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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退休老人,在这里养老。 这种生活方式和她多年来的生活经历简直是两个世界。 要知道除开在天海市的那个假期,她一直不是在提升自己,就是在提升自己的路上,特别是在接手白氏集团后,每日运筹帷幄到吃饭睡觉都没什么时间,说是劳模也不为过。 而现在,她居然每天除了修炼,就无所事事了。 在紫荆城,她至少还可以和李羽儿聊聊天,感叹下未知的未来,而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 那堪称无敌的湖景,她早已看得烦了,南晶湖的鱼类虽多,但是她也吃得烦了。 她每天花上最多时间的事,就是想起她母亲,想起顾无忌,想起夏妍,想起柳新烟,想起李羽儿...... 之前这堆人凑在一起有多么喧嚣,此时白露就会觉得有多么落寞。 顾无忌带着夏妍、叶雨声和柳新烟去了魔族,目前来看应该还活着,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世事无常,而且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又太不友好,要不是顾无忌大半年前在长城上耍了次威风,她会判定他们大概率死在了魔族的土地上。 这么多年来,想要光明正大的以人类身份在魔族立足,是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名南晶湖的女弟子走了过来,有些紧张道:“白小姐,外面有人,不是!外面有只妖怪说要见您,已经被我们拿下了,您看需不需要去看一看?” “妖怪?”白露眉头微挑,道。 “是的,那是成精的椅子,居然能自己跑。”这名女弟子连忙答道。 白露顿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忙道:“不用担心,它确实认识我,让它上来吧。” 发现可能是墨玉王座来了后,白露心情不禁好了不少。 他乡遇故知,谁说椅子就不能是故知了? 当时顾无忌他们出事后,遭受糖衣炮弹腐蚀过的墨玉王座立马就找到了白露,寻求庇护。 事实上,那之后墨玉王座也一直跟着白露,只是后面白露出了事,自然把它忘了。 谁会在那种情况下,记得一把只会喝奶奶的椅子。 白露一去未归,天天关注新闻的墨玉王座渐渐知道了白露也出了事,于是只能装死。 这期间,它连牛奶都不敢偷了,害怕一被发现,就会被无情绞杀。 后来,墨玉王座得知白露去了紫荆城,它不敢去;再后来,它得知了白露去了南晶湖,也不敢去。 是的,在敌人环伺的环境中,墨玉王座吓得一动不动,甚至连雾霾都不敢大口吸。 直至一月前,它被财大气粗的白氏集团像垃圾一般扔进了郊外的垃圾堆里,顿时找到了机会。 中途墨玉王座还偷了一部手机,靠着手机上一个娃娃音美女的导航APP才找到了这里。 这一路上它担惊受怕,一直走小路,但是还是没有避免农村熊孩子拿石头砸,被撒了好几泡尿这样的经历。 所以在见到白露的时候,墨玉王座直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飞也似的冲了过来,缠在了白露身上。 是的,这一刻墨玉王座四条腿变得如面条一般柔软,如老树盘根般缠在了白露身上,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而一向有点洁癖的白露,听到墨玉王座说了自己被小孩撒过尿的经历后,眉头一皱,道:“把你腿先拿开。” 墨玉王座立马松了腿,落在了地上。 然后下一秒钟,它就从十楼摔了下去,带着一阵惨叫落入了湖水里。 “好好给我洗干净。”白露淡淡道。 “可是我不会.....咕咕咕......游泳啊!救.......咕咕......命......” 第6章蝼蚁与大道 伽蓝城,天朗气清。 作为唐国的首都,伽蓝城经常受雾霾天气影响,这样的好天气实在是很难得。 “隐退”的王屋行依旧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神情看起来很悠闲。 这么一段时间,他是真的进入了休养的状态,缘于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作为荒佛最为虔诚的信徒,王屋行发现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等待而已了。 荒佛苏醒与降临的时间都比预计得要早,有了这股力量的加持,他觉得即便自己单独面对方从圣,都可以不惧。 方从圣从紫荆城接走白露的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当时他们连屁都没有放一个,看起来很憋屈,但是王屋行知道,一旦荒佛降临,即便方从圣是圣人又如何? 如今唐国的大权落在他手里,荒佛降临世间,人类只能像田里的庄稼一样,一茬又一茬地满足荒佛的欲望,而他作为荒佛在世间的代理人,自然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很多年前,王屋行就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再也没有想过摆脱控制这件事情,毫不犹豫选择了向荒佛完完全全贡献自己的身心。 可是就在这时,王屋行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他在密室里供奉荒佛分身时才能闻到的特殊味道,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院子外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着宽大的衣衫,背着一柄银色的刀,胡须没怎么打理,看起来不过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中年男子。 只是看着他衣衫下那个高耸的肚皮,以及站在那里那种气质,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王屋行看着对方,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 这绝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气味,而是荒佛才有的气息,而且味道还很浓。 这军区大院虽然外表看似平静,实则防守极其严密,而这中年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可见其可怕之处。 中年男子见王屋行发现了自己后,径直挺着个大肚子走进了院落。 看得出来,他的穿着是想尽力掩盖自己如孕妇般的体态,但是都失败了。 王屋行看着他,他也看着王屋行,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王屋行知道眼前之人这绝对不是荒佛,因为气势与力量都不够,但是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那些简单被豢养出的信徒,缘于对方的气息太过纯粹。 这种有关荒佛的纯粹气息,让王屋行不禁全身颤抖起来,里面夹杂着的情绪很复杂,有兴奋、狂热,更有一点畏惧。 他知道,眼前这东西即便不是荒佛,但应该算得上荒佛的使者了。 这个时候,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王老别紧张,我不是来抢你位置的,在荒佛的眼中,你自然是最为虔诚的存在。我只是受荒佛之命,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而已。” 中年男子话说得很礼貌,甚至算得上恭敬,但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很容易让人感觉很假,就像是他脸上是披着一层人皮一般。 王屋行站了起来,缓缓吐出口气,道:“这是荒佛次以这样的方式降谕,实在是有些......有些......不可思议!” 说着,王屋行已经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眼神里满是狂热的情绪。 这种情绪中夹杂着疯狂的欲望,仿佛是想要将对方吃下去。 最为狂热的信徒往往就是这样,为信仰奉献一切,也向信仰索取一切。 现在的王屋行,疯狂得恨不得成为荒佛的一部分,所以眼前这中年人身上带着的纯粹的荒佛气息,让他很兴奋。 中年男子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我有幸得到荒佛眷顾,同王老一样成为荒佛的信徒,望王老您别急着吃我,我也不急着吃您,毕竟我们还有荒佛交待的谕令要完成。” 说这句话时,两人瞳孔中都满是饥渴的光芒,就像是两个饥饿到极致的怪物遇到了一起,恨不得将对方吞噬个干净。 王屋行在这时也笑了,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就像是藏着无数可怕怪物的沟壑。 他看着对方,认真道:“这是自然,佛谕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