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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在捕猎前一触即发的神色。 “臧先生,”涂攸举起双手,玩笑般地后退了两步,“我可不是跟你动手的那个,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但这个试图缓和气氛的举动并没有让空气里的紧张感减少,相反,臧十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涂攸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已经开始大骂两天前的自己。 救个什么猫猫狗狗不好,非要救一只藏狐给自己找麻烦? “谢谢你。”就在他腹诽的时候,臧十一垂下了眼,“我给你添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要不是我叔叔介绍你来......”涂攸松了口气,“臧先生,咱商量个事呗。我一房东管不了住户做什么,但最起码别影响其他的租客,尤其小孩,你看行不?” 现在他没法跟黎七告状,只能试图跟这只藏狐讲道理。 “你跟他说我的事了?”臧十一敏感地抬头。 涂攸自然没错过这一点,于是他笑眯眯道:“这次没有,不过下次可就不好说了。” 臧十一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了。 “我欠你一条命。”他朝涂攸点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绝不推辞。” “那你把账结了吧。”涂攸也没想着为难这只藏狐,也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承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大家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然而臧十一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涂攸太熟悉这种表情了。 兔子精每每试图拖欠房租前就会露出这种躲闪的神色,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的“涂哥对不起虽然我也很想交房租可是我真的没有钱嘤嘤嘤QAQ” “上次我不是......”涂攸有些发愣,距离还钱加付工资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几万块钱就这么没了? 不过臧十一只尴尬了一会儿,就迅速接受了身无分文的事实,“我的钱用光了。” 迎着对方无比坦诚的目光,涂攸突然后悔昨天留了那么一张便签。 他的本意是还完钱后大家就此别过,谁知道这只藏狐居然就这么把钱花完了? “我......”涂攸张口结舌,“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没多少钱呵呵呵......” “涂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暂时负责一段时间的安保业务。”但臧十一不想欠人情。 “别别别!”涂攸连忙摆手,光是个普通租客就够头疼了。现在居然还想插手楼里的安全问题? 他脑袋进水了才会把大家的安全交给这么一个混道上的家伙! 被吓得不轻,涂攸正要再说上几句拒绝的话,手机就响了。 “涂哥!有抢劫犯!”对面是小蛇撕心裂肺的哀嚎,“啊啊啊啊别甩我!” 随着“砰”的一声,电话断了。 涂攸和臧十一面面相觑。 光天化日又在闹市区,楼里怎么会进来抢劫犯? 涂攸想得则更深一些,当初他让蛇精兄弟俩看警卫室就是看中了这俩兄弟挺能打,人类和普通妖怪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什么样的抢劫犯能抓着小蛇的尾巴甩小蛇?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伸手掩了下腹部:“臧先生?”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太好,如果对方真的十分能打,他未必能制住。 臧十一会意,点了点头。 两个妖怪轻手轻脚地从楼梯间绕下去,到了一楼,就看见蛇精兄弟俩你一条我一条地被挂在大堂的吊灯上。 “涂哥!”倒吊着的小蛇眼尖地看见了涂攸,“小心!” 小蛇尖叫的同时,涂攸的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压力。他躲闪不及,直接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然而他根本没看见任何人,余光里空荡荡的。 “别动!”涂攸刚想站起来,直接被压着背摁了下去。 那力道极大,简直就像在他身上压了块铁板。 四五只毛茸茸的黄色小鸡挥舞着小翅膀,叽叽喳喳地把涂攸牢牢地按在地上,然后奶声奶气地冲跳到一边的臧十一齐声道:“叽!打劫!” 第19章 涂攸和臧十一同时懵圈儿了。 这谁家鸡圈没关好跑出来的倒霉孩子? “快!”见这两个妖怪这么迟钝,涂攸背上的小黄鸡一爪踩在他的脊柱上,“不然就撕票!” 涂攸感觉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给它们!要什么都给它们!”这一爪踩得他几乎要吐血,“别乱来!” 臧十一看看被踩得动弹不得的涂攸,再看看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小黄鸡们,沉默地把手伸进口袋里。 接着掏出来两个五角硬币。 小黄鸡:“......” 涂攸:“......” 救了只白眼狼回来! “我说你瞧不起我们是不是?”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小黄鸡的胸脯气得一挺一挺的,“叽三叽四!上!” 叽大一声令下,先前按住涂攸双手的两只小鸡迅速滚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儿一摇一晃地朝臧十一全速冲去。 “砰砰!”两声。 早有准备的臧十一敏捷地跳离了攻击范围,来不及减速的叽三叽四则直接撞到了他身后的水泥墙上。 水泥墙瞬间被撞出洞来,留下两个圆滚滚的屁股和两对翅膀在外面使劲扑腾:“叽!救命!” “大哥!”踩在涂攸脚上的小黄鸡吓坏了,“快救三哥它们!” 说完,毛茸茸的小黄鸡们瞬间忘记了自己抢劫犯的身份,滴溜溜地一只一只扑棱着翅膀从涂攸身上踩了过去。 涂攸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断了。 “这是哪家的孩子!”趁着小黄鸡们的注意力全被卡在墙里的兄弟们吸引走,他搭着臧十一的手臂勉强爬起来,“它们想干嘛!” 一手扶起涂攸,一手把硬币塞回口袋,臧十一戒备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眼前围着水泥墙直打转儿的几个圆球儿和人类小学门口五角钱一只的小黄鸡长得一模一样,毛茸茸肥嘟嘟,看上去一脚就能被踩扁。 “涂哥救我!”快倒吊出脑溢血的小蛇舌头都伸出来了,“我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儿!我不想死!” 等臧十一把蛇精兄弟们好不容易从吊灯上摘下来后,水泥墙那边,叽三叽四还是被牢牢地卡在墙里。 “拽啊!”叽大拍打着翅膀,一口叨住叽三的爪子,“用力!” “叽!脑袋!脑袋要掉了!”叽三拼命挣扎,差点一爪把叽大的嘴拍下来,“不能拽!” 另一边,叽四正在二哥和五弟惊恐的目光中疯狂地一边拍打翅膀一边晃动屁股,但无论它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头从自己撞出的洞里拔/出来。 “哇——”体型和胆子都最小的小叽终于吓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小短翅膀抹眼泪,“我要回家找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