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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是的,自那个人走后,自己仅有不多的安全感,也就一并被他带走了! 待从梦中完全清醒的回到现实中后,吴邪失望的道了一句:若是没被这声惊雷扰醒该多好啊,至少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 张起灵,你到底去了哪里啊?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难道此世真的就要这样音信杳无了么? 唉吴邪在心中默默的发问了一通,不免又引来自己的一声叹息。 不久后,吴邪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见张起灵从一个老道手中,接过一株紫色仙草随即服下。然后便信誓旦旦地对自己道:吴邪!以后你的每一次轮回,都有我张起灵相伴左右! 翌日。 王盟吴邪冷不丁儿的叫了一声,把一旁正在打扫公子殿的人儿给吓了一跳。 我说公子,你能不能在说话前,先打声招呼啊?我的小心肝儿都要被你吓得跳出来了!王盟猛地偏过头,带着明显含有埋怨的语气,对吴邪所在的方向道,随即又将头转回,继续做手上的活。 自上次搬回侯府,王盟就与吴邪朝夕相处。起先,他还对吴邪的公子身份有着几分畏惧,可是,自那个人走后,他家公子就开始变得愈发温顺起来,并且还很听自己的话。于是,这就导致了王盟在跟他独处时,越来越没有了主仆之分,说起话来,也时常是没大没小的。不过,若是在外人面前,王盟立马又会变回曾经那个规规矩矩的好随从模样。 咳见自己确实是把王盟吓了一跳,吴邪略微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待对方稍稍平复了些之后,他就问道:今日,是初几了? 初二呀!怎么啦,公子?正拿着一条鸡毛掸子,在灵台那边掸灰的王盟,连头都没回随口就道。 唉闻言,吴邪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满含着失落与无奈的长叹,王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将手上的活停了下来。方才的那些个埋怨,此刻也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用一双万分同情的目光,望着坐在案几旁的吴邪。 每日里的清茶淡饭,加之张起灵走后,吴邪就更是郁郁寡欢,为了不让他太过于悲伤度日,卫成公吴天就开始让他参政,这或多或少也都给他凭添了不小的压力,致使原本就单薄的他,如今就更显得清瘦了不少。 待会,你忙完了,就把这些全都收到书房去吧!吴邪指着满桌张起灵不同年龄段的画像对王盟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锁进柜子里吧!就在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吴邪在心里反问道:你不会回来了,对吗? 啊!这这你可想好了啊,公子!王盟吃惊的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那一张张被自家公子视若珍宝般的帛布画像道。 收吧!我想他是不会再回来了!吴邪用无比凄凉的语气说道。 唉是,公子!王盟又满怀同情地看了看吴邪。同时,心里也得出了跟他一样的结论:那个灵公子,也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归去来兮 顶着凛冽的北风,一番不分日夜的快马兼程后,张起灵于离开鬼谷的第三日黄昏,抵达了卫国国卿府。 迎着府里众人投来的惊诧目光,张起灵只将自己的军马交给一个守门小厮后,就一路径直去往大堂。 刚到大堂门口,便见元咺正满面愁容、低头静坐于堂前。走近几步后才发现,元咺那头原本乌黑亮泽的青丝,不知何时已浸染上了斑驳霜华,那张原本威严无比的面容,也不禁显露出了几分苍老之态。 眼前的这一幕景象,顿时就让张起灵感到难过万分。 就在元咺还未回过神,发现大堂中多出的这个人,正用一双心疼无比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自己时,张起灵却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扑跪到他面前,两臂伏于他双膝之上,含泪哽咽道:义父! 张起灵十分清楚,眼前这个还不到两年时间,就明显苍老了许多的男人,定是因为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危,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嗯!灵儿!你又来梦里陪义父了!元咺微笑着对他点头道。 义父对不起!孩儿回来晚了!充满思念与愧疚的泪水,不断地从张起灵眼眶里涌出,随即又悄无声息的落到元咺的双膝之上。不多时,他膝上的蓝灰色锦服,便已被张起灵的热泪浸湿了一大片。 嗯?不对,怎么哭了呢?我灵儿自三岁时起,就不曾再在我面前流过一滴眼泪!你元咺这才瞪大了眼睛,向前探了探身子,仔细地瞧着就近在咫尺的张起灵。 沉默了半晌后,元咺眼底也不禁泛出了两道水光,慢慢地伸出了微颤着的双手,轻轻将张起灵的脸捧住,不敢相信的问道:灵儿,你真的回来了? 嗯!是,义父,孩儿真的回来了!张起灵立刻回握住元咺那双稍稍有些粗糙,却又十分温厚的大手道。 老天有眼呐,我儿终于回来了!待到确定一双年轻有力的手,正真真切切的握着自己的手时,元咺便不再迟疑这只是一场梦,立即就从座椅上滑跪下来,一把将张起灵揽入怀中。随后,父子二人就这样跪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你这许久,都去了哪里啊?过了好半天,元咺才放开张起灵问道。 义父,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张起灵面带惭愧地道。 好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义父不问了!元咺不愿去为难他。过了这么久,他还能够平安的回到自己身边,这已算是老天给自己最大的恩惠了,其他的,还需再去计较些什么? 孩儿不孝,让义父担心了!张起灵低下了头道。 还叫我义父啊?灵儿,咱们父子在一起整整二十年了啊!这些年来,义父心中都一直记挂着文轩老弟,因此才未将你改姓为元,且一直让你称我为义父。现在,你唤我一声爹,可好?元咺老泪纵横地问道。 爹元咺的这一番话,让张起灵心中那份长久以来被压制着的感情,在此刻终于歇斯底里的爆发了出来。什么谨言慎行、相敬如宾、循规蹈矩让它们就此全都消失吧!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慈爱的父亲,和一个渴望得到父爱的儿子。 老爷爷字还没叫完,来大堂欲叫元咺回房休息的解思蓉,在看见跪在地上的二人时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她就道:呀!这不是灵儿回来了么?老爷,你们怎么都跪在地上啊? 这家伙,突然失踪时,就已让老爷的威望在朝中大减了几分,现在又突然回来,也不知会再对老爷的声威造成何等影响。表面上,解思蓉是在为张起灵的突然归来而感到惊讶,但实际上,她却是在盘算,他的归来,是否会影响到自家老爷的前程。 思蓉,你来得正好!快些去吩咐厨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