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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试探地问道:“公子还想尝点别的新鲜的吗?” “不必了。”纪宸拒绝道:“把姑娘们都叫进来吧,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好嘞。”老鸨灿然一笑,拍了拍手,六个姑娘鱼贯而入。 夜枫一脸木然地站在房间的角落,直到纪宸喊他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这几个如何?” 夜枫随意地扫了一眼,回道:“还可以。” 纪宸拿筷子敲了敲酒杯,不满地道:“你能不能认真些,幸亏不是给你挑媳妇儿,你这什么态度啊。” 夜枫再次抬头扫了一眼,这次比上次用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行,体质太弱,可能受不住。” 老鸨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干笑道:“公子别急,还有更好的。” “咚——” 像是绸缎击在鼓面上的声音,时快时慢,力度强劲,节奏平稳有序。 夜枫侧耳听了一会,开口道:“这个可以,呼吸平稳。” 纪宸放下酒杯,走到窗户前向下张望。 少女穿着暴露的衣裳,手臂上搭着一条一丈多长的绸缎,不断地旋转着身体,击鼓声随着她的舞步变幻着。 纪宸朝下扬了扬下巴,问道:“这是啊。” 老鸨看了一眼道:“这是前几日来的姑娘,叫姽婳。” 纪宸点了点头,“叫她上来吧,我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一视同仁,你也不用给我整那幺蛾子,没用。我这里也不兴拉帮结派,要是你有这个打算,趁早滚蛋。” 老鸨脸色青白,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给您请。”说完,便带着那六个姑娘退了下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下面跳舞的姑娘就跟着老鸨进了房间。 老鸨恭敬道:“公子,您要的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纪宸摆了摆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姽婳,笑道:“模样倒是不差。” 姽婳俯身施礼,冷声道:“公子恕罪,我不是那种姑娘。” 老鸨伸手掐了姽婳一把,教训道:“怎么与公子说话呢。” 姽婳被掐疼了也只是蹙了蹙眉毛,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行了行了,别难为一个姑娘。”纪宸看了一会便摆了摆手,他朝姽婳笑了笑道:“姑娘见谅,我也不是那种公子。” 纪宸转头朝夜枫示意了一下,夜枫闪身上前,捏住了姽婳的手腕。 姽婳惊讶地看着夜枫,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夜枫已经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来去如风。 夜枫道:“六段。” “不错,好好教导。” “是。”老鸨施礼带着一脸呆滞的姽婳走了出去。 月升中天,除了风流地还烛火通明,各家各户都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纪宸待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带着夜枫离开了,本来就是来视察工作又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坐了一会自然觉得无聊。 踏入黑暗的那一刻,纪宸怔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朝顾家走去。 顾家早就陷入了沉睡,只有那么一两处还燃着豆粒大的烛芯,纪宸刚踏进东苑就被扑面而来的水汽给震在了原地,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水中,周身都是粘稠难以流动的液体。 纪宸暗骂一声,酒也醒了大半,急匆匆地冲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外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晏珩反而在床上睡得正香。 “没良心的小崽子,我替你担惊受怕的,你倒是在这里睡得香。”纪宸将晏珩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翻身跳上了屋顶。 “嗯?发生什么事情了?”晏珩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干爽的衣裳瞬间吸饱了水汽,贴在了身上。 “自己看,睡得跟小猪一样。” 周围的水汽越来越重,升腾起了丝丝的雾气,水池边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只不过她的双腿沁在水里,一双莹莹的蓝眼睛看着纪宸二人,嘴唇微张吟唱着来自深海的歌谣。 纪宸伸手捂住了晏珩的耳朵,“别听,这歌声有致幻的功效。” “算了,你自己捂着。”纪宸把晏珩放在屋顶上,从纳戒里取出鹿离纵身跃了下去。 少女从水中站了起来,她穿着深蓝色的鲛绡,下身没有意料之中的如玉般的双腿,而是一条鱼尾。 鲛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纪宸,喃喃地道:“你不是他,他怎么还不来?” 纪宸伸了两根手指在鲛人面前晃了晃,“姑娘,你找人我不拦着,可是你打扰到我了。给你两种选择,第一种立刻消失,第二种我把你打到消失。” “你不是他,我要找他!”说完,池塘里的水疯狂地翻涌起来,鲛人腾空而起掠过纪宸直逼晏珩。 “夜枫!” 夜枫瞬间蹿了出去,拦在了鲛人与晏珩之间。 “这该死的顾梓晟!”纪宸从腰间摸出一把隐刀掷了出去。 只可惜鲛人是灵体,隐刀直接洞穿鲛人,直逼晏珩。 纪宸脸色一白,他立刻扑了出去,虽然心里很急躁,但是他也要故作镇定,不能在小孩面前丢了脸。 那根隐刀没带链儿啊!拉不回来啊! 晏珩还没等闪身,就被纪宸扑倒,然后就地一滚。 两人从屋顶上滚了下去,纪宸及时攀住了屋檐,另一只手紧紧地箍着晏珩的腰。 “你……” 纪宸嬉笑道:“别太感激我。” 晏珩抿了抿嘴唇道:“我是想说我能躲过去。” 纪宸脸一沉,直接松手,晏珩调整了一下身体,稳稳地落地。 鲛人立刻欺身上前,她仔细地看了看晏珩,小脸一皱,“你也不是他!” 纪宸跳下来,将晏珩护在了身后,沉声道:“小姑娘,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到别处去寻吧。” 鲛人沮丧地低下了头,嚅嗫道:“这里我们的家,你要我去哪里找他?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找我。” 晏珩问道:“你在找谁?” 纪宸教训道:“她找谁和我们没关系,你也不要多管闲事,净给我找麻烦。” “我在找我相公,他说让我在这里等他,我等了他许久,都记不得日子了,他还是没有回来。”鲛人小声地啜泣着,然后落入了池塘中,不见了踪迹。 空气中的水汽慢慢地散了去,月光冷冷清清的落了下来。 晏珩小声地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你能怎么办,一一救济吗?”纪宸反问道,他朝夜枫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