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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第一个投出去了。 人民群众们表示游戏可以输但戚神应该被‘致意’一下,然后齐心协力的把他票了出去。 戚麟作为死的最早的人,在第二天夜里就看见了所有的狼人—— 江绝拿着狼牌,神情淡定又从容。 第一局打下来,六个狼人活了四个,倒是村民之间自相残杀的相当血腥,就连辩论和拉踩之际还要扯两段表演理论,动辄开口就是‘我拿斯坦尼的头发誓’又或者‘布莱希特在上’。 同学之间玩这个找乐子为主,免不了有些人划水贴脸,戚麟跟吃瓜群众似的看着村民自相残杀,间或想起来看一眼江绝。 他真的——太没有存在感了。 没人想着要怀疑他,甚至没有人跟他互动。 几个自信爆棚的蠢蛋在这一刻争的脸都红了,狼人们全藏在暗处煽风点火。 “行了,狼人赢了,下一把。” 第二把班长入席,学习委员出来当上帝,戚麟发现自己拿了狼牌的那一刻内心相当雀跃。 在所有狼人睁眼的那一刻,他没看到江绝。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先干掉江绝比较适合玩下去,但是私心让他选择了江绝旁边坐着的方诚然。 结果第二天夜里,他就被女巫毒死了。 一局打完,身份揭晓的那一刻大伙才发现,江绝就是那个精准盲毒的女巫。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方诚然都懵了:“你知道戚麟是狼?” 江绝显然也有些茫然:“看表情啊。” “他脸上的表情就写着——我·是·狼。” 这话其他人说戚麟不信,但江绝说他就信。 真是没法玩了好吗。 等第三把第四把玩下来,大伙儿开始边喝酒边聊天,聪明如江绝也免不了被愚蠢的队友全票投出去,再如何解释都有人摇头不信。 没等方诚然开口,江绝相当听话的喝完了两杯,最后脸上泛着酡红,说话都有些含糊。 这倒是戚麟头一次听见江绝不这么字正腔圆的说话——江老干部平时说什么都像是广播剧男主角在线念台词一样,此刻软绵绵的拖着尾音,当真有些可爱。 等大家笑闹着去唱KTV的时候,戚麟凑过去扶他,发现他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旁边暗中吃瓜的方诚然都一脸不可思议:“他喝得是度数最低果酒好吗,不至于吧。” 戚麟把他带回了房间里,满脑子都在想之前的那句话。 “我喝多之后会发酒疯的。” 这么乖巧安静守纪律的好学生……真的知道发酒疯是什么意思吗。 江绝出奇的温顺,不乱动不胡闹,被牵到床边就乖乖坐着,五分钟都没动一下。 戚麟感觉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去洗手间里弄了热毛巾来帮他擦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江绝——你还好吗?” “真喝多了啊?” 江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戚麟忍不住捏了捏他微烫的脸,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看他跟乖宝宝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 ……这哪里是什么发酒疯。 戚麟忍不住笑起来,坐在他的身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始。 他大概已经喜欢他很久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戚麟并不觉得现在是个谈恋爱的好时机,也不急切的想要马上告诉他一些什么。 暗恋的感觉既有些煎熬又格外的愉快。 每天看到他的时候,或者是坐在他身边弹琴谱曲子,心里都满足而快乐。 这种感觉就如同四月的春雨一样,润物无声又格外细腻。 “哎,江绝,”他想了想开口道:“你有喜欢的人么?” “我……喜欢什么?”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一时间无法聚焦:“我……” 戚麟竖起了耳朵,心里不确定他到底有多醉。 “I love him.”江绝喃喃道。 等等——为什么突然换语言了? 没等戚麟反应过来,那少年两只手撑着床沿,抬头开始唱的选段。 I love him 我爱他 But when the night is over 但,每当夜晚蹑足而去 He is gone 他亦离开 江绝的声音清越干净,在醉意下尾音微微上扬。 那唱段被演绎的婉转动人,连高音都踩的破准。 他坐在柔软的床边,却仿佛正坐在舞台的正中间,连角度都是迎着光源。 Now we journey on 如今我们携手同行 Through the night. 穿越这寂寥长夜 How was I to know at st—— 我方才明了—— 戚麟并不知道他在唱哪一段,坐在旁边突然有种买到VVVIP座位的奇异感。 款再大也没有靠着主演听他唱歌这种待遇啊。 苹果气泡酒的香气伴随着歌声浅浅溢出,空气中散着清新的甜香味。 江绝唱到一半气续不上去,突然又清了清嗓子。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眼睛里依旧泛着朦胧,却直接顺着羊绒地毯直接一个前滚翻过去,如话剧里的走位一般起身在茶几和凳子旁边绕了一圈,朗声道:“没有传说,没有靠山这羸弱的死亡,我怀有,这永世的岑寂。” “死神驾临,带我离谷,所有负担,脱离我身——” 他断断续续的朗诵着里的诗篇,哪怕醉意已经让他气息紊乱到说一句都要停顿好一会儿,可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接续性的动作也不曾断过。 戚麟一脸懵的看着他跟程序乱码似的在那念诗。 绝绝脑子里装的东西……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没等他起身扶住他,免得他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衣架或者墙角,江绝竟径直向他走来,抬手就挑起了他的下巴。 他的指尖温热柔软,连墨眸也重新聚焦在他的双眼上。 戚麟被他凝视的打了个激灵,心想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 “幸亏黑夜替我罩上了一重面幕,否则为了我刚才被你听去的话,你一定可以看见我脸上羞愧的红晕。” 江绝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温柔的如同情人间喃喃私语。 他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庞,长叹了一口气道:“温柔的罗密欧啊,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你诚意的告诉我……” “你要是嫌我太容易降心相从,我也会堆起怒容,装出倔强的神气,以拒绝你的好意,好让你向我婉转求情,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拒绝你的。” 戚麟听着他标准的舞台腔,心想这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