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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鹿离的刀身,二者僵持不下。 一阵骨笛声穿了出来,漫天的骷髅向男鬼修冲了过去。 玉夭衣站在远处的屋顶上,一声红衣随风飘扬,他放下了骨笛,“对于鬼道略知一二,正愁没人讨教呢,居然就给我送上门来了。” 男鬼修将长鞭甩了出去,打散了空中的骷髅。 “风头都被你抢尽了。”纪宸指了指自己道:“那我做什么?” 玉夭衣专心吹着骨笛,得空回道:“专心看着便好。” “少主有我呢!”断玉稚嫩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少主着什么急啊。” 纪宸迅速后退,原本站得地方被断玉震得碎石纷飞,纪宸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嚯,还真是有惊无险啊。” 断玉:“我哥哥呢?” 断玉突然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现在的战场已经不适合他了,毕竟他是一个没有金丹的废人了呢。” 纪宸蹙着眉毛看了他一会,突然笑道:“你要是这种逻辑的话,你岂不是一个死人了?!对对对,你本来就死了,南疆的巫童嘛,死后不得安息,受黄泉的怨气而成的鬼王。” 断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纪宸摊开手,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断玉扬了扬下巴,“对,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很好奇,今天还有谁会像哥哥那样护着你。”说完,断玉便向纪宸袭了过来。 鬼气在断玉身后“呼啦”一声展开,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 纪宸在手心里转了一下鹿离的刀柄,向断玉冲了过去,魔气以他为中心冲向了断玉。 纪宸落到了断玉伸手的屋顶上,刀刃上沾着黑色的液体,断玉看了一下腰侧的伤口,伸手轻轻一抿,伤口立刻愈合。 纪宸伸手摸去了嘴角的鲜血,转身看着断玉。 断玉拍了拍手,“今非昔比啊,我的少主大人。” “依旧不如你。” 断玉整理了一下衣袍,“我呢,今天是来给你请柬的,七玄山的祭剑大会快要到了,我给少主看一场好戏如何?” “看戏?”纪宸撩起衣摆擦了擦鹿离上的液体,“我是不是还要花钱买戏票啊。” 断玉笑道:“既然是请少主看戏,自然不会让少主破费,算算快到祭剑大会了,要不就选择那一天吧。” “祭剑大会?你对七玄山的内试比感兴趣?” “是啊,从前风光耀眼的天才弟子,这次估计不能再大方光彩,多可惜。”断玉故作惋惜状。 纪宸讥笑了一声,“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就不与少主多说了,我们祭剑大会见。”断玉挥手让阴兵退走,那两个鬼修也从远处掠了过来,三人一同消失在了霄云城。 纪宸突然感觉体内的魔气忽高忽低,极其的不稳定,他顺了顺胸口强压下这股不适,夜枫见他脸色不对,伸手搭上了纪宸的手腕,“是那个药的后遗症。” 纪宸暗自对夜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玉老板,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啊,请你喝酒如何?”纪宸看着从远处凌空而来的玉夭衣笑道。 玉夭衣看了一眼纪宸身边的夜枫,“好啊,你可不许反悔,酒可不能比莞院的差。” “那是自然。” 【七玄山 天权峰 天极门】 是夜,郄子清抱着剑到后院,打算自己再练上一会,等他到了后院透过月光一看,亭子里坐着晏珩,他双手放在琴弦上,等他来了才波动了一下。 泠泠的琴音像是水面上绽开的涟漪。 郄子清抱着长剑,不情不愿地施礼道:“师叔。” 晏珩闻声站了起来,逆着月光向他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师叔是有什么心事吗?”郄子清后退了一步,跟晏珩拉开了一点距离。 晏珩平日里是一张和煦带笑的脸,对别人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郄子清看他越发得像 伪君子。 “无事。”晏珩摇了摇头,“今晚的月亮好,特来赏月,你呢?” “哦,那我就不打扰师叔的雅兴了,我到别处去练剑。”郄子清说完抱着长剑就走。 晏珩在身后叫住了他,“子清,你还记得你何时来的七玄山吗?” 郄子清:“回师叔,十岁那年,是由你和师父带上七玄山的。” “师门待你如何?” 郄子清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晏珩,“师门待我自然是好的,师叔何意?” “无意。”晏珩笑了起来,“希望你还记得你今日所答,有些事情做了就莫要后悔,也要考虑 到自身的后果。” 郄子清眼底闪过一丝阴厉,“子清谨记。” 晏珩颔首,转身回了亭子里,夜里露水还是相当的重,不一会琴弦上就凝了一些露珠,晏珩轻 拨了一下,琴弦震颤,露珠纷纷扬在了琴身上。 纪宸悄无声息地绕到晏珩身后,打算吓他一吓,却被突然而然的琴音吓了一跳。 晏珩转身,就看到纪宸畏畏缩缩的动作,双手像土拨鼠一般举到胸前。 纪宸大囧,他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傻,慌忙把手放了下来,顺便挠了挠头发,“今晚天气真不错哈。” “冷吗?”晏珩上前握了握纪宸的手,还算温,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晏珩皱了皱眉毛,“喝了这么多酒?” “不多不多。”纪宸痴笑着摆了摆手,“我还清醒着呢。”说完,纪宸就打了一个酒嗝。 “都说胡话了,还清醒呢。”晏珩伸手揉了揉纪宸的脸。 纪宸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一阵夜风把纪宸冻了个半醒,他睁开眼睛,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离他不足五步远的地方。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纪宸勃然大怒,“滚出去,我说过让你来这里找我了吗?” 黑影俯身施礼,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晏珩问:“是谁?” 纪宸把额头磕在了晏珩的肩膀上,闷声道:“天门的人,大概有什么事情向我说,诶,上头了。” 晏珩默不作声地给纪宸按起了额头,纪宸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无常。 一股醉意冲上了头,把纪宸的理智都冲得七零八落,他抬起头拉着晏珩傻笑,嘴里说着乱七八 糟的醉话。 晏珩温声道:“头不疼了?” 纪宸摇了摇头,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