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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感受到一股气流吹了进来,然后温度渐渐升高,一种液体从头顶喷射下来,溅在每一处。 布料开始着火了,接着是头发。 紧接着,一瞬间的高温,肆虐了一切。 千丞趴在地上,还在挣扎着站起来,他右手捂着嘴,左手死撑着地,右手的手肘也硬支撑着身体。 谓默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高温,然后,同所有尸体一般,化作皑皑的白骨。 千丞背后,白光盖体,几乎在同一刻,他又出现在那曾使他无比痛苦的通道里。 医院又送了下一批尸体进去,继续上一次的操作。 围墙之外的不远处,那一块地上,除了地砖之上,颜色较深的一滩黑色水渍以外,什么都不见了。 白骨和新一批尸体混在了一起。 连那黑色的水渍也干了。 千丞回到自己世界时,直接躺在了病床上,他身上的肌肉还在抽搐,一瞬间,警报声响起,几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病房,他们把人翻了过来,脱下了所有的上衣,轻放到一边,打好麻醉,一点一点把那个机器从千丞身体里取了出来。 像是眼镜的机器,在鼻托的那个位置,有两对抓钩,两对抓钩曾紧紧的隔着一点肉,抱在千丞的骨头上。 千丞后腰上,机器附近的那一片肉已经熟了,散发出一股烤肉的香气。 围在千丞周围的几个人,看着那副瘦弱的身体,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所有人都身后一凉。 机器被取出来后,马上就被送去了另一个研究所。几位顶级的研究人员,迅速的取出里面的东西,交互看了看,立即投入研究。 千丞躺在病床上,手背连着输液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尤其是腰的位置,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拉过了放在一旁的衣服。衣服软软的,有些冰凉。 他摸了摸衣服胸口的位置,一个圆柱形硬硬的东西。 “还好,还在。” 两个月以后,全霖国上下都在传千丞的奇迹,他冒着如何的危险,回到了两百年前,带回了能救治他们的药,也带回一身再也治不好的伤。 他被授予了无数的奖项,无数的奖金,无数的名誉。 他的父母以他为骄傲。 千丞窝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机器人,最新款的。 他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找到了那日谓默和他一起看的电影。 医生和将军很投缘,他们关系特别好,将军有一次为了救医生差点把命搭进去。后来因为没有止血,将军死了。组织成功的得到了陨石的碎片,带了回去。回到自己社会的医生,查了查史书,终于找到了那个将军。史书记载将军的话一共四十六句,三百七十二字,其中,有两句话,二十九字,记着医生。 医生坐在电脑面前哭了好久。 千丞看了一个晚上,电影循环播放了好多次。 他的腰上绑着绷带,直到现在不能大幅度的运动。肌肉算是彻底伤了,时不时的还会抽搐一下,不是很严重。 他还穿着谓默的黑色外套,家里一点都不冷,穿着还有一点热。 谓默知道自己感染病毒了,千丞也明确告诉她自己不会被传染了。后来,谓默对药的事半句不提,甚至连千丞的地下室都不去,有事都是先发消息,得知在阁楼时,才会上去找,每次见面,谓默也和他保持着一个较远的距离。 她知道,千丞不能把药给自己。她也知道,不能不等于不愿意,所以,她只字不提。 有一次,千丞提前上去找他,一打开门,就是一股饭菜的香味,炒菜的声音正从厨房里发出来。 他换了鞋,拐了进去,看着谓默带着一次性口罩和手套,翻炒着那一锅的菜。 炒菜声很大,抽油烟机的声音也很大,谓默没发现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退了出去,等了一会,直到每日他上来的时间,才又重新打开门,走进客厅。 谓默摘了口罩和手套,摆好的饭菜,坐在厨房的椅子上。 千丞的饭菜在客厅,她的在厨房。 谓默没有注意到,千丞哭着吃完了那一碗饭。 后来,千丞特意留了好久,终于偷偷的看见,谓默分开洗了两个人的碗筷,分开放置。 他又抹了一把脸。 从那次以后,千丞一次又一次的坐在实验室,手里死死的攥着药,想要就这么拿着药,到楼上,打开门,给那个人。 可是他出发前,一群人对他的告诫,死活无法从他的脑子里消失:“千万不能改变过去,任何药都不能给他们用,哪怕是实验也不行!” 一旦做错了,后果是完全不可估量的。 他一次又一次的纠结着,先是在临走前把药放在门口的鞋架上,然后是把药揣在衣服兜里,却没有拿出来,再到后来,拿了出来,又马上放回去,最后,明目张胆的放在她的桌子上,她视若无睹,又只能再带回去。 直到最后,医务人员来抓人的时候,他都没能救得了这个人。 他就那么看着谓默,穿好了外衣,理了理头发,跟着他们走了。 临行前,还微笑着对他道别。 天已经大亮了,千丞对面的一整面墙都是屏幕,还在播放着那个电影。他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缩成一个球。 他渐渐睡着了,屏幕自动关闭了。变成了正常墙的模样。 千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起床之后,简单的洗了个漱,机器人已经做好饭等他了。 食不知味。 他找了一个注射器,从保鲜柜里,取出了一管暗红色的血液来。 血液尽数到了注射器里,他抬起注射器。 他躺在病床上,背后的医生给他打的麻醉。他只是不知疼痛,但还是清醒着的。过了一会,麻醉药效过了,他感觉到背后有一个金属的异物,就那么卡在他身体里,一刀一刀的缝合,让肉归位。 他疼的浑身都是冷汗,但是身体都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助手发现他身上的麻醉过了,又马上补上了一针麻醉。 手术结束之后,他看见一个人,端着一盘子的肉出去了。 他找了一根血管,注射器的尖端刺进了他的皮肉。 “儿子,他们要选一个人去两百年前,爸对不起你,这几个候选人里,就你,唉,就你父母在国家没有大权。” “没事,我不在乎。” “怎么能没事,那多遭罪啊,谁能受的了,把那么一个机器放身体里,而且能不能回得来都不一定。” “大不了死外面。” 暗红的血液冰冰凉凉的,他的半条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会议厅里,坐着一排年轻一代,微生物医学的佼佼者,他们虽年轻,但能力绝不低于一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