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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处。” 程婷抽泣了一阵,总算安静下来,她摸着薛崇训胸襟上被哭湿的地方说道:“一会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对了,明日第一次见鄯州同僚,我得穿官服去,洗了一晚上能干么?”薛崇训皱眉道,“尚衣局就发了一身新官服给我,以前穿的都是紫颜色的,朱服就这一件。要是还当着郡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程婷柔声道:“郎君不用担心,一会我用炭火烘,一晚上肯定能干……郎君当郡王也好当国公也罢都没有关系,就算你是庶民,我都愿意跟着你,只要日子久了你不会腻烦就好……” 薛崇训听罢这话心道:这时候的女人通常很婉约含蓄,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肯定算是述说衷情了,我自然得让情意升温,在今晚就满足她。本来刚到鄯州挺劳累的,但有啥法子呢? 他想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 程婷这种性子的好处是容易哄,被薛崇训三言两语的就说得不伤心了,脸上浮上了娇红的颜色,一片娇羞。薛崇训见状便把嘴靠了过去,靠近她的朱唇,欲吻未吻。这接吻最有境界的不是亲嘴时候的技巧,恰恰就是这欲吻未吻之时的暧昧,能逐渐调节好气氛,让人心痒痒的。薛崇训深明此道,时机和尺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就如干那事儿最难的不是什么九浅一深的扯淡技巧,反而是**的气氛营造。 程婷果然忍不住主动亲了薛崇训一口,亲完后抬起头看着他,那目光有些羞臊有些期待,真是可爱到了极点。薛崇训遂捧住她的脸,热烈地亲吻她柔软的朱唇,直搞得几乎窒息,没一会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在程婷的身上乱摸,将她的胸襟和裙子弄得一片凌乱。 二人都已**高涨,可恶这炕上还摆着一张吃饭的案板,脚都伸不直,施展不开。可都到这会儿了,哪里还顾得叫人先收拾?薛崇训已经撩开了她的上衫,用舌头舔得她的一颗**红得发涨,倔强地向上翘起。程婷一阵娇声呻吟,不禁扭动着柔韧的腰肢使劲将胸口往薛崇训的嘴上贴。他们一边喘息一边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薛崇训道:“地方太小躺不下来,你就坐我怀里,将就一下……”程婷已说不出话来,用微颤颤的小手摸向的腰间,摸到他那坚硬的话儿把住,便背对着薛崇训坐了下去,一声哭腔仿佛从她的肺腑之中上来再从鼻孔里哼将出来。她哼的是哭腔,但薛崇训知道那声音代表的不是痛苦,俩人都搞过不只一次了,而且现在一摸满手的湿滑水泽,哪还有疼痛一说? 正如婴儿出生时会哭不会笑一样,有时候哭代表的是希望和愉快。 古朴的官衙内宅室中,一枝长满了铜绿的灯架上点着十几盏油灯,灯火摇曳,就如玉体裸露的佳人摇晃着身子。程婷前后使劲地摇,让薛崇训那话儿在体内不停胡乱搅动。薛崇训伸手一探,摸索到了那柔软河蚌裂缝之间的一颗小东西,把在指间轻轻一阵捻动,更让怀里的人儿辗转呻吟。 就在这时,薛崇训突然发现对面有个梳妆台,上头的铜镜正对着这边,虽然铜镜映得不甚清楚,可是它能照着梳妆也能照个大概,看着里面的情形让薛崇训觉得就像在看一场分辨率比较低的一般……声音倒是很清晰,就在耳边响起。 他不由得在程婷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把眼睛睁开,看看对面。” 程婷正在紧要关头,动作没挺,只依言将眼睛眯开一道缝儿,正看到了那铜镜,里面的女子表情实在太那个了,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子都红得发烫。 第三章 豆粒 程婷把薛崇训那身官袍洗干净后用小炭微烤,第二天一早果然干了,只是火烤干的衣服上面的皱褶抹不平。薛崇训赶着要去大堂,只好将就着穿。程婷把他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着他出去做“大事”,然后期待他晚上回来和自己缠绵,这样的日子她过得非常高兴……要是他没那么多妻妾,一辈子都这样两个人过,她就更情愿了。 上午她在内宅里四处参观,摸熟地方,安排奴婢、厨娘、园丁等等一众人等的活计,办得是得心应手,她仿佛就像那受过雨露滋润的花朵儿,愈发精神和美丽。午饭薛崇训也没回来,他大概在衙里和同僚们一起吃的,程婷吃过午饭便收拾了一下出门办点事。 她想到薛崇训只有一件官袍,换洗自然不便,想上街买匹红绫给他新做一身衣裳。 鄯州在丝绸之路上,如今市坊商业在战后已恢复了至少六七成,自然是什么丝织品也不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程婷在家丁的护卫下乘车来到西市时,忽见一大群人围在那儿把路都给堵了,她便挑开车帘说道:“去瞧瞧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一会奴仆便回来小声禀报道:“在杀人,斩首示众。问了说那罪犯是个当官的,在新来的刺史……也就是郎君面前犯大不敬之罪,一查贪污受贿证据确凿,数罪并罚马上就被判斩立决,拉到西市砍脑袋……” 程婷沉默片刻,说道:“先等一回,能过路了再走。”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堆人才陆续散去,程婷的马车进得西市,她在帘子后面沿路观看,忽见一家很气派的绸缎庄,一块匾额上“扬州织造”四个字写得气势十足,程婷便敲了敲车厢道:“就这儿了。” 她下得车来,和一个丫鬟两个薛府壮汉一起走进庄子,很快就有个穿长衫的人迎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婷的衣着,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随从,立刻嘴皮子翻飞:“夫人浑身贵气,非得上好的绫罗不能配得上您,咝……您又不像咱们陇右出身,有股子江南道的烟雨味儿,巧了!咱们这里售的全是扬州远道运来的东西,您这边请,外面这些都不适合您这身份……” 程婷心道:这掌柜的以为我买来给自己做衣裳的,算了,也不用和他多费口舌。想罢她便说道:“我先自个看看。” 她说罢走到一扎红色的绫罗跟前,轻轻伸出手一摸,但又感觉出和做官服的质料不太一样。正待要继续走时,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官服得用朱色小科,这种绫不行。” 程婷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程婷不禁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您是卫国公家的吧?那日在西城我见过你。”那女子亲切地说,说罢也不见外,竟然一下子牵住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