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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到天明,方渐渐小去。 宋箬溪洗漱完毕,裹着厚厚的粗布棉衣,揣着暖暖的手炉,出来看雪,白茫茫一片,屋顶、树梢都铺着厚厚的雪,冷冷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这大雪天的,哪里来得清幽的花香?诧异地环顾四周,看到在墙角边插着一枝嫩黄色的腊梅花。 宋箬溪走过去,拨出那枝腊梅,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好香,这送花来的人在哪呢?她抬头往屋顶上看去,没有看到上官墨询,嫣然一笑,这人跟小孩似的,玩起躲猫猫来了,扬声道:“墨询,谢谢你的花,改日你有空,我请你喝酒。” 院外,上官墨询听到这句话,想起去年,与宋箬溪对饮一事,眸光微闪,勾唇浅笑,转身飘然离去。 宋箬溪将腊梅拿进屋内,寻了个粗土陶瓶供着。天气寒冷,关门闭窗,屋中又放着炭盆,那花香被暖气熏得幽香四溢。 午后,慧谨突然过来了,看到瓶里的花,眸光闪了闪,问道:“你上哪里得来这枝腊梅花?” “别人送的。” “何人送与你的?” 宋箬溪见慧谨问得着急,心中一紧,片刻迟疑,道:“是墨询送的。” 慧谨眉梢微动,神色未改,淡然道:“你取第三卷来给为师。” “师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腊梅放在院子里的,我没见着他。”宋箬溪不想听经文,苦着小脸解释。 “你取经来就是了,怎么学着这般啰嗦起来?”慧谨在蒲团盘腿坐下。 宋箬溪见状,知道今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乖乖去书格上取来经书,在慧谨对面坐下,“师父,经书取来了。” “念。”慧谨垂下眼皮,拨弄着念珠。 宋箬溪嘟了嘟嘴,无奈地翻开经书,念道:“尔时舍利弗踊跃欢喜……” 这第三卷,篇幅长,字数多,念得宋箬溪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念完,低着头道:“师父,弟子要是做错什么事了,请您直说,弟子改了就是,您这样拐弯抹角的,弟子太过愚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为师何曾说你做错什么了?”慧谨问道。 “那您好好的让我念这么一卷长经做什么?”宋箬溪不解抬头看着她。 “你身居佛门当中,不该诵经吗?”慧谨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师父,您闲着无事,要来逗我玩,也别挑下雪天呀,万一在路上滑倒摔伤了,可怎么办?”宋箬溪又好恼又好笑地道。 “为师刚收到静余从京中送来的信,太后日前下旨,命各府选出年满十三岁到十七岁,才貌双全的女子于明年二月送往京城,充盈后宫。” 听此言,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师父,您不会是想送我去参选吧?” 慧谨摇头,道:“静尘,为师知你的心意,怎么会让你去参选,但是宋家的人却有可能会送你进京。” “师父,我不要去。”宋箬溪急了,她可不愿去那人间地狱。 “你莫心急,为师来告诉你这事,就是让你及早想办法,你只要不随他们回去,就躲过此事。”慧谨安抚她道。 “我那有什么好法子。”宋箬溪愁眉苦脸,瘪着嘴道。 “天寒地冻的,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慧谨说反话指点她。 宋箬溪眸中一亮,“师父,您是要我装病?” 慧谨双手合十,口颂佛号,说了两声善哉,起身出门自去。宋箬溪对慧谨这种欲盖弥彰的作法,哭笑不得。过了四五日,瓶中的腊梅渐渐凋谢,墙角又出现了一枝腊梅,却依旧不见上官墨询。 宋箬溪没怎么太过在意,高人做事自有高人的道理,普通人没办法了解,扬声对着空气道了谢。 过了十几天,算着宋家人差不多要来了,宋箬溪就开始装病。腊月十一的午后,珠圆和刘四娘她们几个才抵达净莲寺。两人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药味熏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连忙用手帕掩住口鼻,跪下道:“奴婢无礼,请姑娘恕罪。” “都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无礼,是这屋子里的药味太呛人。”宋箬溪靠在床头,微眯着眼,声音虚弱。 “姑娘,你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刘四娘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你们是怎么照顾姑娘的?怎么会让姑娘生病?”珠圆低声训斥香绣和香草。 “珠妈妈,不怪她们,是我淘气,大冷的非要去看冰松雪景,着了凉,才病倒的。这几日喝了师父开的药,病已好多了,再过几日,也就能痊愈。”宋箬溪故意拿起帕子掩着嘴,用力地咳了几声。 “姑娘,喝口水润润。”刘四娘一手端起床边的杯子,一手扶起宋箬溪,喂了她两口茶水。 宋箬溪推开杯子,问道:“珠妈妈,老爷、太太和少爷他们可都安好?”。 珠圆满脸谄笑,道:“回姑娘的话,老爷太太和少爷都好着呢,就是时时挂念姑娘,想着姑娘。太太是天天数着手指头盼着姑娘回去,为了让姑娘回去住得舒服,早把院子翻修一新,收拾好了,只等姑娘回家呢!” 听了这话,宋箬溪知道宋绥和纪芸并没有要把她送去京中参加选秀的意思,松了口气,这时觉得这场病装得没必要,道:“我生病的事,你们回去后不许告诉老爷和太太,就说我一切安好。” 珠圆满口答应,又讨好道:“姑娘,等到明年九月,老爷太太会亲自来寺中接姑娘回家。” 刘四娘虽然不同意把宋箬溪在寺中再次病到的事,瞒着宋绥和纪芸,可是她拗不过宋箬溪的意思,只得答应不提。 第二天,珠圆等人就离开净莲寺,回广陵府,也带回了宋箬溪送给宋绥等人的礼物。她们一走,宋箬溪的病,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 只是这年还没过,京中就传来不幸的消息,皇后娘娘于腊月二十七日在储宁宫薨逝,年仅二十八岁,无子,谥号:孝穆皇后。 皇上下旨,昭告天下,朝廷缀朝三日致哀,停宴止乐半年,民间半年内禁办婚嫁喜事,宫中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准备的种种庆贺活动,全部取消,就连小皇子周岁宴会,亦取消。 因国母突丧,年前那道选秀的懿旨,就成了空纸一张,同时也打破了许多人的计划和美梦。旁人且不说,身在广陵府的宋箬湖已是伤心欲绝,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