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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细气地叫了声哥哥。 大夫人见东方非垣一直抱着东方煜,大惊失色地道:“大公子您快放开,那是妖孽,不能让他伤了您。”说完,大夫人伸手去扯东方非垣怀里的东方煜。 “娘,您这是做什么,阿煜也是您的儿子!”东方非垣打掉大夫人的手,把东方煜护在了身后。 大夫人哭诉道:“他不是,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只有大公子您一个啊,这个妖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东方非垣道:“我与他是双生子,阿煜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儿子?!” 大夫人慌忙上去捂住东方非垣的嘴,惊恐道:“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那个字啊。儿子你要相信娘,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啊。”说完,大夫人疯疯癫癫地走了出去,嘴里絮叨着她只有一个儿子。 “阿煜,疼吗?”东方非垣把东方煜从身后拉了出来,他仔细地看了看东方煜身上的鞭伤,孱弱的身体上鞭痕交错,新伤加旧疤,无比的狰狞。 东方非垣与东方煜为双生子,东方煜却足足比东方非垣矮了整整一头,身体也瘦小。 “走,哥哥带你去上药。”说完,东方非垣就拉着东方煜往外走。 “不不不。”东方煜挣扎着抽出了手,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痕,笑道:“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娘亲不让我出这间屋子,哥哥别怨她,娘亲今日被那些姨娘欺负了,所以才不开心的,她平时对阿煜可好了,还给阿煜吃糖。” 东方非垣心疼地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东方煜的小脸,“傻弟弟。” “哥哥你过来坐。”东方煜拉着东方非垣,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就跪坐在地上。 “谁让你坐地上的,你起来。”说完,东方非垣就要伸手拉东方煜。 东方煜慌忙摆手,他拍了拍冰凉的地面笑道:“不,娘说了我就应该坐在地上,有地龙不冷的。” 东方非垣伸手拉起来东方煜,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哥哥说不让阿煜坐地上,阿煜就不坐地上,哥哥揽着阿煜。” 东方煜笑道:“哥哥真好。” 大夫人在十年前生下了一对双生子后就遭人厌恶和唾弃,东方家历代以单为好,相传有人曾谣言东方家必定毁在双生子上,由于东方非垣是嫡长子,自然是待遇优渥,可是后出生的东方煜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大夫人曾经不顾自己处于坐褥期的身子,执意要将东方煜摔死,都被东方家的老家主拦了下来。 “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你好好养着吧,东方家不信那些谣言。” 就因为多出来的这个孩子,大夫人的地位江河日下,从暖阁转移到了现在外院的旧房子里,东方非垣被接到内院享受嫡长子的待遇,他也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不过东方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穿不暖吃不饱的日子时长有,当大夫人出气筒的日子也时长有。 让东方非垣印象深刻的一次是那日,他回外院看望大夫人,却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蹲在草垛里揪枯草吃。 东方非垣跑到内院里跟所有人大吵了一架,才让身在外院的娘俩的生活有所改善,也就是一点点,只是警告了东方煜不准在他哥哥来外院时揪枯草吃而已。 东方煜解释道:“娘说今日内院里来了一批上好的丝绸,往日都是她先得两匹的,可是今年一匹也没有,反倒被姨娘们奚落了,她这才不高兴的,其实她一点都没有打疼阿煜的。” 东方非垣点了点头,红着眼睛道:“哥哥知道了,哥哥不怪她就是了。阿煜放心,哥哥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的,哥哥的阿煜这么乖,怎么能受这般的苦?” 东方煜抱着东方非垣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阿煜不苦,有哥哥在呢。” 【中州香榭】 东方非垣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起身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瞬间清醒了不少,东方非垣觉得一定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才梦到了之前的事情。 真是令人不爽的记忆。 婢女敲了敲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道:“公子,有客来访。” 东方非垣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谁啊,不见。” 婢女回道:“他说是你的故人。” “故人?”东方非垣疑道:“让他进来。” “是。” 纪宸与晏珩走了进来,东方非垣眼前一亮,笑道:“你这是又死而复生了?” 纪宸评价道:“你这张嘴还是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做我又死而复生了?我就没死好不好。” 东方非垣笑了笑,走到桌前,抬头问道:“酒还是茶?” 脱口而出的话在纪宸的舌尖上滚了一圈,张嘴成了茶。 东方非垣预备倒酒的手顿了一下,嘲讽道:“你还真被人管住了啊,嗜酒如命的人改喝茶了?” 纪宸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道:“怎么没见林宁?” 东方非垣点起了炉子,烧水煮茶,“莫约今日就回来了,怎么?有个这么大的美男在怀,你还要觊觎我徒弟?” “我就说不应该来看他吧,听他说话就想拔他舌头。”纪宸朝东方非垣翻了个白眼,对晏珩道。 东方非垣清了清嗓子,威胁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请你俩去跟女鬼作伴了啊。” 晏珩道:“今日来主要想问定魂珠的下落。” “定魂珠?”东方摆弄茶具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两个人,面上带着难得的正经,“你俩……纪宸你把手给我。” 纪宸把手伸了过去。 东方非垣诊了一会,笑道:“真好,这之前号称阎王爷都不收的人,现下黑白无常来索命了。” “这定魂珠,前一段时间传闻出现在了万鬼窟,我可以陪你们两个走一趟。”东方非垣将泡好的茶倒入杯中,感叹道:“这天道真是不公,你帮了修真界乃至全九州这么大一个忙,它却如此对你。”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纪宸摆了摆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打算不再碰了,又苦又涩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东方非垣看了看窗外,对纪宸道:“我徒弟回来了,你出去瞅瞅,我跟你男人说几句话。” 纪宸挑了一下眉毛,觉得东方非垣这句话还算中听,便起身走了出去。 林宁刚从外面回来,她刚踏进门就有婢女上前递上了手炉,她现在俨然是一副大姑娘的模样,梳着高高的马尾却仍旧像一个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的。 林宁看到了纪宸,挥了挥手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