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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池的唇被他啃得通红,有些失笑。 江夜禹的婚前恐惧症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也下不去。 最近一个月都粘人的很,每天跟他的双生兄弟似的,跟进跟出,到哪儿都得陪着。 前几天更是夸张,竟然在担心以后有了孩子,该怎么平衡伴侣和孩子的关系,弄得季秋池哭笑不得。 且不说他们二人生不出孩子,就算是日后或是收养,或是通过科技手段造出个孩子,孩子就是孩子,肯定是身怀二人的期盼而来,并不会成为夫夫二人感情中的多余品。 孩子,和伴侣,本来就不是同时放在天平秤上估量的事物。 “你不是让我别乱蹭?” 说靠太近的是他,不让离开的也是他。话都让他说尽了。 江夜禹又把人捞回怀里捂着,把头埋在他清爽香气的肩窝里不动。 江雁君早在年初就已经回来了,知道他跟一个男人相爱且要结婚,沉默了许久,然后找他恳谈了一次。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认为他有错,想要来掰正他“错误”的性取向,却没想到,那人只是想要和他道歉。江雁君以为是自己的缺席,令儿子缺爱,所以对他的选择“无奈表示支持”。 江雁君感慨:“我老了,管不了你,你开心就好。” 江夜禹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江雁君的悔悟来得太晚,或许再过几年,等到他垂垂老去,不再有心力浪迹天涯,反而起居都需要人照顾了,他会看在对方年纪大了的份上,将过往一切全数抛下。 但现在,他不准备原谅。 江雁君归来之后,一如季秋池上辈子所知的那般,沉寂了一段时间,就开始在网上开书法班。 他的技艺在经过长时间的寄情山水之后,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字体越发圆浑有力,假以时日,能成一派宗师。 而季秋池和他的关系,也因为这份说不清原因的字体,拉近不少。 季秋池的性子又比医学年龄沉稳,这几年尤甚。 江雁君有时望着他的字出神,然后就是一叹。 季秋池抱着怀中的江夜禹,柔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夜禹忽然情动,抬头,眼眶微红湿润,浑身上下都是即将勃发的荷尔蒙。 季秋池心软如绵,挽住他脖颈下压,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江夜禹闷吭一声,反客为主,大力攻伐,很快攻陷身下人的最后防线。 软被如浪涛,起伏出道道弧度,两道急促呼吸低喘交缠并行,时而交错,时而同步,偶尔逸出压抑不住的低吟,倒抽出勾人深探的媚音,引发又一波潮涌。 四周全是江夜禹的气息,季秋池全身酥软,迷糊间想着:明天的婚礼,恐怕真得开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