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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抓住容澜的痛处,激的他怒气勃然。 而且之前他故意以禁足之事相激,若放在以往,容祉必定早就反唇相讥,可是这次他明显想要发怒却又忍了下来,而且面对得了好差事后,他居然也没有在他们面前显摆,反而比以前低调很多。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月里就变化如此之大? 更何况之前御书房的事情,根本不像是容祉自己能想出来的。 容洵想了想对着莫戈说道:“让人去探探福王府的底,看看福王最近常与什么人来往,或是他府中可有生面孔。”他就不信容祉自己会突然收敛性情了,恐怕他背后另有高人指点,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后面捣鬼! “先生,先生!” 容祉一回福王府后,就立刻去了静心小筑,一进到屋内就大声叫道。 屋内坐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那人双手就着茶炉烹着茶,双鬓有些斑白,额头和嘴角四周也起了皱纹,唯独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浑浊,反而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睿智之色。 他听到容祉的叫声后只是扭头看着他道:“王爷来了?” 容祉见到他后顿时面露高兴之色,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下来说道:“先生的计策果然有效,本王照着先生吩咐的去做,不仅父皇夸赞了本王,还把接待使节的差事交给了我,而且你没瞧见,本王说了邬埕的事情之后,宣王的脸都气绿了,简直是太爽快了!” 那男人闻言“哦”了一声,神情依旧淡淡的。 容祉原本兴冲冲的过来就是想要给这人分享喜事的,可是此时见到他神情后,心中的得意之情不由淡了许多,他皱眉看着那人说道:“先生怎么不高兴?”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容祉一怔,想要说他今日力压了庆王和宣王,怎么不值得高兴? 那人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似得,直接倒了杯茶递给容祉,然后自己也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今日之事只不过是因为出其不意,才能压住庆王、宣王暂胜一筹,王爷该不会以为此事如此就了了吧?” 容祉顿住,就听得那人继续道:“庆王、宣王只是因为左都御史的事情迷了眼,才让王爷钻了空子,事后必定不会和王爷易于,王爷却在此自得自喜,王爷可曾想过,那差事若是办砸了陛下会如何看你?”(。) ☆、347 一石二鸟 容祉原本得了差事满心欢喜,却不想被那人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之前在宫门前的得意早就消散一空。 是啊,他得意了眼前,却忘了之后。 容澜和容洵的为人他很清楚,若不是因为柯兴庆突然死了,左都御史的职位空缺了出来,把他们的目光全部吸引在了都察院上,他们怎么会放过万寿节的事情,那迎接外使的差事哪里轮的上他? 他今日是在容澜和容洵面前逞了威风,可正如先生所说,经此一事他必定也成了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必会想办法在此事上动手脚,绝不会让他这般轻易就在楚皇面前得了好,又让他在民间和诸国之间得了名声。 到时候他若是把差事办砸了,别说得到楚皇夸赞,恐怕还会惹来雷霆之怒。 他眼前才不过得了一点蝇头就这般欣喜,殊不知更难过的关卡还在后头。 想到这里,容祉忙收起脸上笑容。 他坐直身子对着身前端然喝茶的男人郑重道:“是我一时失态,才会忘了先生嘱托,还望先生勿怪。” 那人闻言点点头,特别是听到容祉口中的自称从“本王”变成了“我”后,脸上的疾色缓和了一些。 “王爷,欲成大事者最忌急功近利,自满自得,更要清楚敌我之间差距和所做之事的得失,否则只会遭人算计利用,王爷要时时记得月余前的教训,切勿重蹈覆辙。” 容祉闻言脸色一正,想起被他所累的母妃,想起那一日在宫宴上被父皇斥责之时。那些人嘲讽嬉笑的眼神,心中一紧,连忙抬起手朝着那人行了一礼道:“谢先生教诲,容祉必当谨记于心,绝不忘怀。” 那人点点头,受了他一礼。 容祉行完礼后见那人神色稍霁,这才开口道:“先生。今日宫门前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本来我搅了他们两人的事情,又得了差事,就不该再刺激庆王和宣王。更不该拿邬埕的事情来挑衅宣王,恐怕经历这一遭,宣王必定恨我入骨,万寿节接待使节的事情我怕他会横插一手!” 那人闻言淡淡笑道:“王爷此言差矣。” 容祉抬头看着那人。就听得那人缓缓道:“我方才说于王爷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王爷时时留有警惕之心。而并非是因为王爷做错了事。如今朝局难得呈平稳之势,左都御史的事情就算王爷不说,陛下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将都察院交给你、庆王或者宣王中任何一人,此事庆王和宣王想必也很清楚。之所以开口索求也不过是试探陛下态度罢了,为的就是看陛下如今是否有立储或者偏向之心,如今陛下借你之口将此事抹过。就说明他目前尚还未有决定,庆王和宣王都是明白人。又怎会不懂。” “至于你说他们恨你入骨,王爷,就算没有此事,难道你觉得宣王和庆王就能与你善了?除非你能绝了夺嫡之心,从此隐退不问朝政安心做个闲散王爷,否则你们三人刀剑相向是迟早的事情,你若不借着机会打压他们,一旦被他们寻到机会,他们也照样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 那人看着容祉有些怔愣的容颜,缓缓道:“大争之世,人人皆争,不争则亡!王爷若无一往无前之心,又怎能成就霸业?” “可是他们……” “王爷是担心庆王和宣王会在迎接外使的事情上横加阻拦?” 容祉点头,若换做是他,也定不会让他们两人那般容易讨了父皇的好,他们三人争了数年,为的不就是那个位置,而谁得了帝王之心无疑会占了天大的便宜,异位而处,容澜和容洵自然和他一样,又怎会轻易罢休? 那人闻言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既然王爷担心此事,那也简单,只要找些事情给庆王和宣王做,他们自然无暇再来顾及王爷。” 容祉怔住:“先生的意思是?” 那人笑着招了招手,容祉连忙会意附耳过去,就听到那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心中计划,随着那人的话语落下,容祉的眼神越来越亮,片刻后等到那人说完,容祉猛一拍大腿兴奋道:“好法子,先生果然大才!” 那先生笑的含蓄,却还是叮嘱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