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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山过的如何,你都清减了。” 纪宸将竹简合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吩咐厨房做点东西吃吧,让你说的我都有点饿了。” 夜枫唤来下人,让他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就摆了一桌子菜,全是中州的特色。 纪宸撕了根兔腿啃了起来,夜枫帮他盛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 夜枫看着纪宸狼吞虎咽地样子,笑道:“公子,你这次回来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纪宸莫名其妙地看了夜枫一眼,咽下嘴里的东西,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夜枫笑道:“似乎比之前长大了不少,之前你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情的。” 纪宸翻了个白眼,他喝了大半碗汤才道:“之前天塌了,有我爹顶着。现在我爹不知道去哪里,他的担子我要给他挑着。再说,我能哭哭啼啼地说我爹不回来,我就无法安心吃饭吗?” 纪宸塞了一筷子手抓羊肉继续道:“对了,我爹不见了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吗?” 夜枫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了。” 纪宸道:“一直压着,再等等看,说不定他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实在不行,我再去求求我二叔。对了,那个竹简上说的那几个出现阴兵的镇子,你去看看。” 夜枫点头道好,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纪宸又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觉得自己今天过于着急了,现在应该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思来想去,纪宸也找不到个头绪。 纪宸把两个盒子都拿了出来,一个是鲛人鳞片和珍珠,如果这个代表断玉要在南海大肆屠杀,那刻着九头凤凰的石漏又代表什么? 石漏之罅?! 纪宸猛地惊醒,感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顿时把他浇了个透,思路瞬间清明,他一个箭步掠了出去。 石漏之罅是在栖云山山脚的一片瘴气林里,三尺宽三丈长的一条缝隙,周围的戾气相当的严重,已经到了靠近者非死即伤的地步。 据说是上古女娲补天遗留下来的裂缝,因为被瘴气好好地包裹着,所以没有被发现,留存到了现在。 纪宸抽了发带,魔气如同决堤的河水争先恐后地从他的丹田处流至了四肢百骸,纪宸结了一个手印,魔气形成了一个结界,将他保护在其中。 纪宸体内的魔气堪比大乘期的魔修,即便是如此,如同利刃般的戾气还是穿透了结界,利刃划过纪宸的皮肤,血液还没等流出来,伤口就已经复原了,胸口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如此往复,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纪宸才到达了石漏之罅的边缘。 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看不清有多深,石漏之罅里没有一丁点时间概念。 至此,纪宸身上大概已经被划了几十道血口,头发也被削断了好几缕。 纪宸护着眼睛,在石漏之罅的边缘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延绵不断地戾气,纵身飞了出去。 夜枫回到玄天殿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纪宸的踪影,桌子上的米饭才吃了一半就撂在那里了。 纪宸从外面走了回来,在夜枫惊讶地眼神下吃完了那半碗饭。 夜枫默默地去找了一件新衣服给纪宸。 纪宸边吃边道:“那几个镇子是怎么回事?” 夜枫:“没什么事情,我已经派人潜进去了,有什么情况他们会及时上报的。” 纪宸:“这段时间辛苦你一些,接手一下栖云山的事务,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夜枫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纪宸喝完汤,擦了擦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枫蹙眉道:“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尊者跟二爷这是在逼你。”夜枫的话说得很含蓄,一旦说过了倒有点像挑拨离间。 纪宸换下了那身被戾气割成破烂的衣服,他顿了顿道:“不知道他们在期盼些什么,我小时候费尽心机地想要给我解除身上的嗜血咒,现在倒是不慌不忙了。” 夜枫问道:“另一半的笛子找到了吗?” 纪宸穿上外袍道:“找到了,夜枫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我面前有一堆坑,有人正在领着我一点一点地往里跳,有些坑浅,有些坑深,浅得掉进去最多崴一下脚,深得掉进去恐怕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夜枫安慰道:“没事的,刀山火海我都会替你去下。” 纪宸笑着往他的背上掴了一巴掌,小声嘀咕道:“之前好不容易救回来了,真去下刀山火海还怎么救?” 夜枫没听到他说什么,于是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纪宸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栖云山暂时就交给你了,等我管断玉要回诸神剑,就回来。还有,你帮我给顾慕仪递一份帖子,就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夜枫蹙眉道:“你找他做什么?” 纪宸笑道:“既然他们这样逼我,又没说我不能反将一军,迟早都是我的东西,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还有你准备一下大周天星辰幡。” 夜枫道:“嗯?准备那个做什么?!” 纪宸笑着拍了拍夜枫的肩膀,“当然是有用了,你准备着就好,到时候我告诉你。”说完,纪宸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太阳偏西,晏珩有些疲惫地回到了房间,在南湘城巡视了一下午无果,最后一群人还是决定明天随陆行知去海边看一下。 “小美人回来了?”纪宸抬起头,在杯子里斟满了热茶。 晏珩温声道:“回来了,怎么样?” 纪宸摇了摇头道:“我爹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回去扑了个空,他还给我留了一个沙漏。”说完,纪宸将沙漏拿给了晏珩看。 晏珩转了转手里的沙漏,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每一根细翎羽都一清二楚,他把沙漏放到了桌子上,里面的沙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漏。 纪宸有些懒散地道:“我今天用了一点魔气。”语气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晏珩问道:“难受吗?” 纪宸感觉了一下,回答道:“可能还没到时候,不是很难受。” 晏珩有些自责地道:“当时我要是跟你一起去该多好。” 纪宸起身躺到了竹榻上,长舒了一口气道:“别这么自责嘛,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该担当还是要担当的,谁也替不了。” 晏珩过去坐下,抬起纪宸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