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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 他的目光变得奇怪,危险。 “约翰吗?”他轻轻的说。 你干巴巴地回答他:“对。” 他看着你,沉默了四五秒,然后伸出手,你迟疑着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你注意到他凌乱的掌纹,只有一根线固执地贯穿手掌。 他笑了笑说:“那么来吧,约翰。” 他把你拉过来抱到膝盖上,然后把你的脑袋摁到他的肩膀上。 你闻到了一点辛辣绵长的味道,不同于森林的潮湿驳杂,这种气味有点像你种过的驱虫草。 梦里也会有气味?你的脑子嗡的一下,从梦境里清醒过来,尤里捏着你的脸:“睡个觉而已,怎么看起来要哭了。 你的反应很呆,似乎还有些热,尤里的脸色一变:“你怎么这么烫。” 之后你模模糊糊,感觉换了地方,有人把你从温暖的皮毛里挖出来,又放到另一个暖和的地方,你并不安心,你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还是只虫吗?体质这么差。” “好好照顾他。” “走开,这里不需要你,扎克拜。” “你们不是带回来很多乱七八糟的药剂吗?快找找有没有药品。” 你还是睡着了,你在早上七点的时候醒过来,然后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 你的头顶有一扇天窗,它开在圆圆窄窄的灰白色穹顶,穹顶尖尖,用木头搭建的支架撑起,接口处有磨损,似乎可以折叠拆卸。 你慢吞吞的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饼干,一边嚼一边直愣愣的看着木制的房架子。 第8章 第八章 你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脑袋还有些沉,有点生病的后遗症,但你并没有松懈,你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还有稀奇古怪的动物吼叫。 只是帐篷里黑和闷,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 你估计这里就是星盗的营地,可惜你昨天睡得太死,什么都来不及看,你一边思考一边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查看四周。 帐篷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摆设,只席地铺了床,右手边放着一张小茶几,下铺花毡,茶几上摆着只粗糙的木制水杯,靠旁有一只木箱,堆着些杂物。 帐篷里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把漂亮的大弓,钩子上坠着皮质的箭袋,从箭袋里伸出的箭羽染成蓝红白三色,十分醒目。 你试了试,弓太沉,箭矢也不是什么趁手的物件,遂放弃把他从箭袋里抽出来。 不知道帐篷外面有没有守卫,你踌躇片刻,还是朝门走去。 帐篷的门是一块厚实沉重的帘子,摸上去的触感有些像动物的皮子,你悄悄扒开一条缝,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帘子就被掀开了。 阳光一下子就涌进来,声音也是,吵吵闹闹的灌满你的耳朵,你吓了一大跳,被光刺激的下意识的眯起眼,退后一步。 “早上好。” 昆图说,他站在那端着只盘子,微微弯着腰,一手掀开门帘正准备进来。 你吃惊后,视线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他的上半身,这不能怪你,在你的世界里,围绕着你的雌虫总是恨不得挂一个宜室宜家的牌子,穿着也趋于保守温良。 但昆图显然不是这样的虫,他高大过了头,也强势过了头。 这只雌虫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胸肌撑满了背心胸口的位置,胸口之下,背心收入腰线,倒显得他的腰肢意外的纤细。 他端着盘子,上臂肌肉微微隆起,肌理线条柔韧而有力,他看起来非常放松,你突然想伸手捏一捏,这个念头吓了你一大跳,你责备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用行动拒绝他的靠近。 你低垂目光,退后一步,大概是你的动作看起来太慌乱,那只雌虫挑起左边的眉毛,紧跟着走近。 太坏了。 你绷着脸,一点松脂的气味混入阳光,窜到你的鼻尖。 在一位陌生雄虫面前直白的展示自己的性吸引力,非常不检点。 你非常直虫癌的想到,但这个想法的滑稽程度和你的俘虏身份成正比。 “今天的早餐是尤里的秘方,不来一点吗。” 他对你的顽固印象深刻,所以像一位合格的东道主,邀请你品尝美味。 你闻到盘子里食物的浓郁香气,还有扑鼻的奶味,但你忍不住瞟了一眼门口,那里似乎没有守卫,你有些蠢蠢欲动。 “扎克拜就在外面。” “……” 他大大咧咧的走进门,放下帘子阻隔了阳光,然后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像招呼小狗似得对你挥挥手。 “过来。” 你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充满戒备,谁知道他们会在食物里掺些什么东西。 “吃饭。”他又说了一遍。 你摇头。 昆图抱着手臂和你对视,沉默片刻后,他转过头,好像那句招呼不过是随便的客套一样,你的回应可有可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叹:“不愧是尤里亲手做的。” 然后他从托盘上拿个蛋,轻轻磕在一块厚厚的,烫呼呼的的饼上,再慢慢抹匀。 他在刻意的表达食物的美味,诱惑你。 蛋香和面香,还有香喷喷的茶,你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但你是个有骨气的雄虫,而且对待敌人多加小心也没有错,谁都知道星盗们从不行光明正大的行事,你得小心提防他们。 你神情严肃,缄口不言。 可是病人饿着肚子可不是好事,何况你看上去很容易死掉,昆图咬了一口蛋饼,快速的吞咽完,才说:“好吧,我必须得提醒你。” 他看着你说:“不一会儿尤里就会把你带到族老那儿去,族老是个磨蹭的老头,他大概会做点什么仪式,你得饿着肚子坐上一天。” 你无动于衷,以沉默反抗,用行动诠释决心。 你这么做并不是想把自己饿死,只是你必须证明,自己不是一只随便就能养活的虫,你惦念自己的故土,坚持自己的信念。 换句话来说,就是油盐不进,逆来顺受很快就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昆图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好好说的。” 他在说完那句话的同时站起身,你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却不能阻止他靠近你,这只雌虫像提一袋物品似得抓住你,把你凌空提起,放到矮茶几前。 他比你高比你壮,所以理直气壮的欺负你。 “吃!”他抱着手臂,脸色不善,你觉得他咽下了更凶狠的词汇,他看上去不是会说软话的虫。 你憋了一口气,不肯动,真正的雄虫,敢于直面一切险恶,且不为之屈服。 对峙的时间有些长,昆图有些不耐烦,他似乎想到什么:“我让扎克拜来陪你吃。”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