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衍道,“后悔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傅燃僵在了原地。

    雨点逐渐变大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岑年按了开机键,擦去屏幕上的水珠,“我先——”

    傅燃摇了摇头。

    他伸手,轻轻握着岑年的手。

    岑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皱了皱眉,看他

    “干什么?”

    一滴雨珠掉到岑年的眼睫上,他不耐地皱了皱眉,看着傅燃。

    傅燃把岑年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打开,递到他手上,让岑年握着,然后傅燃把岑年的手引向自己脖颈。他笑了笑,低声说

    “那你……”杀了我。

    傅燃摇了摇头,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岑年“…………”

    岑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开什么玩笑?”

    傅燃俯身下来,吻住了他。同时,他带着岑年的手向前用力,开了刃的小刀划开皮肤,有血顺着流下来。

    雨声渐响。

    “你疯了?!”岑年剧烈地喘息着,推开他。

    “你不是后悔了吗?”

    一吻毕了,傅燃温柔地看着他“可以后悔的,我不介意。”

    “我死了之后,”他垂着眼睑,小心翼翼地问,“别忘了我,行吗?”

    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瑞士军刀本来是用作启瓶器的,但岑年上次潜入游轮前,以防万一,特意去开了个刃、磨利了刀锋。而且,傅燃刚刚用的那一下力的确是大。

    完全不像是在玩闹。

    岑年张了张嘴。

    他沉默片刻,低下头,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笑了两声

    “演技太逼真,我差点都信了。”

    “什么意思?”傅燃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没空陪您演了。”

    岑年抹开屏幕上的水,转过身往外走。

    先是发烧,现在还把自己脖子上弄了个口子。

    ……这节目组怎么回事?!雨都下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岑年心里烦躁极了。

    傅燃的手攥紧了。他看着岑年的背影,想了想,勉强笑了,说

    “岑年,以后你忘记了我,我也不会知道。”

    “你就当骗我,”他低声祈求道,“行吗?”

    岑年长出一口气。

    他转身,不耐道

    “我很快就会忘了你的。”他的声音淡漠到几乎残忍,“你现在死了,过两天我就会忘记的,你信不信?”

    傅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了。

    岑年扯了扯嘴角。

    电话打通了。他转身背对着傅燃,讲电话

    “喂,对,是我。雨下得很大,傅燃似乎发烧了,你们——”

    他的话滞了滞。

    不知何时,头顶的雨珠停了。

    傅燃把他牢牢护在怀里。

    雨点都砸在傅燃身上,岑年没淋到一星半点。岑年顿了顿,接着讲电话,节目组的人不停地道歉,并说现在就派车来接。

    刚挂了电话,岑年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他扯了半截袖子,微微踮着脚,给傅燃的脖子稍微包扎了一下,别让血流的太多。那口子看着大,好在不深,很快就止血了。

    傅燃的额头仍然很烫。

    他的发烧似乎更严重了,意识都不太清晰。岑年撑着他,傅燃比他高上不少,头放在岑年肩窝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些话。

    稻草房好歹还能挡一挡雨。这雨势,岑年不敢贸然带着傅燃出去,只能在里面等着别人来支援。

    五六分钟后,外面传来了人声,在喊他们两个。

    突然,一直抱着他的傅燃低低地说了句

    “岑老师,你喜欢小狗吗?”

    岑年心跳一滞。

    傻大个的声带受了伤,后来恢复了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班里的小孩子一起喊他‘岑老师’。

    “什么?”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看向傅燃,“你说什么?”

    傅燃与他对视,没回答。

    岑年想再追问,但门外的人已经在喊他们俩了

    “傅老师,岑老师,开开门,抱歉了。”

    岑年无奈,开了门,和工作人员一起把傅燃架上了车。

    真是折腾的一晚上。

    他们被送到了某家闲置的小平房里,医生跟进来,看看傅燃的情况,要不要去市医院。

    谁知,两分钟后,医生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出来

    “他没发烧啊?”

    岑年心里奇怪“不可能,我之前探他的额头,起码三十八九度。”

    他走进去,探了探傅燃的额头。果然,烧退了个干净。傅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

    岑年奇怪极了,走了出去。

    “可是,刚刚下雨的时候,”他与医生交流,“他还烧着,神智不清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他顺便把自己觉得奇怪的一个细节说了

    “他当时看着我,像是认不得我,把我的摸了一遍,才……”

    医生笑了笑,说“您在开玩笑吧?这是脸盲症的特征。傅影帝不可能有脸盲症的……除此之外,发烧不会导致记忆错乱成你描述的这个样子。”

    岑年‘唔’了一声。

    医生和他留在外面,守着傅燃以防万一。到四五点的时候,天快亮了,傅燃的确是没再发烧,岑年才去另一间房间里睡着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

    虽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人搞得无比狼狈,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非常严重的后果。节目组道了歉,给岑年加了工资,拍摄还是得继续。岑年四点多才躺下,定了七点的闹钟起床。

    早上八点,岑年睁开眼睛。

    他在被子里拱了片刻,直起身来,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也不是香味,就是炒菜的油烟味儿,真细细品味起来,真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个有两个房间的土胚房,炒菜是在外面的院子里。

    岑年拿了旅行牙刷牙杯,接了点温水,叼着牙刷走出去。

    “这大早上的,谁这么——”体贴。

    岑年看见拿着锅铲的人,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傅燃脖子上贴了个小创口贴,拿着锅铲,看着他。昨晚淋完雨,傅燃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

    “岑年。”

    傅燃沉默片刻,对他微笑起来。

    看样子,傅燃已经恢复了正常。

    摄影师尽职尽责地跟拍着。虽然如此,但他自己也知道,拍出来的大部分镜头都用不了——岑年和傅燃之间这状态,要是敢剪辑到真人秀里去,收视率分分钟教做人。

    谁知,今天的岑年却有些不一样。

    他叼着牙刷,走到傅燃身边,往锅里看了一眼。

    “唔,”岑年打量着里面看不清原本面貌的东西,笑了笑,“傅先生,心灵手巧啊。”

    傅燃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