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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轰”地一声,怎么会是他? “顾汀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找我做什么?”我的语气和目光瞬间宛如刀锋。 我想转身推开他,不料他就势将我推到墙上,嘴里龌龊地说着:“又不是没有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又如何?” “不要!”我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有哪一次我逃出过他的魔掌? 他的吻重重砸在我的肩上,不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 我只能抽泣和哭诉:“我已经和你哥分手了,他现在是你的了。” “你以为我爱的是我哥?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我巴不得他去死,看到他痛苦我就快乐。” ...... 不知过了多久,杂物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我猛地倒抽一口气。 第32章 贱 “蒋,蒋经理,我......”我的话卡在喉咙,进退两难。 “呵,怎么,还有围观者?”顾汀钧戏弄道。 蒋经理的脚像被钉住,无法动弹,在门口站了足足半分钟才抬腿离开。我知道他想看透我,却觉得他看不透,眼底满是失望。 我收起眼泪,“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改天再来找你,”他说,扬长而去。 我逃离致命的禁锢,回到我原本以为属于我们的别墅。我不知道回来该如何解释,做了就是做了,再多的话都是多余。 “覃冕,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不是顾汀昱。” “不要叫我名字,”他把门锁上,拒我千里。 我和他之间,好像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把架吵完了。以前和顾汀昱没日没夜的闹,最后仍旧是剪不断理还乱。现在这样的我,蒋覃冕不要了。 “贱人,爱去哪去哪,”说完他把我的行李箱一扔,关上了铁门。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两句话,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能再听见那让我十分迷恋的声音。 我失业了,也再一次失去了一个爱人。 我拖着行李箱和疲惫的身体,走在喧嚣繁华的夜市里。好像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关心我的还是学生,我一个失业游民半夜到人家那找落脚地,总有些说不过去。 父亲母亲始终不愿见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想过去住宾馆,没缘由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身后有一男的,跟了我一段路程,最后绕到我跟前,对我说:“一个晚上多少钱?” 我笑了。反正我不是任谁都能上么?也许还可以谋出一条生路,做个卖的。 我没能平复情绪,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哭了出来。我想起蒋经理在电话里说过的一句话:“你快回来,不要像个女人一样玩什么苦情把戏,只要你回来,其他的少给我废话”。 释然与堕落只在一念之间,坚持与放弃也是。他当初那样为我,寻我,解救我,而我每次都是说放弃就放弃。我和世上很多人一样,我看不起我自己。 我的爱情很卑微,我没有那么多伟大的想法。我深知我背叛了他,他对我也无比失望,可是万一,万一他的内心还能原谅我呢?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样子,从头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苏程程:蒋经理,你是不是只是傲娇闹别扭? 蒋覃冕:滚天边去,一辈子不要再回来。 苏程程:T___T 第33章 狗(1) 22:42。 他在做什么?我突然想起前阵子的陆宇,他是否如愿以偿,见到他想见的人。 我变成了第二个陆宇,出现在他上班的地方。蹲点成了我的新工作,能远远见他一面便是我的报酬。 我看见了他传言中的那个交往对象,他揽着她腰际的手,不避嫌的交头接耳,你侬我侬。他幸福吗,没了我的他? 我在矛盾的边缘挣扎,最终在他下班时分,一步一步跟着他走进了停车场。他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伸手就能够着,走着走着终于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向我。 什么也没说,我也不指望他会说些什么。他默许我跟着他,并没有赶我走,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盯着他的后背看,望眼欲穿。多么想拉拉他的手,或仅仅只是衣摆,然而我怕,我怕再多的举动,都会致使他更厌恶我一点。 我现在是一个罪人,承担不起再犯错的后果。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看着车轮碾压地面,离我远去,似乎这样我就已经满足,因为我知道第二天可以再来看他。 我开始理解陆宇的心情,他求我帮他传话,他需要一个回答。 我去染了发,像金子一样的颜色,这样他会不会对我有所好感? 心情忐忑不安。 第一天,他多看了我两眼。 第四天,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终于主动摸我,我高兴了很久,很久。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幸福得哭了。 第十三天,他打开副驾驶的门,静静等我坐进去,我被他带回了家。 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每天并不需要与人交流,快要忘了我还有说话的能力。我可能得了说话恐惧症。 他让我在客房住下,我终于有了栖息地。 23:10。 他推开了我房间的门。我七上八下,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苏程程:你寂寞吗? 作者:寂寞被我吃掉了。 苏程程:杀死我的时候,温柔一点,好吗? 作者:我不杀你,杀你,等于杀我自己。我会给你快乐,沉甸甸的快乐,所以,那份快乐会来得格外沉重。 第34章 狗(2) 我从床上坐起来,下地穿鞋,小心挪到他面前。 他一身西服,估计刚回来,缓缓向我走过来。我后退了两步,被他摁到墙壁上。 “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对我说?”他终于问出口。 我咬唇摇摇头。 他的脸贴近了几分,声音更加低沉:“是不是谁都可以?” 我垂下眼眸,摇头不语。 “你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摸到他的手指,将它们轻轻按压在我的唇上,哀求般看着他。他的眼底却是阴沉沉一片,酝酿着狂风骤雨。 “很晚了,”他募然抽回手,想转身。 我执意把他的手拉回来,轻轻放到我头上。他敷衍地摸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天气闷得下雨了,我悄悄推开他书房的门。他发现我杵在门口,把腿和书放了下来。 试探性地命令道:“过来。” “爬过来。” “用四肢。” 我就地慢慢屈膝,脑海里忽然闪过魏枫跪在贺许脚下的画面。莫非不是爱他,能有什么事不会为他去做? 我双手着地。 “苏程程,我不像你,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 我低头前行。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习惯了一个人,就不会再想要去习惯第二个人。” 七步。 八步。 九步。 “贺许看不上我,我照样爱了他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