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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璐出自杏林世家,因此直接把俩人背到黎宝璐跟前,道:“老五伤在腰上,他们掉进了陷阱里,他正好摔在陷阱里那些削尖了的木片上,幸亏老二伸手去拽他,虽没拽住,却把人往边上甩了,不然整个人都会被刺穿。老二没站稳,自己也掉进去了,不过他伤得比较轻,只擦伤了大腿和手臂,脚给扭了。” 所以他们发现俩人时,老二正一瘸一拐的背着老五,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昏沉沉的,身前三丈处便看不清楚了,要不是他们是侍卫中方向感最强的,路上肯定迷路。 黎宝璐见丢下来的五侍卫面色发青,眼睛嘴唇紧闭,整张脸都毫无血色,脸色微微一变。 她挥开围着的人,“别围着了,赶紧去烧热水。” 这下大家也不想着火锅了,赶紧把一口锅里的东西倒到另一口里,拿去刷洗干净便立即加大火烧水。 黎宝璐用剪刀剪开他腰上的衣服,见木片被截断,并没有被拔出,显然他们死怕被拔出后流血过多。 她也没去动那些木片,这场大雪差点把他冻死,但也救了他,至少让他的伤口很快止血,不然…… 黎宝璐从行李里扒拉出一个小药箱,从里面找出止血和跌打损伤的药丢给二侍卫,道:“你腿上和手臂上的伤不重,清洗过自己上药就行。” 二侍卫显然很担心同僚,满目担忧的看着他问:“顾太太,他能活过来吗?” 插进他身上的木片一共有三块,中腰,后腰及后背,之间相隔不超过一指,那木片又粗又长,二侍卫眼圈一红,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件赶路辛苦的苦差,却没想到还会丧命。 黎宝璐运起内力在他周身各个穴道游走,闻言道:“放心,只要不发炎就没事,而这个天气只要注意卫生便不会发炎。” 晕倒的伤患被穴道里麻麻痒痒的感觉折磨得忍不住哼唧两声,即便不愿意睁开眼睛也不得不用力撑开眼皮。 一张眼就看到侍卫长那张故意板起来的老脸,差点没把五侍卫吓得再次晕倒。 侍卫长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问,“老五啊,感觉咋样?” 五侍卫只觉得那些周身几处大穴都似有蚂蚁啃噬一样,他正想伸手去抓,却觉得一股股热流由那些穴道向四肢百骸涌去,周身一片温暖,他微微一愣,被冷麻木的肢节这才重新召回感觉。 黎宝璐压住他,不许他动弹,对凑过来的侍卫长挥手,不耐烦地道:“别来这儿凑热闹,破庙里本来就脏,你那口水还对着他的伤口去,这是觉得细菌不够多给他增加一些吗?” 顾景云端坐在她身边,替她拧干刚泡过开水的毛巾,替她讲解道:“伤口之所以有炎症,皆因周身不净引起,细菌则为不净之物,您还是远些吧。” 侍卫长赶紧蹦到了门口,还把附近围观的人全轰走了。 黎宝璐:“给他一碗红姜糖,补血益气,驱寒保暖。” 圆脸小侍卫立即把一直给他们留的红姜糖捧来,五侍卫灌了一碗下去,觉得脏腑一暖,脸上总算是有了丝血色,大家看了心口一松,这才开始询问出去的五人。 往南去的俩人道:“往南十五里处才有一个小村庄,我们跟他们买了些粮食和菜蔬,我们问过村民,这附近只有他们一个村庄,从他们村再往西南去三十里左右才有一个大村,平时他们赶集都去那里,要是想要去镇上得更远,据说他们走路得要一天。” “我们到那村子时已经开始下冰粒,因此没敢久待,买了东西就回来,因为他们说西南方以前有个荒废的小村庄,我们本着探路的原则便偏西而回,谁知道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老五他们,他们的马不见了,老二是背着老五往回走的。” 侍卫长没去问正在上药的老二,而是转头看向往东去的俩人,俩人的汇报特别简洁,“我们一直往东骑,大概过了二十里才停下,因已有冰粒落下,我们就立即回程,一路上都没有异常。” 老二也在其他几位兄弟的帮忙下把伤口处理好了,只有崴的脚没治好,他也不在意,随意的把脚一搭就道:“我跟老五一直往西走,大概十里左右有几间破旧的房子,我们去查看过,许久没人住了,统共就七八户人家,应该是搬迁走了。但因为有废弃的村庄,我们便在附近搜索,直到天上开始下雪我们才开始往回走。” “没照原路?” “没,”老二,同样是他们这一队的副队,他从军有十二年了,还是头一次吃这样莫名其妙的亏,呕血不已,“我们是呈辐射状向四周搜索,当然不可能原路返回,而且我们走得太远了,雪越下越大,我们根本不敢骑快马,回到半途时老五看到树后白影一闪,他说是白狐,你知道那小子家里有个妹妹,他想给他妹妹抓只活的回去……” 老二一抹脸,红着眼眶道:“抓只白狐算什么大事,当时雪也只在地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我就下马跟他去了,但那白影一闪就没了踪影,加之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们就往回走,可是老五脚下一滑,前面枯枝的地方就塌陷了,我只来得及拽了他一下。老大,那个陷阱不是抓猎物用的,是对人用的!” 侍卫长面沉如水。 “我知道,这次是我和老五错了,不该擅离职守……” 侍卫长抬手打断他的话,面色沉肃的问:“你怎么知道是对人用的?” 老二眼中闪过厉色,道:“猎人打猎都会在附近做标记,即使标显猎物的所有权,也是提醒大家此处有陷阱的意思,只有猎物是人的陷阱才不会有标记。我爬起来后在附近仔细的搜索过,没发现类似的标记。而那陷阱别说一般的猎物,就是熊掉进去了也是一个死。” 想到坑底那闪着寒芒的木片,老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侍卫长走了两圈,环视了屋里一圈,沉声道:“此事在未调查清楚前决不能外传,要是打草惊了蛇……” 袁善亭立即道:“大人放心,我这边自有我看着,我的人嘴巴都严实得很。” 侍卫长微微点头,白一堂和顾景云那边他也不担心,他看向凌碧和陈珠,凌碧立即拉了师妹表态,“大人请放心,我和师妹不会多嘴的。” 侍卫长微微蹙眉,“尊师……” 凌碧脸一红,“您放心,我们也不会和师父说的。”那样师父自然也不会告诉别人。 侍卫长满意的点头,这才重新低头看向老二,“你们的马呢?” 老二耷拉着脑袋道:“惊跑了。” 侍卫长眉头微蹙,没有再问。 黎宝璐随手捡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