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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婴孩吐泡泡,有些好笑。 “八进四。” 赛场上的情势有些微妙,陆语秀眉微拧,双手环胸看得认真,扭头别开她的骚扰。 像是习惯了陆语的嫌弃,她倒是半点没有介怀的意思,三指别在镜框边缘,取下墨镜,注视赛场上的情况。 半响,她冒出一句,“物理系那堆眼镜男实力那么强吗?” 没等陆语批判她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又转移了关注点,“哎呀呀,我们中锋小弟弟帅炸了。” 汤易珊少女心泛滥,扣在陆语腰身上的手没有挪开,微微往上,和另一只弯曲的手指合并,在她胸前画了个爱心。 陆语不置一词。温泽身上的槽点太多,她一张嘴已经说不过来了。 随着场外一声尖叫,半场结束,新传压哨进球,比分持平。 陆语松了口气,总算对汤易珊摆出了个好脸色,反射弧略长地回复她:“他是你未来的搭档。” “What?”汤易珊把帽檐压了压,转着眼珠子,像是在思考最近哪项行程能和这么帅的小伙搭伴。 陆语为她的记性默哀,微微抚额,提醒道:“秋季赛的短片。” 汤易珊做恍然大悟状啊了声,“陆陆你这么贴心的吗?特意为我找的?男主角未免太帅了吧!” 她不顾陆语的挣扎反对,强势地掰过她的脑袋,在脸颊上啪嗒亲了一口。 笑眯眯道:“我现在满满都是工作的动力!可比早上对着一群中年大叔拍照有干劲多了!” 陆语没搭话,默默用指腹搓了搓被她的红唇碰触的地方,递到眼前一看。 果不其然,指尖印着一片晕染开的红色。 她深呼吸两次,凝神静气,微笑道:“Tacy,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随便亲我?” 汤易珊无辜地眨眨眼,红唇嘟起,“我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有随便。” 陆语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每到犯错的时候她就要装出一副我是外国人对中文不太了解的样子。 闭了闭眼,认命般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拭。 “陆陆,你这样不行的,粉底液都被擦掉了,光感不均匀。” 陆语偏头,挑眉,“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 汤易珊从善如流地接过湿巾,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侧脸,顽皮地在她光洁的皮肤上依照自己唇形轮廓打圈。像小时候上美术课,软毛刷在兑水的颜料盘上搅动。 中场休息。 物理学院不负盛名,角度步率都和提前打稿计算过似的,团队意识极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上半场打得惊险,队里的事后诸葛亮们叫骂一片。 温泽已有对策,面不改色地到休息区开了瓶水,用毛巾拭去颈后鬓边的汗珠。 眸光状若无意地四处乱瞟,寻找陆语的身影。 良久无果。 正低落之际,余光瞥到对面的遮阳篷下的景象。 她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宽松毛衣,下身是垂坠感很好的长裙,衬得整个人温婉舒缓。 阳光的角度刁钻,斜切了她半面侧脸,停顿在草莓色的嘴唇上。 温泽咽了咽口水,将矿泉水瓶中剩余的水量一饮而尽,聊解燥热。 然而—— 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对面的人…… 黑卫衣运动裤,宽檐帽遮住了利落的短发,看起来雌雄莫辨。 为什么她让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站得那么近? 人妖居然还拿手碰她的下巴!还有脸颊! 她把嘴唇往上送做什么?自投罗网吗? 人是死的吗?居然连躲开都不会? 矿泉水单薄的塑料瓶身被他捏得咔咔响,很快由饱满走向干瘪。 坐在休息椅上的路军觉得寒意从脚底往上钻,背后的汗水瞬间凝结,变成了透凉的冰块,冻得人骨头疼。 就在他快觉得自己丧失知觉的时候,温泽把空瓶一抛,精准地落入了身后的垃圾桶,大步往对面走去。 尖锐的哨声响。 温泽的脚步顿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裁判。 双手握拳,青筋凸显,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往回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力压泰山之势。 下半场,新传一改之前的劣势。中锋强势进攻篮板,半场拿下十二分,罚球命中率百分百,令对面新媒体学院叫苦不迭。 依靠温泽强大的破坏力,翻盘绝杀。 啦啦队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汤易珊把嘴巴凑到陆语耳边才勉强能让她听见自己说话,“陆陆,我委屈。” 陆语脸上满是笑意,疑惑回眸,猜不透这位即将冉冉升起的未来巨星怎么又开始花样作了。 汤易珊握紧拳头,愤愤道:“中锋小弟弟的粉丝比我还多!!!” 陆语:“……” 刚才还为他的颜值折服的是你吧? 第11章 和物理学院这一场对赛是下午三点,当天的最后一场赛事,之后的半决赛不在本校区举行。 秉着维护学院外在形象的目的,陆语叫几个男生留下帮她一起整理乌七八糟的休息区。 温泽自然是不在她的钦点名单之内的。 两人关系不和睦算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下午打球委实费了不少力气,陆语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也不忍心再喊他留下来打扫卫生。 因此,当她送走汤易珊回到篮球场,发现温泽仍在原处没有离开时,不免有些震惊。 路军正在休息椅上择选属于自己队伍的毛巾衣物,臭烘烘的。为了分散注意力,和温泽闲聊,“阿泽,是不是中场休息的时候对面给你使坏了?下半场打得好凶!不过干得好,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真把我们新传当兔子了。” 温泽背靠着褪色生锈的铁丝网围栏,阖着眼睛,下颚微扬,埋在发间的汗水蜿蜒流下,沾湿了来回滚动的喉结,似乎还没有从激烈的比赛中缓过劲来。 听到路军的问话,他垂下的睫毛微颤,唇瓣拨动,终究还是没有回答。 对面那几个打脏球的哪有惹他生气的本事,还不是他们的好经理,二十多岁了一点自我防范意识都没有。 下午看见的画面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抬手,往胃里灌入冰凉的液体,拧转空瓶,又扔掉一瓶矿泉水。 剧烈起伏的胸腔丝毫没有放缓的意思,温泽焦虑不已,随意用手背拭去嘴角的水渍,伸手去够椅子上躺着的最后一瓶水。 指尖刚一触及瓶身的塑料包装,就被另一只小巧秀气的手掌按住。 是女生的手。 温泽蹙眉,斜斜顺着手臂往上望,面色不虞。 谁这么不长眼。 陆语不怯,直直对上他愠怒的眼睛,毫不退让,质问道:“第几瓶了?” 温泽轻嗤一声,撇过头不言语。 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