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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了队伍最后的一个身影上。 “那个小矬子是谁?” 她对面还站了个男子,亦是白色衣袍,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不可言语粗鄙。” “是是是。” 杨箐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随即又说:“不是筑基到金丹才能参加试炼大会吗,这么小的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男子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那恐怕是长留山的公子,去年便突破筑基了。” 杨箐指了指秦让,“他?已经破了筑基?” “这世上比你天才的人可多得很。” 杨箐沉默了一下,一脸不服气,连视线也锐利起来。 “不过筑基而已。” 秦让原本走得好好的,突然感到一股锐气向他而来,他皱眉向一个方向看去。 楼上的女子坐在栏杆旁,神色傲然地看着他。 秦让偏头问,“那是哪家的派服?” 季如翌瞥了一眼,“剑衍宗。” “你知道的倒不少。” “还行吧,书看得多就知道了。” 杨箐见秦让往她这看一眼便转了回去,无视的不要太明显,脸色当即黑了一半。 那边秦让还在和季如翌说着,“剑衍宗派服竟然用白色,一作战岂不是就脏了,中看不中用。”他说完看着季如翌的一身白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你是夫子,不一样的。” 季如翌点点头,“白色沾血太过明显,想必剑衍子弟应当都是身手不凡的。” 两人说着,随着大队伍走向内城门。 楼上的女子被无视了个彻底,怒火冲天,她从腰间摘下一把短弯刀,重重一挥,锋利的剑气直奔不远处的人而去。 那一下用了她七八分的修为,根本不是一个筑基的人能受得了的,剑气送出去后她也有些后悔,这一下万一真打在长留公子身上,两派之间怕是要出事的。 那边秦让猛然感到后方的危险,可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便跟着前面的人进了内城。 杨箐眼看着剑气消失,周围的人似都没有发觉。她已到金丹修为,能将她的剑气轻松化解还不被人发现,恐怕是远在她修为之上的人。 她不知谁帮了长留公子,却也暗松了一口气,攥着的手心慢慢松了开来。一转视线,便看到人群中那最明显的白色身影回头向她看来。那人看着她,眼睛微弯,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转身进了内城。 就在季如翌转身的一瞬间,杨箐身上似有千斤重量压下,她闷吭一声弓下背。旁边的男子微皱眉,“怎么了?” 那股气势仅对杨箐一人,她摇了摇头,眼盯着最后一抹白色消失在内城门内。 这长留山,当真藏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又说秦让这边。内城都是百洛子弟,比外城清净不少。一行人到了登记的地方一一填上名字,又由百洛子弟带着去了住宿的地方。 百洛湾专门为外派弟子划了一片湖光春色的地方居住。长留其他弟子前几日就到了,秦让他们过去时正好碰到常决追着一个百洛的药修姑娘跑,嘴里还叨叨着,“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那药修姑娘脸都红了,一身鹅黄派服映的她娇羞无比,她瞪了一眼常决,“让开。”说完抱着药筐往前走。 常决赶紧道一声,“姐姐别走。”跑过去在人家前面边倒着走边说:“好姐姐,你就说嘛。” 药修姑娘脸都要埋进药筐里了。 “你在干什么?”秦让看常决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身穿长留派服,怎能……”这般戏弄女子! 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只见常决看到他们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呦!夫子你也来啦。” 季如翌在秦让身后冲他眨眨眼睛。 常决是天生的自来熟,明明才第二次见季如翌,却熟的好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 “夫子以前来过百洛湾吗,我听说这里的聚仙楼天下一绝,上次没喝上,明天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秦让一听他俩要单独出去喝酒,立刻怒目横眉。常决拍拍他的肩膀,装模作样可惜道:“唉,你还没到弱冠。” 秦让黑着一张脸,“那位姑娘走了。” “什么?”常决没反应过来。 秦让又说了一遍,“那位姑娘走了,好像还说要告诉你什么,说你不听算了。” 常决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他赶紧往药修姑娘离开的方向追去,顺便回头喊了句,“夫子明天去喝酒啊。” 待常决都跑的没影儿了,季如翌冲秦让一挑眉。 秦让装作没看到,仿佛刚才责怪常决戏弄姑娘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挺着身板说:“走罢,去看看住的地方。” 季如翌笑着摇摇头。 ☆、第 6 章 隔日季如翌没去和常决喝酒,因为他一觉醒来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的秦让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这百洛城热闹无比,今日你陪我去逛逛吧。” 说完不等季如翌同意,扯着他就往出走,唯恐晚了常决找上门来。 季如翌赶紧说:“小公子你等等,先让我洗漱一下。” 秦让这才放开了他。 秦让前日就被外城街上那些玲琅满目的东西吸引,今日特意换成私服,过去耍了一天。长留山虽有三峰两河,但整体清冷,每日修炼打坐,约莫有点乐趣也就是去学墅逗弄一下那些夫子。秦让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扯着季如翌去吃了聚仙楼,游了船,还到茶楼听了书。 出来时秦让还有些意犹未尽,抬头同季如翌说:“你说那血骨扇客当真那么厉害,一个人打败了四衣侯?” 季如翌摸了摸下巴,“说书总要夸张一些的。” 秦让同意地点头,“我看也是,常决还说他二十便破元婴,想必也是这么传出去的。” “这个没准是真的。” 秦让不乐意听,“你一介夫子知道什么?” “……” 秦让又自言自语道:“他们说血骨扇客修的是剑,却偏要用一把血色的扇,我倒觉得是他不会用剑,没准实际上就是个魔修。” 他说完没得到回应,又看向身旁的人,“你觉得呢?” “我只是一介夫子,哪里知道这些事。” 秦让喃喃道:“也是。” 季如翌发现秦让很执着于血骨扇客这个人,甚至说有些厌恶。他想了一下,试探的说:“我听闻那个叫血骨扇客的,是天才中的天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秦让一听他夸别人,还是血骨扇客,气道:“就算他二十破元婴,我也肯定会比他更早的!” 他说的轻巧,却也知元婴是所有修炼者的一条分水岭,有多少人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