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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多一点儿,酒吧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强劲的DJ轰得贺晓年有种想连酒带心脏一起吐出去的冲动。 他有点儿难受,头在沙发靠背上磕了磕。 “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啊?”Adam的朋友小丁看他这个样子,靠了过来,用手扶了扶贺晓年的脑袋,又伸手在贺晓年的背后上下捋了捋。 停了停,又试探地环住贺晓年的头,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贺晓年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了小丁。 他头疼的很,他自己是搞设计出身的,并不抵触同性恋者,可是,他相当抵触身上香水味浓得能把他隔夜饭都勾出来的同性恋者,实在是……想吐! 于是,他就,“呕”地干呕了一声。 “哥,你这……”小丁十分尴尬,嘴角扯出一丝生硬的笑。 贺晓年也很尴尬,他又不好意思跟小丁说,他推开他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男人,更主要的是,他受不了他身上那股味。 不过这时,他的手机在兜里震动了起来,他正好装模作样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自己从尴尬里救了出来。 “哥!你快回家!”孙海洋在电话那头大喊,听声音非常焦急。 “怎么了,什么事?”孙海洋的声音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显得特别提神,贺晓年瞬间就清醒了,一般来说,孙海洋急的事不是家里的就是小宝的事,不管哪样都让他紧张。 可偏偏酒吧里很吵,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他抓着电话,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什么事,你别着急,你慢慢说!” …… Adam回来的时候,贺晓年已经走掉了,只剩下小丁和另外两个朋友。 那俩人正在那里打趣小丁呢,“你也是太饥/渴了,直男你都勾搭,真以为自己国色天香,什么人都掰得弯啊!” 小丁很不甘心,撇了撇嘴,“哼,直男!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我就看他是个双,该弯的时候一样弯!” ……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周六休息一天,周日继续,祝大家周末愉快!╰( ̄▽ ̄)╮ 第12章 十二 因为喝酒,贺晓年不敢开车,他打了辆出租车,一路上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儿开。 司机被他催得差点儿在三环上玩了个漂移。 孙海洋在电话里说小宝发烧了,一直迷迷糊糊说胡话,他在家里快麻爪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怎么应对?去医院找医生应对! 问我管个蛋用,我也刚接手这熊孩子没俩月,我难道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不过急归急,贺晓年还是没在电话里直接开骂,他也明白让孙海洋一个人大晚上带个孩子去医院,有点儿太强人所难了,他只得叮嘱孙海洋别急,等我回家再说。 进了家门,贺晓年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直接冲进了小宝的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这盏小灯是夹在书柜上的,灯头可以随意弯曲,这会儿,灯头被压得低低的,暖黄色的光只在灯头附近拉出一小片晕轮。 贺晓年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床。 小宝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躺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可能还在发烧,小脸看上去红扑扑的,呼吸稍微有点重,微微打着小呼噜。 孙海洋就坐在床边,正抬头茫然看着他。 表情有点儿说不好,看上去像是个经历了五四运动、七七事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革以及改革开放的百岁老人在生命最后的光阴里怅然回忆自己的一生。 “咳,小宝他……怎么样了?”贺晓年清了清嗓子,问。 “他,”孙海洋从百年孤独里抽离出来,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小宝,沉默了一会儿,说:“九点左右开始发烧,我一量38度8,我就拼命给他喝水!” “对,喝水是对的!”贺晓年很肯定地点头,反正他和他哥小的时候一生病,他妈妈就让他喝水,“那然后呢,就……睡着了?” “然后他就把水都吐我身上了!” “啊,这个,没事儿,这个,小孩儿发烧听说是…..会吐的!”贺晓年摸着鼻子、昧着良心说。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小宝发烧,他一直以为小宝做为怪兽之王,身体壮如牛,根本不会生病呢,谁知道他不但会发烧,还会吐。 “那他吐完就睡了是吗,还烧吗?”他走过去,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的头还有些热,但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烫。 “没,他吐完之后,我想给他吃药,就给他熬了点儿粥,喂他吃了一碗粥,然后……他把粥也吐我身上了!”孙海洋继续低声叙述着。 “啊,那……”贺晓年看了看墙,又看了看衣柜,他有点儿不太敢看孙海洋,他怕自己会笑出来,“他吃药了吗?” “吃了,我给他喝了不少水,然后……他把药也吐我身上了!” “啊!”贺晓年赶紧低头闭上嘴,压住自己的笑声。 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忍着笑问,“那他现在不吐了吧?” “嗯,他吐完了,出了一身汗,我拿热手巾给他擦了擦身子,他就睡了,好像也不那么烧了!” “哦!”贺晓年哦了一声,如果小宝不烧了,人也睡着了,那他就不知道现在还能做点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还傻傻坐在床边的孙海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悲催的他,站了一会儿,说,“那你也早点儿休息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也……辛苦了!” 说完,他抬脚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孙海洋突然伸出一条腿挡了一下,然后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到贺晓年面前,“哥,你别走,你得跟我说说,小宝生病的时候,他晚上是怎样的,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他!” 屋子走道的地方不宽敞,孙海洋这一站就把去路挡住了,而且他一挨近自己,他身上被吐过的酸腐的味道就很明显地散发出来,贺晓年被熏得脑袋一阵发晕,胃里之前的那点不舒服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到衣柜上,头靠着往后仰了仰,吸了口气。 看来这个“bloody mary”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少碰,喝完它闻什么味儿都不行,香的不行,臭的也不行。 他皱着眉忍了半天,死死咽下想从嗓子眼里喷射着吐的感觉,用手扒拉了一下孙海洋,虚弱地说:“让下,小宝你……自己看着应付吧!” 孙海洋根本不可能让他走,他这几天一边被贺小宝这个大BOSS折磨,一边被贺晓年这个二BOSS挤兑,已被逼到了崩溃边缘,今晚上又被连着吐了三回,这会儿,一股三味真火烧的他就想拉着贺晓年跟他一起下地狱,坚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