在加入的一周后,白荣已经能迅速地在一分钟内清洗雌虫的全身。他们大多数腹部和头部受伤,以至于清洗血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军雌中途醒过来,感到惊恐羞耻,白荣就会充满轻蔑地表示,“像你这样的军雌我有几十只。”“摸一下你的屁股怎么了?” 也许最开始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希望回去后得到虫帝的赞赏,但渐渐地他也熟练了起来。 直到一只被他照顾过的军雌在擦干净血迹的过程中断了气,白荣才知道这种在他眼里折磨不死的低贱的东西会那么轻易地停止了虫核的转动。 “醒醒!醒醒!!”白荣又推了推那只从麻木变成渐渐闭上眼睛的军雌,他受伤的地方是脑袋,后脑又一个巨大的创口,白荣已经吩咐身后的雌虫把他运到医疗舱了。“再坚持一会你这只该死地雌虫!很快了马上就轮到你!” 还没等被抬起来,这只军雌就已经断了气。 它的离开是平静的,被破瓢时剧烈地疼痛让他的瞬间丧失全部感觉,靠着意志撑到现在。如果一开始就能把他放进医疗舱,还有很大的痊愈可能。 可惜比他伤得更重的军雌还有二十多只。 联邦军校的军雌上来把这只死去的雌虫抬下去,白荣眼睁睁地看着,突然看到银光一闪,什么东西从手指僵硬无法握紧的军雌手里掉出来。 白荣弯腰捡起来,是一块银色的小牌子,是被挂在雌奴雌侍身上的经典款。 上面被秀丽的笔迹刻着:不听话的维希。 这是只很受到雄主宠爱的雌虫。 白荣把毛巾丢进热水桶里,横冲直撞地往飞行器走,他被拦住了几下,然后白荣大骂,“滚开!全都滚开!” 他现在像一团火,想愤怒地爆发,他真的需要去静一静了。白荣两条腿像剪刀一样交叉快速地移动,然而千愁万绪还是难以剪断。 虽然他对雌奴不好,也从来都是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它们只要承受他突发奇想的玩弄,就算受伤了往医疗舱一放又恢复如新。 白荣颓废地坐到飞行器大开的舱门前,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所有念头都无法成型,就连白荣都陷入低迷的气氛中。 军雌在他手里断气的画面不断地在脑子里回放,这些片段却挥之不去。还有那块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的小银牌。 那只脑袋破洞眼球充血鼓起的军雌躺在担架上,他咬着牙放在身边的两只手握紧拳头,已经缺失了痛感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眼中的隐忍似曾相识,就像白荣从他的二十多只雌侍雌奴眼中看到的那样,只是没有了情欲的熏蒸,更加痛苦与坚韧。 他想象不到这样一只流血不流泪的军雌攥在手里的是一块小小地银牌,在情趣用品店里常见的那种,上面还被他的雄主刻着溢满宠爱的话。 他在床上会被肏得痛哭流涕,可怜兮兮地求饶吗?当然这毋庸置疑,只有这样雄虫才会给他怜爱。可几乎被击穿了头颅,为什么没有一句求助呢……白荣甚至责怪军雌,为什么不向身份显赫的他求助,如果他表现得再可怜一点,白荣就能看出他已经不行了,强行让后边的雌虫把他丢进医疗舱。 可是他没有……这只该死的大脑也被击穿了所以无法思考吗!他死前一定还相信着他能撑得住。白荣气愤地在心里责怪起这只雌虫。 …… 路泽看着白荣推推撞撞闹起一阵动静,抱怨声低低地响起,都是在责怪白荣这时候了还在耍脾气,五皇子真是不好伺候的。 为了避免情况更加糟糕,路泽把缝线的活交给丹,快步朝白荣走去。 一袋营养液伸到白荣面前,白荣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是被稀释过后的味道。 “你也在?”白荣恹恹地说。 路泽站在他的身前,尽管两只雄虫互相看不顺眼,但路泽没有理会他的不耐烦。 白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无法把这件事描述清楚,从未有过的情绪笼罩了他,他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感到气闷烦躁。 路泽已经从同伴口中听了大概的情况,他想他应该安慰一下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白荣,可他想想白荣的作为,不敢相信白荣会为一只死去的军雌伤心。 “它们被运去哪里了?”白荣问。 路泽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会远一些。”远到腐败的尸体不会对驻地造成影响。 白荣懊恼地捂住头,生气地痛斥,“如果他早点告诉我他不行了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就算把他放进去,也会有另外一只濒危的军雌死去。”路泽看着无理取闹的白荣,他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每当飞鸟座附近有战事发生,路泽都会跟着后方的医疗队。路川掌管的军团比眼前这只队伍训练有素,运作得有条不紊。可在战场上总会遇到救治不及时的情况,一开始,这甚至会让路泽感到这是他的过错。 白荣也是如此。 “这不是你的错。”路泽犹豫了一会,对这只难得脆弱的雄虫安慰道。 “当然不是我的错!” 白荣猛地抬起头喊道。 尽管嘴上否认,回去用晚餐的时候,白荣坐到了路泽的旁边。想必他对今天的事情是有些触动的。 “我们暂时回不去了。”白荣突然说。 路泽对这件事早有耳闻,“听说消息发不起出去?” 越来越多学生知道这件事,他们都纷纷陷入不敢轻举妄动的恐慌中,只能寄望于学校赶紧过来营救。 陷在这里的军队伤亡数量越来越多,他们比学生们更加恐慌。 “我曾告诉我的雌父会在出发五天后回帝星,现在已经过了约定期限三天了。”白荣把餐具放下,“他的手下应该正在赶来,这几天你跟紧我。” 不得不说,出于这部分学生的身份,他们的安全得到一定的保障。用不了几天,也许掌控权势的家长就会想尽一切方法捞回他们的虫子。 …… 还没等救援的军队到来,杜恩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密密麻麻的黄褐色的巨蚁包围住了后方的驻地,每一只都有两只军雌高加起来那么高。 安静的夜晚下着小雪,学生们都疲劳地在飞行器里坐着入眠。 白荣睡在路泽旁边,他睡的不是很安稳,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他听见了什么细微的金属被锯开的声音。 “起来……”白荣推了推睡着的路泽,对困倦的雄虫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路泽刚刚醒来,耳朵眼睛就像蒙着一层雾,“没有。”他随意地回答,转身就要重新睡过去。 白荣疑惑地从座位上起来,一把掀开路泽盖在身上的睡袋,不允许他再睡了。这时金属切割声越来越来,机甲系的雄虫纷纷转醒,确定这阵怪声的来源。 这些声音从飞行器的各个方向传来,就连头顶的舱壁也传出这种声音。 “呲——呲——”一阵连着一阵。 领队老师匆忙地打开舱门,“全部跟上我!”他脸上写满了焦急,来不及解释,一群小雄虫就慌忙地跟着他们进入飞行器的底层。 路泽和白荣跟在其中,还不等他们走进最下层,这边的舱壁已经被一只比锯子更加锋利坚硬利器切开。 “啊啊啊啊——” 在一片惊叫声中,一只巨蚁的脑袋从裂开的舱壁探进来,单眼、复眼触角和四排尖利的牙齿就这样探进来,口器一张就能把这里娇弱的雄虫们囫囵吞枣地吞进去切碎。 白荣几乎是瘫倒在地的,推挤之中无数雄虫被推倒在地。路泽勉强地把他拖着往里面走。 这类低阶的巨兽与虫族有些关联,但已经完全地与虫族社会失去了关系。路泽清楚地知道雌虫的战斗力与这些巨兽不相上下,但也不敢乐观地心核狂跳。 他想拉着白荣往联邦军校的雌虫那边躲,还没走几步,那只巨蚁的触角动了动,又退出离开了,仿佛这群小虫子不是它们的目标。 他们得到一点点喘息,就算连滚带爬也要爬到飞行器的最底层。那里的材料最为坚固。 “路泽!你要带我去哪里!”白荣眼看着路泽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全身瘫软却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下面也不安全,我们去雌虫那边。”路泽已经在终端定位中找到了丹和杜昆西,他们正让他过去。中途他还发信息给了亨特让他去集合。 等路泽这边拖朋带友赶往雌虫们的休息舱,那里的舱壁已经被破坏得光秃秃的了,就像一片露天的平台在雪夜突然变成了竞技场。 一群巨蚁正在坚持不懈地锯开舱壁,剧烈地摩擦间无数火花溅出,无数雌虫就在火光中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展开翼翅,不断地躲避攻击。 两只雌虫朝路泽他们飞来,没等他们反省过来,已经被拎到了半空。 路泽被杜昆西拽着腰,丹比杜昆西更加高大,左手白荣又手亨特。白荣惊得揽住丹的脖颈,惊恐地看着越飞越高。 “飞慢一点!”路泽也开始恐高了,他从小到大被雌虫运着飞过很多次,杜昆西在雌虫里是比较瘦弱的那一类,腰间竭力抓紧的手路泽怀疑杜昆西快抱不住他了。 “知道了!”杜昆西咬牙切齿地说,和丹把三只雄虫一起带到联邦军校的雌虫们用肉体与翼翅构筑成的屏障后面。 路泽瘫坐在地上,他摸了摸背着的医疗包,还在。杜昆西和丹都坐着休息,贸然出去把三只雄虫扯过来也废了他们不小的力气。他们两只雌虫也只是医学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好在联邦军校的雌虫们足够靠谱,都配备了激光枪械、切割刀,足矣在高空一挑一。这些巨蚁并不灵巧,空气中都是他们甲壳的烧焦味和烟雾。 雌虫们有进有退,始终保持着一部分在战斗一部分维持着屏障。 从终端看到飞行器下方也被凿开了,大量学生都变这边汇聚。路泽不停地发消息让大家多带着急救的药物过来。 也许这块正在战斗的烧焦平台是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因为飞行器里仅有的战斗力都汇聚在此。 突然有一只巨蚁朝雌虫构筑起的屏障撞过来。 “泽!”杜昆西扑上来把路泽推开,一只联邦军校的雌虫朝路泽的方向被巨蚁撞飞了出去。 路泽来不及向他道谢,跌跌撞撞地朝那只受伤的雌虫跑去,他快速地检查,那只雌虫要爬起来却被路泽推回地上,他的腰被巨蚁撞得估计肋骨都碎了。 路泽给他吃了止痛的药,用胸带在外部固定好,又收集了一些巨蚁的黏液用终端检测,这需要一点时间。 “谢谢。”那只雌虫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才应该感谢你。”路泽喊来丹把他一起拖到角落。 巨蚁好像是对雌虫分外感兴趣,它们下手不重,大多数只是想把雌虫抓起来而造成的外伤。就像医疗队的学生们之前发现的那样,他们热衷于攻击雌虫的腹部。 在混乱的激光与碰撞里,越来越多的雌虫掉落下来。有的甚至被巨蚁咬进嘴里。 躲在后面的学生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们都知道就快轮到他们了。 路泽也渐渐陷入了绝望之中。 一个个眼熟的雌虫被巨蚁吞进口中,一切鲜活的生命正在消失,这里变成了冰与火的炼狱。 路泽这时候突然想到了毕维斯,又想到信息发不出去。他打开终端,反反复复录下一段告别的话。其中包含思念后悔种种。 “毕维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我的尸体被找到或者信号重新传出去时你能听到…………” 路泽在这边伤春悲秋的时候,亨特与白荣已经捡起战损雌虫的激光枪,对着半空扫射。 白荣在路泽身后怒骂,“赶快过来!快要撑不住了!” “阿泽,别说了!我脚边还有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