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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们称他们为仁慈的立法者。 后来白了一终于知道,那天简陋的营帐外听到的声音,就是关押俘虏的地方。他们大部分会成为奴隶,沦为赫梯最卑微低下的劳动者,青壮年都被大量投入战场,所以女人和老人居多,还有部分孩子。 白了一因为奴隶的事情跟卡尔闹别扭,跟卡尔冷战。人家国王陛下胸襟宽广,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白了一的脾气,哄几下就会雨过天晴,何况他眼下刚拿下阿尔扎瓦,周围其他的造反小弟还没有教训,得拟定方案,决定下一个要揍谁。 卡尔正在开会中,外面突然有士兵来报,说神使大人放跑了好几百个俘虏。 把神使带来。卡尔端坐在位置上命令。 将领们左顾右盼,用眼神交流。 白了一被带到卡尔面前,大刺刺地站着,也没有行礼。卡尔也不为难他,开门见山道:你放跑了多少俘虏?卡尔平稳的口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了一用眼角瞄他,低头小声地说:放了几个孩子和几个看起来很可怜的人。 觉得心情好些了吗? 白了一低头看脚尖不回答,像个做错事等待宣判惩罚的孩子。 没事了,去休息吧。 陛下,神使大人他...... 有人站出来想要指责白了一被卡尔一记眼刀飞过去噤了声,区区几百个俘虏,有必要跟我汇报吗!别说神使放跑几百个,只要他喜欢,就是抓了千个万个让他放着玩也不在话下。 国王都这么说了,还有哪个敢说一个不是。 安瓦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竟然就这样算了,完全没有打算责备雅里的意思。 贝克尔站在白了一身后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本来猜想白雅里大人可能会有所行动的,不料他竟然真的做了。几百个孩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其实白了一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卡尔这样维护自己,他就更内疚了,然后乖乖地跟卡尔和好了。卡尔如愿抱得美人怀,白了一比以前更容易顺毛,几百个俘虏,值啊! 陛下为什么那样容忍神使大人?安瓦尔问卡尔。 我并没有容忍包庇他。 那为什么神使放了几百奴隶,而您却丝毫不责罪于他? 你说这事,这样就算容忍包庇吗?卡尔反问。 安瓦尔觉得已经无法与卡尔顺利沟通了。 陛下,您原先的初衷...... 安瓦尔!卡尔用充满威严压迫的声音说道:初衷不重要,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 可是神使的身份来历不明,您不能...... 够了,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而且他确实为我,为赫梯做了很多,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我让人统计清点了数量,雅里大人放跑的人里面就有奴隶起义组织的叛党,就是曾经与您交手过的独眼鹰的人。 独眼的纳迪夫?卡尔微眯的眼睛似乎在思量些什么,一些小喽啰,放了就放了,关着还要浪费我的粮食。雅里现在在做什么?卡尔话锋一转。 安瓦尔如实回答,神使说天气转寒,给俘虏们送棉被去了。 是吗,随他高兴折腾吧。卡尔却不知道他的一句随他折腾,为赫梯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料理完阿尔扎瓦,卡什卡山区其他的小弟还有一大堆在蹦跶的,卡尔不介意一一揍过去,他率领赫梯的战车转向下一个目标米拉(MIRA)。 赫梯经过改良的战车所向披靡,军队在白了一的建议下还增加了一支冲锋骑兵队,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马匹在人工选择□□下,基因得到了改善,经过几代繁衍后,优质马匹的质量和数量都在不断改善提升。轻便稳固的战车和高大强壮的马匹,赫梯的军队在硬件上就已经占尽优势,再加上卡尔有方的布局和战斗指挥,他们一路征战,创下了不败的神话! 卡尔依顺白了一的意愿,下令善待俘虏,提高奴隶地位。不管是士兵还是平民,只要自动投降放弃抵抗的,就不会受到伤害。在赫梯,奴隶甚至可以为自己赎身。赫梯善待俘虏奴隶的行为也被人们大肆宣扬,抓获俘虏时都非常配合,极少碰到以前拼死抵抗甚至自断生命的情况。 迫于赫梯崛起的强大军事力量,许多周边附属国不战而降,纷纷进献贡品和美人以保全国家,其中最让人跌破眼镜的要数巴比伦,他并非附属国,却进献了一名公主作为侧妃。 连连告捷的喜讯不断传往哈图沙什,白了一提出的种种建议和措施在这几年间收获了卓越成效,所以人们对他身为神使的身份更是坚信不疑。因为神使就是尉助者,指神所差遣来安慰、扶助、指导以及保护信徒的圣灵。 在去往ISUWA途径马拉萨尼提亚(Marassantiya)的途中,白了一眺望这片广袤的平原,他指着天边蜿蜒的河流说:卡尔,那那边有条河。 是哈里斯河,它是安纳托利亚的母亲河,是安纳托利亚最长的河流,这里是它的源头,它最终流向黑海,哈图沙什就在哈里斯河经过的地方。 哈里斯!白了一突然想起了这个曾经有个叫哈里斯的朋友。 卡尔,你记得那个当时跟我关在一起的,叫哈里斯的人吗? 嗯......时间太久记不得了,估计不是什么美人吧。卡尔做思考状。 白了一翻白眼,掐住他腰上的肉。 大侠饶命,小的知错了!卡尔搂住白了一求饶,这句是跟白了一学的。 军队暂停休息的空档,卡尔带着白了一骑上马又去潇洒自在。按说军营是个无比严肃的地方,但是士兵们对于白了一的欢声笑语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喜欢这位亲和有趣的神使,也喜欢听他笑。 马儿在哈里斯的河边停下饮水,水流平稳缓慢,远处的河面上停着一艘小船。宽广无边的河面倒影着蓝天,就像被天空拥入怀里,一副河天一线,孤舟天际的开阔景象。 我,卡尔?穆尔西里在山神哈兹(Hazzi)的见证下赌上性命,发誓此生忠于雅里,我的爱唯你所有!卡尔捧起白了一的脸,在眉眼处落下细碎怜惜的亲吻。 马上两个相拥的身影倒映在蓝色的水面,一群小鱼畅游而过,激起涟漪,晕开了平静的一刻。 白了一曾想,那一刻便是人们所说的永恒了吧!多少年后,白了一回首当时的心情,那句唯你所有就像融入灵魂一样地深刻,却也给予了他同样深沉的痛。 (哈兹:赫梯神话中的山神与誓约之神。) 战争如火如荼地进行,小两口的小打小闹也没停歇过。 卡尔带着白了一砍砍这个,揍揍那个,愣是把对手的正规军打成地方性武装,又把地方性武装打成游击队,再打一顿之后基本上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赫梯新王有神相助的传言深得百姓认可。 历经十年,终于基本平定叛乱。无数俘虏带来的巨大利润和大量的劳动力被输往赫梯帝国的各个角落,带动了生产力和各产业的发展,赫梯帝国空前壮大,即将进入另一个全新的鼎盛时期。作为都城的哈图沙什的总人口数量只有五万,而外来俘虏奴隶的数量却达到了几乎接近本地居民一半的数量。 后方已经基本平定,但是叙利亚邻近的几个小弟稍一被挑唆,一个个都不安分起来,卡尔还是要去整治一下他们,显示一下赫梯帝国的国威和强大的军事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坚持下来忍受我这渣文的朋友!爱你们,么么哒! 这文我不再申榜,默默更完,反正是扑了,要死也给别人腾点地方! 写文是我的第三副业,新文在撸中! ☆、第 56 章 近十年的四处征战,卡尔从一副看似柔弱的青年变成了内敛昂藏的稳重男人,尽管依旧是美艳妖冶的脸庞,但是戎马岁月中沉淀下的萧杀和凌厉让他流露出不怒自威的霸道气场。反观白了一,什么都没变,甚至连容颜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卡尔抚着白了一毫无防备的睡颜,用手指描绘熟悉的轮廓,柔软的唇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真的一点都没变呢!卡尔喃喃道。 早晨,白了一朦朦胧胧地醒来。 卡尔......他嘟囔着,又起这么早? 你再睡会,我去议事营帐里批阅急件。卡尔宠溺地摸摸白了一的脑袋 哦。白了一把头缩进被子里,该死的冬天好冷,没有卡尔就更冷了。实在太冷了,白了一睡意全无,起身穿好衣服,突然想起卡尔临走前跟自己说多穿件衣服,白了一牙齿咯咯咯地打颤,摸出那件陪了他好几个冬天灰色皮草,套上那双卡尔让人定做的里外双层羊毛的短靴和毛茸茸的帽子,全副武装。 一掀开营帐的帘子,白了一惊呆了,全是雪,天与地是一样的颜色。 哗...... 雅里大人。贝克尔一如既往地站在外面。 阿布,快看!下雪了! 是啊,大人。贝克尔笑着说,每当他看见白了一笑,自己也总是会忍不住笑。 难怪我昨晚上总是听见细碎的声音,原来是雪融化的声音。 贝克尔一副惊奇表情,您听得见雪融化的声音? 哈哈,不懂了吧,这是诗人的情怀。白了一大笑,不过......他迷迷糊糊中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让他焦躁不安的声音。白了一告诉自己多疑了,要是自己听见了声音,警觉性犹如猎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