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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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黔的发情期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天,终于放向晚下了床。 这还不算什么,惨的是她还得拖着腰酸背痛被榨干的身体麻木地爬去上班。 毕竟现在不是养蛇那么简单了,是养活生生的人。 还是个麻烦得要死来历不明的黑户。 结果下班回来就和变成蛇身从恒温箱里探出头来的宁黔面面相觑,向晚看了看宁黔,宁黔也看了看她。 向晚指了指那堆白花花的东西,又指了指他, “孩……孩子?!” 向晚大受震撼! 宁黔爬到地上,变回人身,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了一下。从后面环住向晚,头放在她肩上,看着恒温箱里的卵,眸色沉沉。 “还不算,才到人类受精卵的程度吧。这里面也不一定每个都受精了,就像鸡蛋一样。” “噗。” 宁黔侧头看她,“笑什么?” “没什么。” 她只是想到了那句着名的‘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噢耶!’,但她审时度势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向晚趴在恒温箱,新奇地看着里面长得跟蚕茧似的蛇卵,伸手指戳了戳玻璃。 “那它们能吃吗?” “???”宁黔觉得,有时候自己真的有点跟不上自家老婆的脑回路。 “咳……可以倒是可以,但未必好吃。” 向晚回身抱着宁黔踮脚亲亲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毕竟刚产卵,可不能得了产后抑郁,得好好哄着。 她头一次见到蛇类人的卵,心里颇有些好奇,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可以碰碰它们吗?” 得到肯定,向晚小心翼翼把手伸进恒温箱里碰了碰蛋壳,“他们孵出来是小蛇吗?” 宁黔看着向晚如孩童般新奇地看着那几枚蛇卵,把想说的话往下咽了咽,“嗯,卵里的营养不足以提供他们维持人样的能量,所以出来都是小蛇。” “哇,这样啊,那我小时候也是小蛇吗?” 宁黔有些怪异的看着向晚。 向晚有些不高兴:“我啊,其实是个假的蛇类alpha,专门骗你这种可口的omega给我生孩子的。” 宁黔捏了捏她的嬉皮笑脸,“不好笑。” 向晚撇撇嘴,“你不会真被人这么骗过吧?” 宁黔把她眼一蒙,移开眼,”没有。” 向晚拿下那只手牵着,看他望着那堆蛇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瞧,产后抑郁了吧,还是得她哄。 “我嘛,从小就在孤儿院,没见过其他同类人,有意识以来就是人,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好心人告诉我,现在说不定被抓去作研究了呢。” 宁黔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拇指捻着食指指节,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所以啊,我平时都不敢生病,你想想要是跑到医院看病抽血,那医生肯定就要寻思啦,哎哟,小姑娘这是什么血型啦,都没见过哦,那我可能就要出名了。而且我啊,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变蛇。” 向晚拉着他手十指交扣,将他从无边回忆里拉出来。 宁黔看着眼前独自努力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小姑娘,欣慰一笑,“这些年,晚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小姑娘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望着自己,“那我家虫虫呢,在没有遇到我的那些日子里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像是沙漠最后一滴水洒下来,打碎幻境,下面汪洋大海,碧波无恙。而干涸的人却不知所措快要溺死。 他想说不,一点也不好,话在喉咙轮转几个来回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晚晚,你想要吗?孩子吗?” “宁黔,老实说,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人父母,从小我没有爸爸妈妈也这么过来了,长得健健康康,积极向上。我不知道怎么做父母,老天没有给我参照的机会,全部的技能点都点在了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我甚至可能做不好一个妈妈,我……宁黔……我害怕。” 向晚望着他,眼眶一红,眼泪一下浸满了眼眶,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只是太孤单了,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别人分享,可是她不能,她有好多好多的疑惑都压在心底不敢问,她不希望别人发现她是个怪物,她又希望别人能接纳她是个怪物。这么多年就这样来回拉扯着过来了。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想要一个家,从小就想,很想很想。我那么努力经营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为了有一天,有一天有人能看在我向晚还不错的份儿上,留下来,留下来做我的家人。” “所以宁黔,你能陪着我吗?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这辈子就这样相依为命下去吧。” 宁黔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晚晚,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那天向晚从宁黔口中的故事里见到了另一个会吃人的世界,惊得嘴巴张张合合半响,找不回声音。直到情绪一股脑涌上来,整个人崩溃得瘫坐在地上,才捂着脸大哭起来。 宁黔跪在她跟前,默默把她抱进怀里。 什么也没说。 那天最后他们还是决定不要这些蛇卵。 打碎了蛋壳把蛋液埋进了花盆,把他们出生的可能扼杀在胚胎。 那天在另一座城市,宁氏集团多年前被半路带回家的小公子召开发布会,正式公开了消失了好几年的嫡出大公子宁黔罹难的消息。 七八年后, 向晚和宁黔一起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上的新闻播报。 “今天,联合国正式公告,通过类人平权法案,新的国际人权法基础即将诞生,法案的通过宣告着全世界的类人都将享有和普通人一样的权益。于此同时,今年也是我国实现类人平权的五周年,五年来,类人和人类和谐相处……” 宁黔手机破天荒地响了一下。 ——哥,我们成功了。 ——我们等的明天终于来了。 宁黔笑了下,抚了抚枕着自己的向晚的发顶,腾出手回, ——恭喜你们。 另一端收到消息秒回。 ——是我们。 向晚有些耐性耗尽,坐了起来,朝着另一边关着的房间门不耐烦地喊道:“向小宁!你好了没啊!天都黑了!” “来了来了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一头钻进两人怀里。 “走吧走吧走吧,看电影!喜羊羊!喜羊羊!” 向晚暗里拧了宁黔一把,“都怪你,都说了不带他,麻烦死了小电灯泡,走哪跟哪跟屁虫。” 哪有约会去电影院看喜羊羊的。气死了! 说完头也不回朝门口玄关走,宁黔抱着向宁跟在她后面。给他使眼色。 “你看,你妈生气了,怎么办?” 向宁讨好地朝向晚伸手,“妈妈,抱。”向晚接过来抱在怀里,被爷俩搂着亲了一口。 好吧,人类幼崽治愈能力是很强的。只要有爱,看什么电影重要吗?不重要,喜羊羊怎么了,喜羊羊老少皆宜。 一家人浩浩荡荡就向着电影院出发了。 路上向宁环着向晚脖子,一脸兴致勃勃, “妈妈,你能再给我讲讲你是如何从一堆蛋里悄悄选中我把我藏起来的故事吗?” 噎得向晚差点一口老气没喘上来,“向小宁,你烦死啦!能不能安静点儿。” 向晚把向宁丢到宁黔怀里加快了脚步,把两人甩在后面。 宁黔看着每每提到这个话题就羞恼的向晚,不自觉扬起唇,抱着向宁大步跟上去。 但向小宁显然对这个话题还没失去兴趣,又兴致勃勃的望着宁黔, “爸爸,你能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悄悄装不知道然后偷偷照顾我把我孵化出来的吗?” 宁黔笑不出来了,把向宁放下来,让他自己走。 “晚晚,我觉得你是对的,等过几天宁恪那边处理完了,我就把他丢过去。” 向宁毫无危机意识,牵着两人的手挂在中间荡秋千,“去小叔叔家吗!好哇好哇,我喜欢和小叔叔家的绪潼哥哥玩儿。” 宁黔扬扬眉看着自家毫无求生欲的儿子,“你叫宁恪叔叔,叫绪潼哥哥?呵,那你可小心点别被你小叔叔听见了。” 向宁懵懵懂懂,“为什么啊?” “因为你小叔叔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老,尤其是和你绪潼哥哥差辈儿。”说到八卦向晚态度一转,又来了劲,“对了,宁恪还跟他怄气呢?” “谁知道呢,”宁黔耸耸肩。 过了片刻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向晚,“可能你们做alpha的都比较……傲娇?” 毫无意外惹来向晚一通锤。 “宁黔要死啊你!你们爷俩一起打包滚吧。” 向宁晃晃向晚的手尝试吸引自己老母亲的注意。 “可是妈妈,我还不会打包。” 向晚白他一眼,“不会那就直接滚蛋,反正你小叔叔家什么都有不需要你打包什么。” 宁黔看着两人又小孩子般拌起嘴来,笑得无奈又满足。 晚晚,遇上你后的每一天我都无比确定,我的明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