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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去把里面的人都叫出来你就去,再敢啰嗦,小心本官将你当逃犯同伙。一并抓回去!” 那个年轻男人面色微变刚想回话,却不想身后屋中就已经传来一阵十分嚣张的娇喝声。 “逃犯同伙?你们瞎了狗眼了,本公……本夫人的下人怎么可能是逃犯,你们没本事抓到人就胡乱栽赃,信不信本夫人对你们不客气?!” 周围的人纷纷朝着那胆敢辱骂官兵的人身上看去,就见到一道纤细的紫色身影从房里走了出来。那人穿着富贵至极的金丝牡丹长裙,长发挽成了妇人髻。容颜还算出色。只是她明明带着怒气说话,可脸上却故意的没有半丝表情,就像是石头面像似得。满是诡异。 薛柔站于官兵不远处,原本发现他们错把别人当成了自己,并不知道她已经入城的事情之后,正松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谁知道在听到那房中传出的女子声音之后,却是神色猛地一变。 她下意识地拉着面纱遮住了完好的半张脸颊。而身形更是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隐于那些因为刚才的响动而出来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借着身前几人的身体,遮挡住了整个身形。然后才抬头朝着那厢房之中走出来的女子看了过去,当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之时,她猛的一捏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面,而眼底满是阴霾之色。 呼延宜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容璟伤了呼延宜凌。毁了她的容,她又因林楚楚之死,设计让呼延宜凌与霍景瑞行苟且之事被破了身子,不仅毁了北戎和周国之间的联姻,更是让得呼延宜凌声名狼藉。后来狄焕将她和呼延贺带回北戎之后,曾经在来信中提起过,呼延宜凌和呼延贺回到北戎之后,过的十分狼狈,可如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楚国? 呼延宜凌的嚣张姿态,丝毫不弱于当初在周国之时,她这样子哪有半点过的不如意的意思? 薛柔神色阴沉,面纱下的脸色隐隐泛着铁青,死死看着呼延宜凌和她身旁那两人,却没想到因为目光太过炽烈,瞬间惊动了呼延宜凌身后跟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那人身形高大,蓄着一脸胡须,一双眼睛大如铜铃,感觉到暗中有人打量他们那边之时,那中年男人顿时双眼瞬间泛着锐利之色,猛地朝着人群中看了过去。 薛柔连忙垂下眼帘,稍稍侧身,便躲过了那人的探视。 那男人在人群之中扫视了片刻,却发现刚才那道视线消失无踪,而人群中的人全无异色,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他收回目光,皱眉看了眼身边嚣张的呼延宜凌,这才转身对着门外因为呼延宜凌一番话而直接黑了脸的官兵赔笑道:“这位官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媳妇儿没见过市面,头发长见识短,这才会言语冲撞了各位,还请各位官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呼延宜凌眼睛一瞪就想说话,那中年男人便满是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呼延宜凌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抿着嘴唇阴沉着脸,没再出声。 那官兵头领被呼延宜凌的话气的面色铁青,此时听到那中年男人的赔礼,狠狠的瞪了眼呼延宜凌,这才阴着脸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宁北郡是干什么的?” 那络腮胡男人连忙笑道:“我们是北边来的商人,听说南楚富庶,楚人又向来好客,所以来这边做皮草生意的。小人名叫巴兰克,这是我媳妇儿,其他几个都是我们商行的伙计。”说话间他身子让开了一些,指着房中笑着道:“诺,我们前几日才刚入的城,这几日正在打探着这边的物价,那些皮草都还在房里面堆着呢,官爷若不相信,大可进来查看一番。” 那官兵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那里堆着不少野兽皮毛,有黑有白,最边上的桌上还摆着一张熊皮。他一眼望过去,房中除了这几人外便别无他人,而眼前这几人没有一个人能跟那画像之上的人对得上号,他瞬间就知道,是盯梢的人找错了人。那人不由暗中瞪了旁边报信的老头儿一眼后,这才对着那中年男人说道:“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就规规矩矩的守着我们宁北郡的规矩,若是敢做其他事情,小心本官让你下大狱。” 说完他冷眼看着呼延宜凌道:“还有管好你家媳妇儿,这宁北郡可不是你们北边,任由你们胡来,若再敢口出无状,得罪了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481 迁怒 络腮胡男人闻言丝毫不恼,只是陪着笑脸道:“多谢官爷提醒,小人一定好好教训她。” 那官兵头领冷哼一声,神情依旧不愉,络腮胡男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只钱袋来,塞到那人手中,赔笑道:“这里是些茶水钱,就当是小人替我家媳妇儿给各位官爷赔罪,以后在宁北郡里,还望官爷多加照顾。” 那官兵颠了下手中的钱袋子,感觉着里面的重量之后,脸上的颜色总算好了一些。 他随手把钱袋塞进袖子里面,这才对着络腮胡男人说道:“行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在宁北郡里,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做你的生意,没人敢来骚扰你。” 络腮胡男人闻言顿时大喜,脸上挤出灿烂笑容,连声道谢。 而那官兵头领扫了眼四周围着的人,直接带着身后的官兵如同之前来时一样,匆匆忙忙的又快步离开。 周围的人看着官兵都走了,便知道没热闹瞧了,纷纷小声议论着各自散去。薛柔沉着眼看了眼呼延宜凌几人后,也不敢多留,怕惊动了那个五感敏锐的中年男人,所以跟着人群一起离开。 呼延宜凌站在门口,原本正想说话,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消失在厢房门内,一闪而逝的背影,不由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那络腮胡男人脸上那还有半点刚才的献媚之色,他双眼暗沉的看了眼呼延宜凌,沉声问道。 呼延宜皱眉凌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吧。”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能在这里? 络腮胡男人闻言也没追问。只是看了眼早已经走空的过道,沉声道:“行了,别站在外面,都进去。” 呼延宜凌和那几个人都是快速走进了屋里,一进屋,呼延宜凌就忍不住开口道:“你刚才干什么要呵斥我,那个官兵不过是个狗腿子。居然敢胡乱闯进来。照我以前的性子,早赏他一鞭子了,你干什么还给他赔礼道歉。丢不丢人?!” 那络腮胡男人闻言顿时眼色一厉,带着几分阴色道:“你还敢说我,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次来南楚到底是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