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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聚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收网了。”卫老爷子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如此优秀出众,沉稳冷静,行事果断,但是一点都不像他早逝的父亲。 “是啊,该收网了。”卫崖柏穿上西服外套,猛的拉开门,那张俊美冷锐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最近黎家实在不太平,丑闻不断,如果说这些丑闻最多只是舆论影响,伤不了黎家的根基,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能说是可以让黎家毁于一旦。 “什么?!全套牢了?!” 黎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之前黎耀祥主张拿出一大笔资金投入一块地皮开发之中,没想到现在钱全被套的严严实实,现在资金周转十分困难,这样下去会陷入债务危机。 “怎么会,你去把卫崖柏给叫过来。” 没想到黎津却摇了摇头,难得没有听从黎耀祥的话,冷冷道:“如果父亲是想要找卫崖柏帮忙的话,那就不必了。” “黎津!”一旁的黎馨怒目而视:“你怎么说话的!” 黎夫人也冷冷的看着他。 黎津道:“这本就是卫崖柏一手促成的。” “不可能!”黎馨听了便有些失控的叫了出来,“他不可能这么做,我和他有....”说到最后,她也像是自知失言般,话音戛然而止。 “有约定。”黎津冷冷的替她将话补充完毕,“不过和卫崖柏这样的人做约定,就要想到会被自己的野心反噬的那一天。” “胡言乱语!”黎夫人护着神情恍惚的黎馨,沉下脸呵斥道:“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黎耀祥眉头紧缩,“够了!” “那我先下去了。”黎津微微行了一礼后,便转身退下。 身后传来尖锐失控的女声,“父亲你看他!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门关上的一刹那,所有声音也被隔绝在门后,黎津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直到睁开眼睛时,眼底已恢复了清明。 没有人比他更能知道,黎家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早已千疮百孔,就算没有卫崖柏,崩塌也是早晚的事,而他早便知道黎家的问题,却一直视若无睹,说起来自己也是推倒黎家的帮凶之一。 黎家缓缓睁开眼睛,微讽的勾了勾唇,目视着前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街道川流不息,灯火阑珊,卫崖柏刚下车后,便看见公司门口站了一个人。 待走进看清他的样貌后,卫崖柏勾了勾唇,眸色沉暗了下来。 “原来是谢医生,你在这这里干什么?” 谢觅挑了挑眉,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平静温淡:“我有事想给你说。” “什么事?” “关于黎砚的病情。”谢觅顿了顿,一字一句温声道:“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事实告诉你。” ☆、来自姐夫的宠爱(十七) 开灯声啪嗒响起, 屋内顿时亮堂了很多,简洁冷淡的装饰风格一如主人的性格,沙发上原本本该坐在那里的身影此时却消失不见,黎砚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他放下书包,四周看了一遍, 最后确定卫崖柏确实还没有回来。 黎砚看了一眼手表, 最后还是打算先回卧室写课题报告, 因为是双人小组作业,所以需要和组员商讨完成, 他的组员是王斯, 两人还有最后一点收尾工作没有完成。 黎砚于是将电脑打开和一边和他视频, 一边写课题,两人一起讨论着课题研究问题,黎砚大多数时候都十分安静,一直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蓦然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随即便响起那道独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有空吗?有事想和你说。” 黎砚连忙转过头,看见卫崖柏定定定的看着自己,随即迈步不急不缓的朝自己走来,他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升起,将他的面容笼罩着雾中朦胧,气质冷淡优雅。 “....好啊。” 卫崖柏走到电脑面前, 这才看见了视频里俊朗阳光的男生,于是朝黎砚挑了挑好看的眉:“你朋友?” “....嗯。” 卫崖柏抖了抖指间的香烟,淡淡的笑了笑:“关系很好?” “....还行。” 卫崖柏嘴角弧度逐渐淡了下来,视频里的王斯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有些尴尬的朝黎砚道:“这位是?” 黎砚本想介绍说是自己的姐夫,但又想到现在这个称呼实在不合适,于是一时语塞,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他的恋人。”卫崖柏双手插兜,微微俯下身子平视着视频里的王斯,王斯听见这个介绍神色有些复杂,直直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卫崖柏却像是瞬间失去了兴趣了一般,缓缓直起身子,一边伸手关视频,一边淡淡的瞥了黎砚一眼。 “介意关视频吗?我有事要给你说。” “.....啊,可以。”黎砚连忙朝着视频那头的王斯道了歉,还没来得及看他的神情反应,便看见视频连接一下子便显示中断。 “....什么事情啊?”黎砚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揪着手指。 卫崖柏将指间的香烟熄灭,随即朝旁边的垃圾桶扔去,在空中抛出优美的弧线,最后准确落进垃圾桶内。 “关于你母亲的事。”卫崖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看见黎砚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呆愣愣的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卫崖柏沉默的注视着他,没有回答,脑海里只回想起谢觅来找自己说的话。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人格分裂症,至少我从医多年的经验没有告诉我这个结论,我更倾向于他有妄想症。” “幻想着有个强大的自己,希望能够代替无能为力的自己。“ “患有妄想症的病人会对虚拟想象出来的东西习以为常。“ “也就点在他眼里,有两个自己,一个负责保护,一个被保护。” “这可能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缺乏安全感的环境造就了他的忧郁懦弱的性格,一方面他又期望改变。” “你已经看见过另一个黎砚了吧,你是不是疑惑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其实两个都是他,如果我的猜测成立,他们应该有彼此的记忆。”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事实真假还需要你去判断。“ 过了许久,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他一直在骗我吗?自杀也是假的?” “我可没这么说,他确实有抑郁症,而且十分严重,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过激行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面前斯文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