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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往上蹦了一下,结果看到的还是一片头,他有些忧伤的道:“我们能挤到前面吗?” 平平特别淡定,“放心,进了场就好了,里头都设了座位,又是呈阶梯状的,就算挤不到前面,只要她们坐下我们也能看到比赛。到时候你喊大声一点给姐姐加油,让她知道我们来了就行。” “那她们怎么还不走?” 乐乐是个小绅士,不好推开女孩们挤进去,只能站在后面跺脚,想看看前头到底发生了啥,你们倒是往前走啊。 兄弟俩的声音都不小,前面的小姑娘回过头来,看到两个小弟弟就从挎包里掏出两颗糖来给他们,柔声笑问,“小弟弟,你们怎么来这里玩,下一场是女院的比试,男院的都比完了。” 平平和乐乐接过糖,道谢后道:“我们就是来看女院的比赛的。” “哦,是家中有姐妹要参赛吗?” 平平和乐乐点头。 小姑娘就掩嘴而笑道:“那好巧,我也是来看我妹妹比赛的,你们姐姐是哪个书院的?” 平平和乐乐就仰头挺胸,扯了扯身上的校服。 小姑娘这才留意到他们银白衣服上的山水泼墨图,还有袖子上的标识,不由惊叹,“原来是清溪书院的……” 那可是强敌呢。 “我是长枫书院的。” “姐姐好,”乐乐特别乖巧的叫了一声,问道:“姐姐,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呢?” “得等一下,等前面观赛的人从另外的门出去得差不多了再进去,上一场比的是男院八学级的骑射,据说观众席上都坐满了人,所以退场需要久一点。” 兄弟俩深以为然的点头,骑射一类的比赛自然是高学级的更好看,因为更有难度。 至于他们姐姐的嘛,八岁的小姑娘都是刚刚学骑马,要求并不高,所以他们觉得姐姐拿第一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他们姐姐的箭法可是传自他们母亲,骑术则是舅公亲自教的,都两年了差不到哪里去。 松山书院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而且观赛的绝大多数是书院的学生,因此秩序不错。 俩人年纪小,身手灵活,一进去就往前奔,很快就找了个最佳位置。 俩人前后左右都是女孩,大部分来观赛的男生都非常绅士的选择了后面的区域。 乐乐往后看了眼,脸色微红,有些坐立不安的也想往后去。 平平则安坐在台子上,将弟弟的头扭回来道:“快找姐姐,别往后面看了,坐到后面你就看不见了。” 这就是人太矮的悲哀。 他们前后左右都是女孩,但他们坐在其中一点儿违和感也没有,要不是安安一进场他们就挥着手大声喊姐姐,她还一时没发现呢。 安安牵着自己的小马驹入场,她身旁的同学捅了捅她道:“顾云安,你看那是不是你弟弟?” 安安扭过头去,不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挥了挥手道:“不错,就是我弟弟,看来我小姑比赛完了。” 她同窗有些羡慕道:“我兄长被选为书院的综武赛队员,今天第一场对长枫书院,所以不能来看我比赛。” 安安眼里闪过羡慕,“他能进综武赛,那一定是挺厉害的了,等比完了我陪你去看。” “谢谢你顾云安,今年可是京城书院第一届综武赛,我们书院该拿第一名才好。” “哼,你们清溪书院也太大言不惭了,”一旁松山书院的学生冷哼了一声道:“若论男院的实力,你们清溪书院可比不上我们松山书院。” 安安看过去,也哼了一声回道:“能不能比过得等比赛结束后再说,不过我却是知道你们松山书院的女院是绝对比不过我们清溪书院的女院的。” “还没比呢,你怎么知道我们比不上?” “我就知道,因为我会是第一名。” “你也太大言不惭了,焉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的确是人外有人,但那人一定不在你们松山书院内……”两边很快就吵起来。 作为裁判的先生站在边上抽了抽嘴角。 两大书院之争还真是年年不翻新啊,明明书院山长和先生彼此间挺友好的,为什么书院的学生总是学不来呢? 裁判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年轻的孩子就是有活力,然后狠狠的吹了一声哨子,对她们道:“赛场内喧哗,再吵全部取消比赛资格。” 大家瞬间安静了。 裁判满意的点头,挥手道:“按照抽取的号牌排好队,一队十人,以速度快,中箭环数最高者为胜,速度不一致的,以最后中箭环数最高者为佳,但有时间限定,诸位在来前都应该熟知规则了吧,现在开始上马听取号令。” 三学级的女生刚刚学骑射,因此报名参加这个比赛的非常少,京城所有女院比起来也只有三队而已。 安安不巧就抽到了第一队中,她昂首挺胸的拉着自己的小马驹出来,摸了摸它的脖子后才上马。 平平和乐乐哇哇的叫了两声,“姐姐加油,加油!” 顾云安自信的冲他们挥挥手,她身旁的同窗不由嘀咕,“怎么都喊加油?难道是往锅里加?那不是炒菜吗,跟取胜有什么关系?” 顾云安笑脸一僵,挠了挠小脸蛋最后决定什么也不说。 裁判提着棒槌站在锣前,高声道:“每人只有五支箭,中间不得停留,现在开始——当——” 当的一声响起,顾云安率先而出,她伸手抽出身后的箭搭在小弓上,脚下控马,在路过第一个靶子前并不减速,直接跑过去,却在跑过去的那一瞬间箭离弦而出,“砰”的一声扎进了靶子里…… 平平和乐乐看得哇哇大叫,双双抱在一起,“姐姐最厉害,姐姐好厉害!” 顾云安一路过去,五支箭全部射中靶心,这让后面紧跟着的选手紧张不已,不少人紧张之下全射空靶了。 裁判看着顾云安满意的一笑,摸了摸胡子道:“虽差些火候,不过小小年纪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安安正好听到他的话,扬了扬下巴道:“我知道,母亲说我的箭就跟我的功夫一样是花拳绣腿,不是杀人的箭,更不是战场上的箭。” 裁判者才有些惊讶了,扭头认真的打量她问,“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孩子?” “我爹是顾清和。” “原来是黎先生的女儿,难怪了……” 给孩子们的箭都是玩耍的,连刃都没开,当然,骑射的难度对一群孩子来说很难了,但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