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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点了点头:“既然起来了,便下去吃点东西吧。” 肖衡没有回答,仍然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 司明绪不知道这位青春期少年又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催促他,转身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外袍。还好尚有一件备换的,虽然衣物也可以用灵力清洁,但他还是觉得听松和咏絮洗得干净。 他将干净的外袍随手扔在床上,又将身上这件脱了下来,却发现连白色的内衫也湿了一片,便索性都脱了下来。 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他回头一看,肖衡已不在房内,还能听到少年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司明绪暗中好笑,看来这小子是饿得慌了。少年人嘛,新陈代谢快,饿起来也厉害。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呸呸呸,半大男主,吃穷城主。 …… 一个时辰后,司明绪带着两位少年,再次来到了南冥湖。今日扶摇阁是灵武拍卖专场,曲霂霖没什么兴趣,便在客栈休息。 一丝丝春雨,犹如千万根牛毛般细小的银针,让平静的湖面泛起了点点涟漪。而扶摇阁在这烟雾一般的雨幕中,显得格外飘渺,如同海市蜃楼。 雨势不大,落在脸上倒有几分凉意,司明绪便没有施法避雨。待到了扶摇阁门前的白玉台上,肖衡忽然站住了。 他摸出一条帕子,刚想抬手给司明绪擦一擦鬓上的雨水,可不知为什么又顿住了,只把帕子递了过去:“明绪哥,你发上沾了雨水。” 司明绪看了他一眼,心道这男主越来越体贴了,居然还随身带手帕,日后泡妹子怕是无往不利。 只不过淋了点儿雨,直男如他其实完全不在意,可又不想拂了少年的好意,便还是接过了手帕,稍微擦了擦发鬓和面颊,而后把帕子还给了肖衡。 肖衡捏了捏那方微微润湿的手帕,把它放入怀中。 今日的扶摇阁,比昨日更加热闹。尤其是剑修,明显多了许多。而丹修、符修则少了一些。 司明绪环顾四周,粗略估计了一下,在场的剑修少说也有百人。 这些剑修,有的显然是第一次来,正好奇地东张西望;有的负剑而立,神色十分倨傲;还有的闭目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李凉萧却迟迟未到。 司明鄢似乎看出兄长在寻人,便低声道:“哥哥,听说今日上午是仙级剑器拍卖。唯一的那柄神级剑器,下午才会出现。” 司明绪点了点头,想来那位剑神昨夜也十分疲惫。此人性子疏懒随意,十有八九还在客栈睡回笼觉。 “神级剑器毕竟稀少。何况你和阿衡都不是纯粹的剑修,仙级剑器已是足够。我今日打算给你们二人,各自弄上一柄趁手的灵剑。” 原著里提过的神级剑器,除了噬天剑以外,还有四柄。分别是谢玄风的邀仙剑、司明绪的斩云剑、李凉萧的霜雪剑,以及许照麟的照影剑。 而噬天剑,严格意义上讲,应当是一柄超品神剑,并非单纯的神级剑器。 听到自己即将拥有一柄灵剑,司明鄢兴奋得雪白的脸蛋都红润起来:“那便有劳哥哥,待会儿给我挑一柄好剑,又轻巧又漂亮那种。”他又转头望向肖衡,“衡哥哥,你想要什么剑?” 肖衡愣了愣,他其实没有具体想过,自己的剑究竟是哪种模样。此时司明鄢忽然提起,少年低头看向司明绪腰上那柄古朴的斩云,心头忽然一动。 斩云…… 三人讨论着灵剑,一时没有注意到,青岭上宗“风起云涌”那三位师兄弟——赵起方、陈尚云、韩勇,今日竟一个也没来。 许照麟倒是瞥了一眼青岭上宗空着的几张椅子,若有所思。 随着巳时一声悠扬钟响,昨日那朵巨大的白色睡莲,又徐徐自空中降下。 瑶娘子换了一身装束,碧色的纱裙衬得这位绝代佳人更是肤色如雪,风情万种。她美目流盼,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开始了今日的拍卖。 今日的气氛比昨日更为热烈,或许是修士们天性对于神兵利器的追逐,开场几件灵武都拍出了三十万枚极品灵石以上的价格。 只是这判官笔、夺命锁一类的兵器,司明绪不太感兴趣。他今日的目的,主要还是剑器。 不多时,瑶娘子捧出了一柄长剑。 这柄长剑的剑身如同一汪春日碧水,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流动一般,竟有几分活意。 “此剑,乃是仙级剑器,名为——断水。起拍价:十万枚极品灵石;加价阶梯:两万枚极品灵石。”瑶娘子捧着长剑,缓缓旋身一圈。 肖衡忽然道:“明绪哥,我要这柄剑。” 司明绪扬了扬眉:“这才是第一柄,你不打算看看后面的?” “我就要这柄剑。”肖衡毫不犹豫道。 断水……斩云……他方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便微微一动。 司明绪点头道:“也好。”男主做事,真的干脆。 于是他举起了手:“五十万枚极品灵石。” 场内所有人都向他望来,眼神透露着同一个信息:该死的有钱人。 瑶娘子抿唇一笑:“看来这断水剑,今日便被司城主收入囊中了。” 断水之后,瑶娘子又拿出了几柄不错的灵剑,都拍出了不菲的价格,场内气氛极为热烈。 肖衡却不再注意,他低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第一柄剑器,心中暗道,断水、斩云…… 听起来,简直就像…… ------------ 第35章 不多时,司明鄢也看上了一柄轻巧的长剑。此剑细长灵动, 剑名——“微雨”。司明绪很爽快地拍下了这柄剑。 少年轻抚着新到手的灵剑:“剑是好剑, 可这名字我不大喜欢。哥哥, 我能否给它另起个名儿?” “这是你自己的剑, 你当然可以为它命名。”司明绪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秀丽少年,会给自己的第一柄剑,起个什么名字。 司明鄢沉吟片刻, 低声道:“我为此剑命名为——垂泪。”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明鄢,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个多情种子。”司明绪有些好笑,果然是多愁善感的青春期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 但是也很正常啦。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十五六岁时的企鹅签名——“白首相知尤按剑”……起因只是和校篮球队的队友闹翻了。简直中二得无法直视。 他也知道, 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向来心思十分细腻。只是司明绪总觉得, 这剑器的名字,多少总得带点肃杀之意吧。俗话说,“剑是凶器, 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好的语言去掩饰,事实终归是事实。” ……呃,扯远了。 不过, 若是司明绪自己, 在这个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