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学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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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微见她说起多年前的旧事,想来仍是心怀芥蒂,“无论如何,这都不是祝郎中相遍满朝文武,却独独跳过了本相的理由,这与公开羞辱本相何异?” 祝晨露叹道:“君若无情我便休,又何必再苦苦纠缠梁相?” 这话不仅听来刺耳,更是刺心,他越发逼近了祝晨露,将双臂一圈,便想将她捉住。 祝晨露双膝一蹲,就此矮下身去,惘顾梁玄微双臂扔撑在墙壁上的姿势,神色泰然地四肢并用,从他臂下爬了出去。 二人这方争执已让有些下朝的同僚在旁指指点点,“你看梁相气势迫人,居然逼得祝郎中学狗爬……” 梁玄微闻言一怔。而祝晨露已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施施然地走远了。 庆祝王师得胜归来的恩荣宴上,数杯美酒下肚,平日拘谨的官员们渐渐形骸放荡起来。 渐有胆子较大的官员向祝晨露开玩笑:“这些时日以来祝郎中也相看了那么多少年郎君。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法眼的?” 祝晨露微笑不语。 又有官员被酒壮了胆,提起酒壶来到祝晨露的身旁,满满的斟上一杯酒:“我敬祝郎中一杯。” 祝晨露浅浅笑道:“我酒量微薄,不便饮酒。” 那官员顿时眉毛倒竖:“你不喝便是看不起我。” 周围众人一时轰然大笑,丑态百出。 祝晨露也笑:“你逼我喝,才是看不起我。” 正在你来我往间,一只大手从横里劈将过来,将那壶酒夺过来,一口气尽灌于口中。 原来是史小将军,“有我在,谁敢为难你?” 许是酒后见真心,在一群同僚部下的啜唆下,史小将军的情绪渐激动了起来:“晨露,这些文绉绉的娘娘腔有什么好?这辈子你若嫁不出去,也不须忧心,我不蓄婢不纳妾,全心全意入赘到你祝家!” 史小将军的声音极响亮,传到梁玄微的耳中,说不出来的烦躁。 祝晨露将眉毛挑起:“哦?” “那生不生子什么的……我那么些侄子旁孙,争着抢着要请老子当爹的多的是,过继膝下还不成?” 眼见话越说越混,史小将军又提溜了一壶酒过来,当场就要和祝晨露喝交杯酒,一时间“嘘——”声一片。 祝晨露被他捉住手臂,已在自己杯中抿了一口,耳旁传来一个声音。 “祝郎中不擅饮酒,本相替她喝。” 梁玄微修长如玉骨的手指捏住史小将军的手腕,捏得他命脉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 随即他握住酒杯的下盘兼祝晨露那只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口唇处温热而有淡淡馨香,想来是方才祝晨露饮酒时留下的唇印。 祝晨露来不及提醒梁玄微此杯已为自己所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昂头,与自己间接接吻。 食指处传来滑热的湿感,不知是梁玄微有心还是无意,她觉得好似有舌头舔过,酥麻感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 梁相就在祝郎中身旁站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肯再挪动半步。 史小将军口中还黏黏糊糊的不清不楚,其他人看梁相神色却已察觉出了苗头,忙不迭将饮得半醉的史小将军拖走。 众人渐渐散去,梁玄微似终于体力不支,在一旁坐下,以手支颐浅浅小睡。 祝晨露四处寻人:“怎不见相府侍从?还不赶紧去报,让他们来接梁相回府。” 又过了一阵,传话人从相府过来:“回祝郎中的话,相府宵禁极严,便是梁相本人也过时不候,烦请祝郎中照顾一夜,明日再送回府中。” 祝晨露瞠目,哪有这样立规矩的? 左右梁相都是为她挡酒才成了这般模样,只得先扛他回去,明日再做计较。 祝晨露见梁玄微双颊微微泛出红色,额上细汗密布,便嘱咐下人打盆温水来,替他稍作擦拭。 才拧干了帕子,便听梁玄微道:“茶呢?” 她拿了茶杯过来,见梁玄微一双眼睛既黑又深,仿若寒潭,“祝郎中,本相特向你讨杯茶水喝。” 将茶水含在口中,却不立时吞下,反倒将她猛的拉扯入怀中,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两片嘴唇。 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两瓣肉唇,用力一吮,就能吸到花汁,应当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在恩荣宴上他尝到残留着她唇印的酒水,就一直在想着她会是怎样的味道。 淡淡的酒气混合着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一开始只是咬着她的唇瓣,渐渐不满足于如此浅尝辄止,察觉要向更幽深处进发,于是遵循本能的地撬开她的齿,探寻齿间奥秘,无意中勾缠到舌尖,敏感又搔痒的感觉传来。 于是双方都像心有所感般“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