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了下干痒得有些发疼的喉咙,回屋接着干活。 大概他折腾的声音有点儿大,孙海洋被他吵醒了,披着睡衣到他屋里瞧了一眼。 贺晓年半趴在书桌前,头埋在电脑里,一只手拉着鼠标,不时哒哒敲两下键盘。他身上披着件藏蓝色的棉睡衣,看上去鼓鼓囊囊跟个熊似的。 孙海洋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哥,人沈大夫不是说了么,老熬夜身体抵抗力就下降了,很多病都起源于此,你有什么活儿白天不能干,非得晚上回来熬夜干!” 贺晓年正全神贯注地修改门襟细节呢,冷不防背后传来这么一段话,吓得在椅子上跳了一下,他回身惊骇地瞪着孙海洋:“我艹,你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你进屋不能先敲个门啊!” 孙海洋不屑地“嗤”了一声,“说的就好像你进我们屋就先敲门了似的!”顿了顿,又提醒他,“已经十二点了,你真的不能再熬夜了啊,现在连小宝都知道你虚了!” 贺晓年忍不住笑了,“废话,你别再跟他胡说八道倒是真的,他能知道什么是虚?!我有点儿冷,你要是不那么困,再帮我热一碗你那鸡汤吧!” “我困!”孙海洋一脸无辜地瞅着贺晓年。 “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困!”贺晓年说。 “我真困!” “你不困!” “困!” “那赶紧滚回去睡觉去!”贺晓年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切!”孙海洋歪着嘴角,冲贺晓年比了个中指,转身去厨房热汤了。 贺晓年转过头,眼睛对着屏幕看了会儿,自己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脑子确实挺涨的,屏幕上的虚线条在眼里都有些发花了,他想了想,保存了下桌面,关掉了illustrator。 孙海洋很快把汤端来,贺晓年接过手,问他:“你怎么不给你自己倒一碗啊,还挺好喝的!” 孙海洋不屑地笑了一声,“这种汤我可不敢喝,我这么壮,喝了就得流鼻血!” 他想起贺晓年身子虚需要补的话题,心里偷摸乐了会儿,忍不住又开始犯贱:“我怕我喝了这汤,你晚上都受不了!”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贺晓年本来“吸溜吸溜”地喝着汤,在这句话后,他停住了嘴,端着汤碗静默了两秒钟,然后抬起眼皮迅速瞄了孙海洋一眼。 孙海洋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他往后悄悄退了半步,眼睛往窗外的黑夜扫过去,左手伸到背后,在自己屁股上掐了一把。 艹,大半夜的,你没事儿老调戏个男的干什么??!!你说你四不四撒!! 他盯着窗外看了半天,才把眼神重新落回到贺晓年身上,好在贺晓年已经没再看他了,而是扭过身子,对着电脑屏幕又低头慢慢喝起汤来。 …… 贺晓年的电脑屏保是张漂亮的秋景图,红黄相间的林叶折射出温暖的光,照着贺晓年的侧脸。 他的侧脸立体精致。 鼻梁又高又直,但线条柔和鼻翼有肉,并不显得过分严肃刚毅;他的侧脸从颧骨处划出一道圆润的曲线,至下巴处微微一收,翘得恰到好处;最漂亮的是他眼角处浓密的睫毛,低垂眼帘时跟着一动,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刷进人的心坎里…… 这还真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孙海洋盯着贺晓年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面,犹豫地问:“哥,你这么早穿棉睡衣是不是太热了,你脸都热红了!” “嗯?”贺晓年有些发愣,他放下汤碗,又拉了下衣襟,莫名其妙道:“不热啊,我这还觉得冷呢,你不觉得这屋冷吗?” “当然不冷啊,”孙海洋也觉得奇怪,他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感受了下这屋子的温度,“不是,你脸都这么红了,还会觉得冷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一步窜到贺晓年身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我靠,怎么这么热!你发烧啦?!”他大叫了一声。 贺晓年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嚷嚷什么!发烧就发烧了,你再把小宝给吵醒了!” 孙海洋被他捂着嘴,不敢再大呼小叫,瞪大一双眼睛瞅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慢慢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靠!”贺晓年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还是感冒了,看来你的鸡汤也不管用啊!” 孙海洋有点儿着急,他来了这么久,头一次赶上贺晓年生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脸通红的贺晓年,他竟然比遇上小宝发烧那次还要心慌。 “怎么办,要不赶紧去医院吧?”他搓着手问。 “去什么医院!不去,你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药没有,我就是着凉了,吃点儿药先压一压!”贺晓年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没发现自己发烧还好,一经确认自己就是病了,更感觉浑身都冷得发抖,再一想到还有可能耽误两天画图的进度,就更加烦躁了。 “那你先进被窝里捂着点儿吧,我去找药!”孙海洋赶紧跑出去找药。 贺晓年磨磨唧唧脱了睡衣,爬进被窝里。估计这会儿烧的更厉害了,他都能听到自己上下牙打颤的声音,可他还是咬着牙把睡裤也脱了,他不喜欢穿着睡裤睡觉。 孙海洋找到药,端着杯热水又进了屋,递到贺晓年嘴边,“先起来把药吃了!” 贺晓年把快蒙到自己鼻子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看了眼孙海洋手里的药,问:“这什么药?” “布洛芬,家里没有别的退烧药了,也没有头孢,你先吃个这个缓解一下!”孙海洋半条腿跪在床上,一手举着水杯,一手举着药,轻言轻语地哄他。 贺晓年把头往旁边一扭,皱眉说:“我发烧一般不急着先退烧,你先给我找点儿中成药,莲花清瘟什么的!” “你怎么那么事儿,你先吃这个,我再给你找莲花清瘟!” 但贺晓年就不起来吃,他烧得难受,跨关节那里开始坠着疼,嗓子眼里跟刚点了个炮仗似的烧疼的厉害,真是又难受又烦躁,他裹着被子往旁边滚了滚,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就不肯吃孙海洋的药! 孙海洋没有办法,只好又颠颠跑出去给他换药,好容易找到盒莲花清瘟,还是盒过期的,后来翻箱倒柜又找出盒小柴胡,赶紧冲了两包,跟捧着株天山雪莲似的拿进来给贺晓年喝。 贺晓年起来,就着他手里的水杯喝了药,又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莲花清瘟,这什么药?” “这小柴胡,也治感冒的,莲花清瘟过期了,你先吃这个,明天再去买莲花!”孙海洋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跟你说,就莲花清瘟劲儿大,管用,这小柴胡不管用!”贺晓年很不高兴地嘟嘟囔囔。 “行了行了,赶紧躺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