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裂痕
两个月前，与原着同名的电影上映，反响还算不错。虽然结局不是好结局，但是很多情侣都愿意欣赏这样美丽的爱情片，其中就包括史蒂芬和贝拉。 这部电影的原着是弗兰西斯，编剧是安琪，投资人之一是史蒂芬，男主角是着名演员扎克斯·福斯卡托斯。而这个人，对于弗兰西斯和克劳蒂亚都是老熟人。他之所以能一举成名，离不开当时的男朋友弗兰西斯的支持。 克劳蒂亚后来听以沫说起才知道自己的前男友曾经和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过。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虽然克劳蒂亚之前还是有那么点喜欢扎克斯。 而如今，扎克斯和一个同性情人搞地下恋情，应该是他的一个后辈小生，或许，他终于变成了曾经的弗兰西斯。克劳蒂亚和极限飞行爱好者杰茜卡在一起，克劳蒂亚没那么爱杰茜卡，但觉得和她在一起感觉还算不错。至于弗兰西斯和佩恩，他们暂时没有分手的打算。 在看完那场电影之后，贝拉提出了分手，史蒂芬直接同意了。分手还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也不知道是要藕断丝连还是要断得彻彻底底。贝拉当然是想断掉，只是很多事情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贝拉的父亲因为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无力偿还巨额债务，选择了跳楼自杀。贝拉和她的父亲感情并不好，甚至经常吵架，只是这件事情，她不得不抽身出去处理。 贝拉心情低落，也觉得身体不适，到医院做了检查，她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怀孕了。贝拉觉得自己不适合和史蒂芬继续奇怪而扭曲的关系，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史蒂芬不可能永远不知道。 在她自己的观念中，成年女性自愿发生的所有性关系都必须自己承担责任。简单来说就是，她反对堕胎，不过她不干涉别人的选择，她只是认为自己不能这样做。t贝拉还是认为这件事应该告诉史蒂芬。 如果父亲没有负债和自杀，贝拉应该还有一笔不小的财产，但他的父亲死后，那些东西都如云烟般消散了。贝拉并不介意，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她只是遗憾父亲死得这样难看。 贝拉邀约，史蒂芬本来不想去，他最讨厌的就是牵扯不清的前女友。分手费也好，什么问题也好，就不能在分手前全部谈清楚吗？不过贝拉不一样，稍微见个面也不是不行。 “贝拉小姐，约我来有什么事？”史蒂芬问。 “托斯卡纳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贝拉说。 “有什么话直说。” “我怀孕了。” “你能证明这个孩子的生物学父亲一定是我？”史蒂芬回想了一下，也许是有那么几次自己没注意。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做DNA鉴定。” “你告诉我这件事，想要得到什么？” “我只是单纯告诉你。” “我看你的架势应该是想生下这个孩子，但我奉劝你一句，我不适合有孩子。” “孩子是我生也是我养，你合不合适，有关系吗？” “有关系，你知道的，我有一些精神层面的疾病，这与遗传因素有关。当初有人劝我的父母再生一个女儿，但他们没有。对了，这种遗传疾病，女儿携带缺陷基因但不会发病，儿子的话大概率不太好。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胎儿太小了，看不出来。等之后成型了用B超看就知道了。” “你最好现在就做羊水穿刺和遗传疾病筛查。否则，你不会后悔，但这个孩子可能会后悔。” “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但我还是要坚持生下他呢？” “自便，孩子在你肚子里，我又不能做什么。” “你就是这样毫无感情吗？” “那我要怎么做？逼你打掉孩子还是逼你生下孩子？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走了。当然，如果你需要抚养费，可以跟我的律师谈。你甚至可以直接找我的父母，他们会给你更多的钱。” “我有一件东西没有还给你。”贝拉拿出了史蒂芬之前送给她的戒指。 “送出去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你不喜欢可以转卖，用不着还给我。” “请你一定要收回去。” “难道你会觉得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觉得重要，就不应该还给我；如果你觉得不重要，那就没必要特意还给我。” “请收下。” 史蒂芬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把戒指丢进了那条河中，他说：“满意了吗？” 史蒂芬先走一步，顺便结了账，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扔简单，想捞上来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史蒂芬这样的人，不会在意在他眼中不值钱的戒指。 贝拉无事，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资金链断裂并不是不可能，做生意亏损并不是什么不少见的事情，但父亲突然负债累累甚至没留下遗书就死了，这很奇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蛛丝马迹总会留下来。贝拉知道父亲是自杀，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存在所谓的找出真相，贝拉只是有那么一点无聊的好奇心。 她隐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和史蒂芬的公司有关系，但史蒂芬不是那种人。贝拉这么想，倒不是因为相信史蒂芬没有坏心肠，而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他煞费苦心。 “原来他是你的父亲，我并不认识他。”史蒂芬说。 “难道你不认为你和他的自杀有连带关系吗？”贝拉说。 “是的，我不认为。” “你……” “生意场就像战场，是他自己要寻短见，怪得了谁？” “你很好，再见。”贝拉挂断了电话，结束了不愉快的谈话。 贝拉一向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掌控者，或许，她当初不应该和史蒂芬上床。没有突破普通关系，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是是非非。那枚戒指被扔进了河里，她的心也被扔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总之，还是没忍住那一份诱惑，甚至沉沦在自我臆想的爱情假象之中。 再往后就是，贝拉和史蒂芬结婚。这是史蒂芬的父母先提出来的，主要是这样对孩子和家族名誉都好。他们不嫌弃贝拉的出身，毕竟他们的儿子本来也很棘手。能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女人照顾他，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贝拉住进另一个整理好的房间，看得出来，史蒂芬的妈妈安琪用心布置过了。以前，贝拉以为是史蒂芬不喜欢和情人留宿才不和自己过夜。住进了托斯卡纳家，才发现史蒂芬这个人实在是不好接近。 史蒂芬睡觉的时候必须保持室内的绝对隔音，他甚至不能接受枕边人的呼吸声。这样脆弱的神经与心态，贝拉不是感到麻烦，甚至像安琪一样对他生出了一种怜悯，也难怪弗兰西斯会对他这么好。 贝拉做了体检，没有如她所愿，那个孩子是个男孩。但贝拉还是会把孩子生下来，或许这个孩子会继续叫史蒂芬，她只喜欢这个孩子健康长大。史蒂芬默许了这样的婚姻，她更是猜不透了。 直到婚礼当天交换戒指，她着实被定制的戒指惊艳了一把。被扔掉的那个跟现在的比起来，简直是平价礼品店卖的便宜饰品。参加婚礼的人多是托斯卡纳家族的亲朋好友，一眼望去，尽是上等人。 “最近休息好吗？”史蒂芬下楼和大家一起吃早饭，顺嘴问贝拉。 “我很好。”贝拉说。 贝拉始终感觉自己是这个住宅的局外人，他永远不可能和这些人是一家人，即使自己未出世的儿子是这家人的血亲。她现在很想搬出去住，她一想到史蒂芬在晚归的夜晚会和别人在一起，而自己只能安心待产，便觉得难受。 贝拉又在床上翻了一次身，听到敲门的声音，然后那个人没等她允许就直接进来，顺带关上了门。史蒂芬打开床头的夜灯，然后坐在床边看着贝拉，他说：“最近心情不好？” “我很好啊，有什么不好的。” “欲求不满？” “你说的是你吧，看来皮又痒了。” “主人。” 这是开始的信号，贝拉知道史蒂芬是什么意思，可这里是他的家里，即使今晚他的父母都各自有事不回家。贝拉说：“有东西吗？再说了，这屋子隔音吗？” “你的卧室和我的卧室中间有一个夹层房间，两边都有暗门可以进去，你住了这么些天都没发现吗？而且，这个老宅还有地下室。” “亲爱的小狗，你想去哪里？” “隔间掩人耳目，而且方便。” “你不该这么说话，爬过去。” “遵命，主人。” 史蒂芬随意摆弄两下，密室的门就打开了。进了密室之后，史蒂芬自觉地脱掉全部衣服，然后在一边跪好。贝拉随意地走着，看着那些工具，也打量这个密室的设计与布局。 “你身上有香水味，回来之前跟谁混了？” “我自己的香水。” “有两种味道。” “生意场上逢场作戏而已。” “做了还是没做？” “做了。” “那你还有脸回来？” “主人，虽然我们表面上结婚了，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改变，不是吗？” “我其实希望可以改变，你呢？” “我……无所谓。” “果然是不长教训的小狗，也是主人的失职，或许我该叫你多领教一下。”贝拉用绳子从脖子到脚捆住了史蒂芬，史蒂芬保持双腿大开的跪姿，手和脚在后背那里绑在一块。贝拉又给他戴上眼罩，失去视觉，疼痛感会更加明显。 “安全词是什么？” “弗兰西斯。” “我不喜欢直呼首相的名字，换一个。” “第十六。” “为什么？” “在斯科沃多夫斯卡家族，他是第十六个叫弗兰西斯的家主。” “你还真是诚实，我都要怀疑你喜欢他了。” “我是直男。如果主人不满意，可以自己提一个，我随意。” “我觉得很好，开始了。”贝拉拿了一根看起来顺眼的鞭子，用不轻不重的力气打在史蒂芬的背上。 “一。” “不用报数，我要玩到高兴为止。” “是，主人。” “好，从现在起，你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