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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被亲得晕乎乎的,他有些茫然地说了句:“你轻点儿。” 软软的,像极了一只猫。 傅青岩忽然停了下来,他紧紧抱住这个人,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傅青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叹了一声:“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占了便宜还卖乖呢?” 算了,就当被狗啃了几口好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十分有肚量。 傅青岩不答,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傅青竹不太开心:“我警告你啊,快点松手,不要得寸进尺。” “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 “打住!” 傅青竹猛地推开人,傅青岩有些奇怪:“我只是想说,你第一次住我那边的时候,大晚上喝了点酒,非要去山顶看星星······” “那我也不想听!”傅青竹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就是不肯承认,傅青岩只觉得他可爱,便心满意足,没有再逗他。 这一宿,很安稳。 傅青竹当真梦到了一场风花雪月之事,山风拂过,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身心都被填得满满的,直到长夜渐明,灯花落尽。 第二天一早,他穿着个拖鞋就去敲关风月的家门,对方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这一大早的,你唱哪出啊?” 傅青竹推搡着他:“进去,我们聊聊。” “青天白日的,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啊?”关风月瞧了瞧他的脸色,恶劣地掐了下指头,露出了神棍一般的眼神,“你该不会是,成人小媳妇了吧?” “啊!” 关风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鼻血直流。 “我今天大概是吃错药才会来找你商量事情!” 傅青竹愤懑地转身离去。 桐笑非叼着块面包,默默抓住被打趴在地的师父的脚踝,将人拖回了屋,并关上了门。 第15章 一个无比短小的番外 傅青竹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见到傅青岩,那脸色难看到仿佛浇了好几层酱汁,关风月挨了一拳后也学乖了,不敢去轻易招惹他。 “我说乖徒儿,你是不是惹到那位祖宗了?”关风月鼻子上贴了一块创可贴,看着有些滑稽,傅青岩摇摇头:“我没惹到他,是他晚上,做了个春梦,然后起来就这样了。” “哦——” 关风月和桐笑非恍然大悟。 “我真没对他做什么。”傅青岩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就是见他动来动去,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嗯,我信。”桐笑非说完,就噗嗤笑出了声,关风月摆摆手:“注意点注意点,你师兄过会儿得不高兴了。” 傅青岩:“我先回去了。” “师兄再见。” “有事再来。” 桐笑非和关风月一唱一和,傅青岩撇撇嘴,问起了这次来的正事:“我们去张家,要不要带点什么?” “带什么?老子愿意过去,就是给他张潜天大的面子了!”关风月二郎腿一翘,满不在乎地说道,桐笑非不乐意了:“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叔叔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今非昔比——” “我知道。”关风月懒洋洋地打断了她的话,“但是啊,我这心里,总觉得他只是出去玩了,指不定哪天出门溜达,还能看见他扛着个破烂旗子在那边招摇撞骗呢!” “哦。”桐笑非不说话了,关风月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过呢,这次就算他便宜,带一壶四海青给他!” “这里有得卖?” “没得卖,那酒三百年前就没人会酿了。” 关风月神秘一笑:“但是,为师偷偷藏了一壶。” “那不得馊了?”桐笑非表示很震惊,关风月晃晃食指:“话不能这么说,他都死了一千多年了,喝一壶过期几百年的酒,能有什么事?多少一份心意嘛!” 桐笑非圆脸一拉:“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师父你居然变得这么抠了。” “怎么说话呢?”关风月也板起脸,傅青岩点点头:“师父没有变抠。” “嗯嗯。” “他一向很抠。” 关风月气得鼻子上创口贴都歪了。 第16章 张家 转眼就到了八月,傅青竹带着几个人去了泗凉,这座城在距离S市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群山环绕,草木繁盛,是夏天避暑胜地,加上古朴民居保存完好,因此旅游业还算发达。傅青竹他们驱车到巫渠县县头,张黎就已经在路边的一家小卖店等着了。 “老师!”戴着一顶草帽的男孩子朝他们招招手,关风月扫了一眼,大笑:“你这架势,很厉害啊!” 傅青竹也愣了下,噗嗤笑出声:“你家,还养马啊?” 张黎很不好意思:“我爷爷让我这么出来的,家里不方便停车……” “没事没事,这马车也很有特色!”傅青竹笑笑,左右看了下他拉来的那辆车子,非常普通的样式,没有特别之处,就连花纹都是司空见惯的鹤鸣九霄,倒是车前挂了一盏红灯笼,上面印了一个“喜”字。 “这灯笼有点好玩。”桐笑非也注意到了那盏灯笼,“那个喜字,很有灵性。” 她说着,便揶揄地笑了。 “这还是我爷爷专门挂上去的。”张黎吐吐舌头,悄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关风月摆摆手:“哎,到了再说嘛,上车上车!” 他搡了搡张黎:“你也上去,我来驾马车!” “啊?”对方显然没反应过来,“关先生,这山路·······” “没事的,我技术很好,放心吧!”关风月抢过他的马鞭,对着傅青竹使了个眼色,对方极不情愿地将自己的学生拉上了车。 “老师,关先生也太胡来了。”张黎一脸担忧,傅青竹只能硬着头皮安慰他:“别怕,老关,确实技术不错的。” 张黎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同意了。关风月便稳稳当当上了路,他驾着马车,一路走,一路看,进山的风景早已大变样,但是心情却没有多大变化。 他知道张潜去世很久了,但又总觉得这个人其实没有离开太远。 这样的情绪很微妙,以至于关风月这种从来笑嘻嘻的人,此时神情都有些黯淡。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张黎忽然从车厢里头探出头来:“关先生你停一下,我点个灯。” “大白天的点什么灯啊?”关风月坐在马背上,晃悠悠地扬着鞭,张黎有点为难:“我爷爷说,到了半山腰就要点灯,好让他知道我们来了。” 关风月手一顿:“你爷爷这么说的?” “嗯。”张黎应着,关风月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的往事。 “张潜,你再给我过来捣乱,就别怪我不客气!”彼时的他一脚踩在自己山门的最高阶上,对着站在下面那个穿着松垮长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