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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思忖着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如胶似漆。小黄头脑活泛地叫老板过来加座,我和唐睿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到了一个靠水的好位置。对此元元自然是乐不可支,还没等人招呼就自己脱了鞋子袜子踩进水里蹦跶个不停。 晚饭我们几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块儿吃。因为有了老姜的缘故,原本轻松的夜啤酒带上了几分工作餐的性质,饭桌上谈得最多的反倒是生意上的事。灌酒也是免不了的事,我们四个男人循着夜啤酒的规矩干冰啤,平均下来每个人吹掉两瓶半;这本来也没什么,糟糕的是后来老姜兴致起了叫来白酒玩深水炸弹,我和小黄苦笑着对视一眼,只好陪着他干。此时的唐睿已经有点上脸,双颊微红,颇有几分明艳动人。我怕他被灌倒,便趁着老姜不注意附在他耳边悄悄说:"深水炸弹你不行就别喝了,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不用太给老姜面子。" 唐睿一瞪我:"这怎么行,我好歹还是你们公司顾问呢。" 我心里一阵温暖,正要开口,那边老姜已经笑盈盈地倒好五杯深水炸弹,招呼道:"来来来,咱们划拳!"说完指着多出的一杯对着自己老婆吼,"你也来,今天咱们来高兴高兴。" 姜夫人毫不胆怯地把杯子挪到自己面前:"喝就喝!"说罢对着这边道,"我平时不太喝的,今天给老姜面子,你们仨别掉链子啊。" 姜夫人这话一放出来,那即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我以前很少跟唐睿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他的酒量;但估摸着他一个当律师的人,端起杯子又毫无惧色,想来至少也应该有个大半斤白酒的底。这么想着,我便放心大胆地跟老姜杠上了。 但那天我和唐睿都确实喝的有点高。唐睿的酒量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想想,最多也就半斤。我们跟老姜告别时已经是月黑风高,唐睿完全不醒人事地挂在我身上,好在酒品尚佳,没有吐。我自己也走得偏偏倒倒,还要照顾一心想去淌水的元元,真有几分力不从心,恨不能什么都不管,自己就倒在路边睡到天亮。 我们三人一路歪歪扭扭地走进附近一家度假村开了客房,我和唐睿一间,元元单独一间。我发誓开房时我绝对没有萌生任何歪心杂念,杂念全是唐睿自己招来的。 进房前唐睿一直出奇的安静,刚进房间他就像身上的某块机关被触动了一般直冲厕所,抱住马桶一阵哇哇大吐。吐完后他又一动不动,跪坐在马桶旁边像是在梦周公。 "唐睿......?"我试着叫他。 "嗯?"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攸地张开,几乎吓得我心惊肉跳。呕吐过后他的眼睛愈发湿润,若有若无地带了一圈红晕。 我定定神,伸手去拉他:"快点起来,要睡到床上去。" 唐睿听后竟魅惑地一笑,一反常态地伸手过来:"你拉我呀。" 我被他这要命的反应弄得几乎要停止心跳,我努力无视唐睿一双电光四射的眼睛,用力扶他起来,帮他把眼镜放在桌上,帮他脱鞋脱袜子。每进行一个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万分的煎熬,身为男人的血性在我心中一刻不停的翻腾着,更不用说喝醉了的唐睿还要时不时用他那表意不明的脉脉眼神扫视我一下。我几乎开始后悔和他同住一间房的决定。 然而当我放弃了要脱他衣服而直接想将他塞进薄被中时,唐睿突然自己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接着他缓缓地把手下移,又是第二颗,第三颗......然后,在解到第四颗时戛然而止,无辜地闭上双眼,头歪在一边,露出成片成片雪白的肌肤,香艳得惊人。 从我和唐睿相隔十年后再次相遇时我就一刻不停地审视着我对他这份深藏心底的感情。我不止一次地幻想我和他彼此都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轻狂的个性;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他宠他,无论他性向如何,相信自己能用比任何人都坚定的爱将他栓在身边。但时隔十年,当我们都有经历过各自的爱情、事业、家庭,甚至经历过一个共同的妻子,我便再也无法用同性恋这种沉重的字眼来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我们向青春说再见,那些梦想中的风花雪月,便也乘着青春的翅膀,离我们愈飞愈远了。 所以对于唐睿,我一直一来都没有想过要越雷池一步,而那晚的那场艳遇来得如此突然,使我完全无暇去想这一夜对我们以后的种种改变。 7 我不清楚那一夜在我的生命中是超凡美妙还是糟糕透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当唐睿在我的注视下裸露胸膛摆出一张无邪睡脸时,我对他长达十五年的思念在那一刻突然如熔岩般沸腾,且喷薄欲出。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壮着胆子将唇覆在他的唇瓣上,刚开始只是试探,随着他牙关的松动,我的唇舌长驱直入。我边吻他边反复摩挲他的脸,他的颈项,他的锁骨,就在我一路往下将手滑进他衬衫下摆时,唐睿一双迷蒙的睡眼突然睁开。 我一时哑然,大气不敢出一口,静静伏在他上方望着他,心跳仿佛从未如此猛烈过。 唐睿半梦半醒地凝视我,唇边忽而勾勒出一抹微笑,我听见他发出一声试探的呼唤:"......师兄?" 这个称呼一下子将我带回到了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那时的唐睿也是这么叫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谓在我心底漂泊了那么多年的岁月,此时听来简直能让我喜极而泣。我小心捧起唐睿的脸,贴着他轻声回应:"唐睿,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 唐睿没有回答我,却在我的注视下笑得明媚异常,他一只手贴住我的脸颊,又接着问了一声:"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再回答,心中升起的情愫在今天想来大约叫做两情相悦。我一遍又一遍地掠夺着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胸膛,在他身上每一次都留下我爱过他的痕迹。我用我已经勃起的下身反复在他身上摩擦,他脸上开始泛出红晕,双臂勾在我脖子上,眼神迷离,呼吸快而短促。我把手搭在他皮带扣上时他丝毫没有反抗,这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一鼓作气脱掉他的裤子,将欲望抵在他菊穴入口,只想进入他。 但在这一时刻,他的眼神仿佛又因为疼痛而清晰了起来,这让我感到莫名的心虚。我想起行李中带有元元的润肤霜,急急忙忙从包里翻出来,当作润滑剂涂在他身后。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大气不敢出一口地将自己送入他体中。那种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紧致感几乎让我发疯,但就是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唐睿一双眼睛却霍然洞开,眼神清晰无比,委屈又慌张地抓着我:"高、高伏槿?!" 我尴尬得想疯,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因疼痛而清醒,但欲望已经被他吓退了一半,刚刚还勃然挺立的男根几乎阳痿掉。我胆战心惊地回了句:"唐睿,你怎么了?" 唐睿眼神依然慌张:"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