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道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以下犯上的犀利眼神,怒视过这位尊爷。

    渊澄斜了眼文无隅,又看向武曲,上下打量,“本王问的是他为何这副扮相?”

    文曲恍然大悟,夸张得噢了声,“他呀,他有病,而且不会说话,包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敷着药呢!”

    “什么病?”

    “是……”

    文曲收到一记冷眼,话到嘴边只得咽下。

    渊澄转睨文无隅,语气戏谑,“文公子坐了趟牛车,颠哑巴了?”

    文无隅虽没说出幼稚二字,但轻飘的眼神从渊澄身上扫过,多少含着那么点意思,“回禀王爷,是烧伤,武曲全身上下无一完肤,因此得日日敷药。”

    渊澄坐回太师椅,端茶小抿一口,“王府不收来历不明之人。”

    三人皆愣住。

    文曲眨巴几下眼,很是天真地说道,“王爷这就不要我们啦。”他连口王府的热茶都没喝到呢。

    “这儿多的是人伺候。”

    三人听明白了,文曲第一个难以从命,嗓门不自觉提亮,“那不行,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大义凛然的词汇,自然不是文曲自个儿想出的,他家主子有先见之明,昨儿特意讨论过王爷可能会因为武曲的形象而不接纳他。

    渊澄被大嗓门刺得太阳穴突然抽了一下,脸色兀地发沉。

    文曲立马怂了,忙解释起自己的身世,“小的吧,是山里的,家里有爹有娘有一亩地,两间瓦房,十几头猪,本来日子过得挺好,谁知有一天,山突然塌了,地裂开好大一条缝,把我们家猪全吞了,房子也成了一堆石头,我爹娘都死了,我夹在一条大地缝里活了三天,又饿又渴,谁知山又烧起来了,大火没把我烤焦,把猪给烤熟了,我靠着一头熟透的猪,又活了十几天,这时总算下雨了,天跟漏了似的,雨忒大,我被冲出地缝就昏了,醒来就看见我家主子啦。”

    文曲脑子缺根弦似的,又是愁眉苦脸又是手舞足蹈,一番大白话把悲催身世交代清楚。

    渊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气,“你的身世挺惨,可你的声音确实不招人待见,前日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文曲一脸茫然,他脑子里仍是当初发生天灾时的画面,压根插不进前日的记忆。

    文无隅好心提醒道,“绞下舌头喂狗。”

    “这话对你一直奏效。”渊澄加上一句。

    文曲赶紧上齿咬下唇,紧紧闭上嘴,眼睛看地。

    清净一阵子,渊澄指了指武曲,“他。”

    文无隅只好开尊口,徐徐道来,“吾的身世,难以考证,王爷若想知详细,须得找家师一问。文曲是四年前黔川捡的。五年前吾云游途径淮地,此地山林茂盛,天气干燥,时常起火,武曲的屋舍恰在林中,吾便是在废墟里捡的他,他命硬,烧得一塌糊涂也没死成。吾访遍名医,求得一副烧伤药。此方用的尽是名贵药材,一副药十两银子,一日换一次,五年下来花了一万八千多银子不止,外加衣食住行,估摸着得翻个倍,那便是……”

    此君说着说着竟然扯到银子算起帐来!!

    堂中数人,望着他的眼神渐渐发直。

    “打住,”渊澄及时制止,亦觉好笑,“听你的意思,拖家带口的养活你们主仆三人不容易,卖身娼门也是形势所迫咯。”

    “王爷总结的是。”文无隅予以肯定。

    文曲一脸苦哈哈,感动得几乎落泪,另一边武曲,眼睛晶亮似乎泛起水光。

    渊澄于是挥手,“行了,连齐,带他们入住西厢,一道把规矩讲清楚。”

    三人转身,走出几步,又闻听渊澄话音,“等等,你既带了人伺候,不用另派了吧?”

    文无隅回道,“不麻烦王爷,武曲厨艺不错,而且吾吃惯他做的饭食。”

    “正好,西厢有小厨房,随意用。”

    一个病痨一个话痨,他受不了大嗓门,更不愿闻药味,生怕这两个闲着无事可干瞎溜达,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

    到门口,文无隅停住脚,“你两先去收拾。”

    连齐不知该走该留,见渊澄眼神默许,便领人退下。

    “莫不是迫不及待,现在就想伺候一回?”

    渊澄往后一仰靠进椅子里,话音拉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走来。

    第6章

    文无隅面无窘色,在大堂中央站定,

    “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谈妥价钱为好。”

    渊澄眉心深蹙,此君怕是掉进钱眼里了,胆子也肥,跟他的男宠们,没一个敢和他提要求的。任谁花大把银子买回个难啃的骨头都会不高兴。

    他板下脸冷着声道,“讲来听听。”

    文无隅却没了声,踌躇不知从何说起,他不确定王爷是否知道他的规矩,若是开门见山直接告知,玩他应该怎么个玩法,又显得掉价。

    渊澄才想起先前连齐提过几句嘴,立时明白此君犹豫什么,

    “险些忘了,文公子的癖好与众不同,没两把斧怎么能独揽涟漪阁两成生意。”

    是了,此君嗜虐。

    专玩床笫花样。

    嗜虐的缘故无从考究,许是另辟蹊径,标新立异。

    这么一讲王爷便是了解他侍奉哪类恩客,文无隅不再拘谨,回报一笑说道,

    “吾首要原则,不能累及性命。滴蜡之类无伤无血的,一回一百两。用鞭或其他,不见血二百两,见血翻倍。”

    渊澄托腮打斜了眼看他,“可以理解为只要不弄死你,怎么玩都成。”

    文无隅略有迟疑地点头。

    渊澄施施然走来。一阵风吹过,卷起衣袖飘扬。

    他抚上文无隅的脸庞,指尖轻摩。

    下一刻陡然掐住他的喉咙,同前次一般,没有反抗,只是嗓子里发出嘶嘶的残音。

    “你果真不怕我!或许你见过活着从我府里出去的,一定没见过死的。”

    被打发走的娈童没一个精神正常。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声誉在京城这个地方有多圣明。无人敢说三道四才是真。

    一个人的表现异乎从容,必是怀着某种目的刻意接近他。

    这么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

    文无隅几乎喘不上气,眼球往外暴突,终于丢下拂尘攀住渊澄手臂,象征性得挠了几爪,

    破漏的嗓音发出求救声,“王…爷…高…抬…贵…手…”

    渊澄冷笑,非但不松手,反而咬住他的嘴唇,将他抵上墙壁,按着他的头,看似疯狂求欢的吻,实则让他两个出气孔也出不得气。

    文无隅一只手拼了命地挥扯推打,脸涨成酱色。

    原来逼急了也会反抗。

    渊澄抽身,手往旁边一撇,文无隅重心不稳狠狠摔到门槛旁,他贪婪地吸气,止不住撕心裂肺般咳嗽,全无停下的迹象。

    忽然他爬起来,冲出门外,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