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我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到底是谁在耍我们!”孙江打断吴笙的话,提出了他迫切想要得到解答的问题。 这又何尝不是徐望、况金鑫甚至吴笙自己想要弄清楚的。 但“想”和“能”,是两码事。 “我不知道,以我们现阶段积累的经历和线索,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些问题。但如果放任不理,顺其自然,那永远都别想解出答案。”吴笙语气未变,神情平静自然得就像在问,你今天想不想喝粥? 孙江颓丧地靠进沙发里,仰望天花板,两夜没睡的眼里布满血丝,尽是疲惫。 徐望知道,他也清楚问不出答案,但不这样发泄一下,他憋着难受。 其实大家都一样,包括现在看着没事的吴笙,也不是真的不郁闷,要是不郁闷,何必拿出当年和模拟考试卷最后一道超高难度大题拼死一战的气势呢。 他在较劲,徐望看得出。 说白了,这种无妄之灾,谁摊上都怒。 “能确定的是这四点,还有四点待确定的,”吴笙继续抽丝剥茧,思路没有因为孙江的干扰而乱掉半分,“一,那里是否真的能对人进行精神控制,比如阻止报警;二,那里是否存在某种保护机制,在被卷入其中的人遇见巨大危险时,会像徐望被熊扑时一样,直接将人弹回现实,将伤害降到最低;三,今天再进入时,孙江和况金鑫的文具盒都空了,根本没有使用过的‘鱼卷风’和‘铃儿响叮当’消失,是对于他俩企图报警的惩罚,还是另有原因?四,是不是还有别人和我们一样被卷进了那里。” “那个……交卷,”况金鑫犹犹豫豫地出声,“弹出来之前你们听见有人说恭喜过关、顺利交卷了吗?” 徐望连忙点头:“我不光今天听见了,昨天还看见成绩单里有一条别的队伍交卷的信息。”昨天新信息弹出的时候徐望还一头雾水中,今天前后一想,便关联上了。 “对对,那个我也看见了!”况金鑫脸上出现喜色,但又本能地收敛,一看就是老实孩子,不习惯张扬,但脑子绝对清晰的,“我记得成绩单里那个队伍是3/23交卷,好像叫岳帅……还有什么阿南的……” 徐望看向吴笙:“关于第四个待确定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归到确定里了,有。” 吴笙拿起水杯吹了两下,喝一口,微微摇头:“还不够。他们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可能是和我们一样被迫的,也可能是自愿的,可能和我们共享那里,随时相遇,也可能在那里的平行独立空间,永远不会和我们碰头。”放下茶杯,他幽幽一叹,“确定不了这些,就不能归类。” 徐望看了他半晌,认输:“这么多年了,我就服你的严谨。” 吴笙蹙眉,不可置信得十分真诚:“只有严谨?” 徐望忍住一拳揍过去的冲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昨天交卷的那个队是3/23,今天我们过关交卷是1/23,你怎么看?” “和你想的一样。”吴笙耸耸肩,似早已接受现实,“这意味着还有22关等着我们。” 孙江猛地坐直身体,这会忍住了没咆哮,但一脸错愕和绝望清楚传递了他的心情。 讨论一直持续到清晨五点半,徐望也在后面得知,第一夜他提前被弹出后,剩下三人使用了吴笙的<鱼卷风>和<铃儿响叮当>与熊周旋到坐标点,之后因为没触发冰瀑,不得不逃下山,没等到山脚,便被弹回现实,时间正好是凌晨五点。 这样算一算,他们前后脚回到现实的时间差了一个小时,徐望自然早就已经没影了,于是才有了吴笙第二天满北京寻人的心酸。 而当天晚上,带着况金鑫跑了一天的吴笙索性就把车停在寻人的最后一站,西五环,孙江则找个由头离开家,躲进了一间从来没去过的KTV。结果十二点一到,诡异的入口还是出现了,一个在车后座,一个在KTV包间的墙壁上,随意得仿佛百无禁忌,却如影随形。两分钟后,奋力抵抗的三人同当天晚上的徐望一样,被生生拖入。 队友们的遭遇让徐望寒意顿生,彻底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讨论的最后,况金鑫说:“总‘那里’‘那里’的好别扭,要不咱们给那里起个名字吧。” 孙江无语:“你过家家呢,还给那破地儿起名字?!” 吴笙和徐望倒没意见,确切地说,名字已经明晃晃摆他们面前了—— 徐望:“猫头鹰脑袋底下不是写了那么大一个字嘛,那八成就是它的名字,所以以后咱们就叫它……” 吴笙:“鸮。” 徐望:“能、不、能、不、抢、答。” 吴笙:“重来。猫头鹰脑袋底下不是写了那么大一个字嘛,那八成就是它的名字,所以以后咱们就叫它……” 徐望:“鸮!” 第7章 忐忑 鸮,音同“萧”,字典里只有一个词“鸱鸮”,头大、嘴短而弯曲的鸟,种类很多,猫头鹰是其中的一种。 确认过网络字典,午夜零点那几声“咕咕”的真面目浮出水面。 那是猫头鹰的叫声,亦是“魔幻时刻”开启的催命符。 黑夜将逝,东方泛白,生活总要回归正轨。 孙江是一个驾校的教练,今天还有学员上课,第一个起身告辞;况金鑫今年大四,专业是茶学,家在西南,大学在江南,偏偏实习地选了北京一家茶楼,按照他的说法,茶楼老板对他很照顾,再请一天假没问题,但实际上他们现在除了等待夜晚,也没什么可做了,于是在吴笙和徐望的劝说下,况同学也乖乖回了实习岗位。 送走这俩人之后,徐望很自然把目光放到吴笙身上,委婉传递“逐客令。”从本心上讲,他当然希望和吴笙多一些相处时间,但从理智上,他清楚明白这种相处百害无一利,那就别坑人坑己了。 吴笙接收到了目光,但没打算执行,反而站起来一派跃跃欲试要“加深重逢之情”的架势:“不领我参观一下?” 没了外人,徐望也不客气了,直接一巴掌拍死:“又不是博物馆,参观个屁。”而且拢共一室一厅,客厅一览无余,剩下的可不就只剩卧室了吗。一切不以啪为目的的参观卧室都是耍流氓! “你那么大反应干嘛?还是说……”吴笙不怀好意地挑眉,越不让看,眼神偏越往卧室方向飘,“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徐望一时无言,牙痒痒地盯了他半天,挤出一句:“怎么十年了,你还这么招人烦。” 吴笙瞥他一眼,还是当年的配方,还是当年的嫌弃:“说得跟你有多大进步似的。” 俩人是王先生遇见玉先生,差别只有一点,又精通对方的黑历史,所以在互相怼这里,谁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