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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支持的眼神,可又不能明着反对自己的老板嘛,他眨着眼睛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没头没尾的我也说不好。” 这年头连姜远华也学滑头了,柳逐阳叹气。 “对了,老邹。”姜远华想些了一件事:“今年想参加庙会的人已经报名了,比去年多。” “啊?”什么跟什么嘛,庙会?已经是过去式了好不好。邹清荷食指指着姜远华道:“老姜同学,我要回老家,庙会的事由你全权代表了。”他最近忙着那份承秉大哥给他的课业,压根儿没时间跟同室好友们碰面。不过,他早早跟老大老丁老陈他们说了过年回老家的事,他们几个说是也要回家过大年哩。近段时间总找不到老姜的人,想不到一向顺风耳的他居然不知道这事儿。 “你要回老家?!”姜远华立即捉住了他的胳膊:“我怎么不知道?惨了!我是以你的名义号召鼓动他们的。” “笨蛋!你不会提前躲回老家去啊。”柳逐阳摇头,这家伙果然是只猴子,上窜下跳变着方儿瞎捣蛋。 “不行,得跟人解释清楚!”邹清荷不赞成有事就躲避:“再说了,你也赶过庙会了解怎么一回事,这次就由你组织好了,不想回家的可以趁着假期赚点生活费。” “不行啊,不行啊。我没有统筹能力。”姜远华抱住了自己的头哇哇怪叫。过了小会儿,他站了起来带着义勇军向前冲的气势道:“只能对他们解释了。老邹同学、老板你们都去老邹的故乡啊,我也要去!” “你不回自己的家?”邹清荷问。 “暑假回去过,他们都无视我,很无聊啊。老邹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于是话题重新回到飞机票还是火车票上面来。 “火车票!”姜远华还是正职学生兼职酒吧的小侍生,他理所当然地加入了邹清荷的阵营。 柳逐阳本想用高压手段对付他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小人,不过他很快的眼珠一转,有姜猴子在也不坏,至少这小子可以扛行李、跑腿、吆喝。 柳逐阳私下打了一个电话给柳下溪要他支持坐飞机去。 电话那边柳下溪听完他的话之后说道:“订火车的卧铺票,清荷他们有学生证可以半价。” “下溪你!”柳逐阳非常失望,那么有个性的弟弟居然成了夫奴。 “回来坐飞机吧。”柳下溪缓了一口气,他当然想坐飞机,不过嘛,家里的财政大权在清荷手里。 “万一清荷不肯订卧铺票非得为省钱买座位票怎么办?”柳逐阳不满地嘀咕。 “你别把他想得那么抠门儿。清荷知道我连续值了两个月的班,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会主动提出订卧铺票的。” 到底是柳下溪了解邹清荷,决定坐火车之后果然说要订卧铺票。 哼,这一次自己居然做了小人。 离开北京的日子终于到了,一行四人下了面的朝火车站的候车室走去。 看着姜远华背着未成年人喜欢用的背包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前窜,柳逐阳横上前就一脚:“傻冒儿的比清荷还兴奋呢,又不是去你家。帮我拿行李。” 姜远华委屈地揉着被踹的屁股:“出去玩嘛,当然会高兴。”接过柳逐阳那可以推走的行李箱,幸好不需要花力气。 邹清荷很没良心地笑了:“老姜同学,三哥没坐飞机心里憋着一团火,找机会朝你发呢。小心些别惹着他了。” 柳逐阳也不想跟小的们过份计较,掉价啊。看了看柳下溪背的行李好奇道:“你才带这么点东西?”瞧那包的深度广度,最多只有只装了换洗衣服。 “送人的东西先邮寄回去了。”邹清荷顺便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这里面全是在火车上吃的食物,有你喜欢吃的牛肉干。” 火车站人好多啊。 正如柳逐阳预测的:坐火车非常无聊。 柳下溪没多久就睡了。 邹清荷看书,姜远华看。 唉!柳逐阳叹气。 下铺狭小,翻来翻去…… 列车隆隆地前行,什么时候才到终点啊…… 不知道过了几小时,听说餐车到开放时间了。 柳逐阳起身,可以的溜达地方只有餐车。虽说邹清荷准备了四人份的食物……他不是去吃东西纯粹为了消磨时间。 “清荷,看住三哥。”柳下溪翻了一个身道。 “三哥!”邹清荷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为了旅途平安,邹清荷早跟柳下溪商量好,对三哥不能有一刻的放松。三哥是那种无聊的时候会找人打架的怪胎。 唉,柳逐阳不想动了。 “玩牌吧。”姜远华提议。 玩牌太幼稚了吧,宁愿躺在床上发呆。 总算总算……睡着了。 邹清荷睁着眼睛叹气,时时关注柳三哥真的很磨心啊。 到了长沙,三哥跟姜远华立即被长沙满街的小吃给迷住了,不肯走了。说什么也得观光旅游一番,只好多留了二天。 本来想坐客车回去的邹清荷,只要哄着他们坐大型的长途客船。 如果三哥跟姜远华不来的话,该是多么轻松的旅途啊。 从长沙到老家的船终于快靠岸了,邹清荷也松了一口气:“回去的时候还是坐飞机吧。”他想。 番外 回老家-03 江南水乡的冬日色泽轻薄,清晨欲醒的大河染上了雾色,水汽扑面而来。 在水里晃荡了整晚的客船终于到了南水县,长笛呜响,船靠岸了。细雾轻掩的县城还处于冬眠中。只有挂在船坞的几盏穿透雾气的灯闪闪地亮着。 到目的地的客人不多,大约接近百人吧,却有法子让整条船沸腾起来。 “哇噢。”姜远华第一个冲出舱门:“虽然这里也统称为江南,跟我们老家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听说你们那边弯弯的水道纵横在街道上。”邹清荷看了一下表,七点多了,不知道爸爸他们起床了没有,上船之前还通过电话告诉过他们到达的大约时间,要是在北京这个时间早就忙了很久。 “你姐夫他们在那边。”柳下溪对心不在焉的邹清荷道,估计着他近乡情怯,心里有些感慨的泡泡在翻动。毕竟这一次离家太久……柳下溪顺手把清荷肩上的包拎了过来。 闸口外来接人的不少,李果个子不大,被埋在人群里了,他努力地往前钻终于到了前排,一眼就看到高个子的柳下溪与他身边的邹清荷,便张着手臂摇晃着,一边兴高采烈地喊道:“柳下溪、邹清荷。” 两年半不见,他的嗓门比以前大了些。 “有人来接啊。”柳逐阳打着呵欠,冬天坐船,河风很冷,只好龟缩在舱房,闷死人了,庆幸的是客舱还算干净(有关这一点,还得保留意见,柳逐阳他们晚上上船,舱里的光线昏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