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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人,在商言商,季秋池有这个觉悟自然是最好:“好。公司会安排。” 季秋池笑道:“江总,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听说有人向江总推荐了我,刚才我问秘书,她说见到你就知道了。不知是咱们公司的哪位高层?可否一见。” 话音刚落,江夜禹终于在他进来这么久后,用正眼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珠很黑,眉毛很浓,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专注的感觉,加上他久居高位,稍长时间看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通常会有被盯上的感觉。刚才还在给自家艺人狂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节外生枝的刘北都噤了声,季秋池却在他若有实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一笑。 江夜禹动了动眼珠,把目光收回来:“嗯。” 嗯是什么意思? 季秋池有些拿不准。 刚才他不顾经纪人的眼色出言相询,其实是想确认一下递给他橄榄枝的人到底是哪一位——坦白说,推开办公室大门,却见到江夜禹,按常理推断他的伯色就是江总了,但是对方对他一开始冷淡而后审视的态度又让他确定:不管是哪一位,肯定不是眼前这位。 就在他以为江夜禹会不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时,对方开口了。 “确实有人向我推荐了你。”至于推荐人是我外甥女这件事,你就不用知道了。 “只是她不在公司。不过她的意思我明白。只要你好好学习,认真拍戏,就是对她的报答了。”至于见面就免了吧。 说完他举起了茶杯。 好不容易来总部,还进了顶头上司办公室,却没能见到想见的人,季秋池略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来:“还请江总转告那位先生,他对我的期望,我都会努力去做到,不负公司对我的栽培。”想了想,又温声道,“前些天收到的书,我已经读完了。” 江夜禹在他说到书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和上一眼有所不同,没了那种疏淡的审视,而是有几分意外,仿佛期待他说些什么。 他的态度和缓下来,季秋池的笑容也就更真诚了几分:“确实受益匪浅。” 江夜禹眉目前的凛冽肉眼可见地柔化了许多:这样很好。 季秋池见他似乎想多听几句,便从善如流地继续表态:“我会谨记教导,不忘初心。” 江夜禹:对,好好演戏,别成天想七想八。 俩人端着茶,都是告辞的姿势,却就着那本书的读后感又杂七杂八地扯了好几句。直到秘书来提醒江夜禹今天的下一项安排,他才放下茶杯,让人送季秋池出去。 同江夜禹告辞出来后,季秋池的神态比刚才的紧绷松弛了许多。 刘北憋了一肚子话,好不容易俩人出了办公大楼,秘书转身回去,就凑上前急道:“你说那些干什么?” 他都快急秃了。 江夜禹一看就不好惹,这次大概是看在背后那位钦点了季秋池的老先生的面子上,想要亲眼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才拨冗一见。按他的想法,差不多点到为止就出来了,谁想到季秋池主动提起那本书,江总竟然也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和他聊了好几句。 他若是不耐烦,对季秋池印象差了怎么办? 季秋池却不紧不慢地说:“刘哥,你别担心。我看江总一开始是有点想要替公司把关的意思——毕竟我目前毫无建树就花了公司一大笔钱,他对我印象不好也是正常的——可是在我提到那本书之后,你没发现江总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吗?” 温、温和?江总? 刘北瞪大了那双小眼睛:他全程都被江夜禹的气势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季秋池居然说江总温和?怕不是在逗他吧! 然而季秋池并不能从他震惊的表情里正确get到他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猜那位老先生应该是江总很尊敬的人,不然他不会对我态度这么好,还认真听我说了好些话,可能那位老先生真的行动上和身份上都不太方便过来见我,他好听了回去转告的。” 说着他摸了摸包里随身带着的那本,今天没机会掏出来的书,感慨道:“江总只是长得气势大了点,其实人很好的。真是个尊老爱幼的和气人。” 而此时被秘书提醒要去开会的江夜禹也在回想刚才见到季秋池的情景。 看来自己的敲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不然不会拉着他,明着说了一大堆对书的感悟,其实是向他剖白心迹。 季秋池刚才一定是在向他说明他懂他的意思,会好好努力,不做让他为难的事。 也对,好种子也要好土壤才能长得茁壮。在传冠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被灌输过错误的意识,想要走捷径是正常的,但那些都是过去,如今这株幼苗被他移植到自家宽广的地盘,自然能让纠正从前的错误,把根扳正。没看才来了不久,季秋池就改变这么大吗? 江总觉得自己为外甥女真是操碎了心。不仅要关心她本人,还要打造成功她追的星。 第16章 第 16 章 季秋池计划得不错,但是时间不等人,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今年的招生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仅凭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严谨的名校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他只能遗憾地表示明年再去考。 刘北急了:“明年?明年黄花菜都凉了!” 在他看来,季秋池可能是真心想上学,可是从利益角度出发,他想上学是要卡在换东家这个节骨眼上才有效果。 前东家完全不过脑地帮他打造了个新人设,而这个人设完全不符合季秋池的条件,无论是默认还是否定这个人设都会让他形象受损。季秋池自己提出来的真的去做符合人设的事,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刘北也是勉强才同意的——他原本都不想把这个要求报上去。 若是在新旧东家交接后,季秋池马上考进学校,学霸称号实质名归,嘲讽的声音就不攻自破,可若是再等一年,这中间可操作的就多了,而且谁又能知道,在一年后,世纪会不会变卦?这中间变数太多,刘北不敢去赌。 季秋池也有些头疼,但他却没有放弃希望。 “想要继续求学是我真心想做的事,早一年晚一年其实也不太打紧。至于你说的流言问题……”他顿了顿,看向刘北,“现在已经传遍了,再传一段时间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时间一长他们就忘了。” 刘北:…… “你若是要一年后再入学,我认为这个学还是不入为妙。” 他们现在成功跳槽到世纪,头一年是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