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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爬到霜小白床上,坐他面前,温温的脚丫子碰了碰霜白小脚丫,兴奋又抽风的说道,小白,以后我们也这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正给孩子们盖被子的老师动作一滞,犀利的目光透过薄薄镜片望了过来,霜白却不顾老师的差异,一下子驱走了满脑袋的瞌睡虫,亮着眼睛连连点头,兴奋的嚷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想到这里,少年刚露出笑容,却不由得有些感伤,手下动作也迟了半拍。 他们仿佛一直是三个人,很小的时候开始,先是他跟留钰,后来来了半大不小的傅光,孤伶懵懂在抚育院里慢慢长大—— 或许一开始父母甚至都不是百足城里的人,七年一次的兽潮,附近小城中的人们尽数涌进百足城,燃烧生命,企图让人类的篝火延续下去,而花式百出的兽潮,每一次都要煎熬受苦受难蛮荒遗民们整整一年,年迈者早在过去湮灭,接下来中年人、青年人一个一个在战斗中死去,那年出生的留钰在五月一天被送进了抚育院,生日也定在入院那天,而霜白迟了整整七个月,兽潮接近尾声,漫天纷飞的大雪将发狂发疯的野兽重新引诱深入蛮荒,十二月里才被拎进抚育院。 等傅光被送过来,时间又不知不觉过了两年,霜白留钰两个半大不小的娃娃笑嘻嘻的看对眼,整天偷偷溜出抚育院在城中玩耍,傅光是来自北方城池的商队在百足城附近森林遭到狼群绞杀式袭击,最后给赶来的猎人从货物皮毛堆里翻出来的,眼看着半大不小的娃娃瞪大眼睛吓傻了,一句话也不会说,便给狩猎队顺道扔回了抚育院,百足城里大半人口都出自荒山边这座落魄大院,孩子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三个小家伙莫名其妙凑成一团,留钰是聪明机智近乎独立的小孩,霜白内心柔软依赖性强,而傅光则懵懵懂懂四处闯祸,时不时还要另外俩人替他收拾烂摊子,幸好,这样的窘境没有维持多久,下一次兽潮来临前的一年,三个娃娃六岁那年,留钰在迷雾里罕见的觉醒为元素领悟者,从此抚育院里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们。 于是也就跟着整座城池三分之一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人们一般,摸爬滚打着长大,从来不晓得父亲母爱为何物,直到偶然在童话故事里见识到有人会为他们悲哀心痛的时候,才开始忍不住贪婪想着自己的孩子们一定要比自己幸福才好…… 霜白定定心神,合上门往院子里走去,竹影中勉强能分辨出啾啾小鱼身影拥靠着熟睡在一起,然而,没等他走出两步,身后院门突然迟疑的响了响,咚咚,轻轻的两声。 难得平日里一直院门大开,偶然关一回,才关上就有人在他身后敲门了,这一回千真万确,咚咚,咚咚在他耳边回想着,不是错觉了,仿佛要将这如梦似幻无法着陆的夜晚轻轻敲碎。 是傅光么,是他吧,发现留钰过来找他却没有回去,是的,刚才留钰这么难过怎么可能重新回到庆生会上,强颜欢笑实在不是他的作风……霜白想了想,望了眼头顶上明晃晃的大月亮,转身上前两步轻轻拨开门栓,门轻轻的推开,现出占据了大半大门黑暗中的身影以及齐目的胸膛,抬头认出了陷在阴影中的那张熟悉的脸! 霜白脑袋迅速缩回去,人却不退反进,瞪着那人,手扶门框堵在门口,你来干什么,他眯着眼睛望着他。 月夜下的青年一怔,泛着银辉的双眼注视着他,笑了笑,又喝酒了,怎么现在不让我进去了。 霜白却扶稳门框,警惕注视着他,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我一喝酒你就来——他气冲冲想要质问,临时想到什么,心神一定转开话题,有事赶紧说,没事快走,我一点也不欢迎你,还有,他气哼哼看着他,说出的话带着几分鲜血淋漓的畅快——“那天的事情留钰已经知道了,我不怕你了跟你说!” 留钰,他你朋友?这又跟他什么关系,你干嘛要怕我,那双泛着淡淡银辉的眼眸隐在夜幕中,温柔注视着少年,让霜白无端端觉得有些气短,但他扶稳门框,抬头喊道:“留钰留钰他——”他喜欢你你不知道?想想他终于没有说出口,或许担心百般曲折后对方醒悟过来还要跟他抢留钰,虽然眼下看来,两个单身狗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留钰留钰他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还不走……”霜白心虚的嚷着。 就这么不待见我了,我好像不久前才在遇龙森林救过你吧,那人低下头摸着下巴苦笑道,月光下一双银眸却不曾间断注视着他,微哑厚实的嗓音在黑暗中传响着,那人身影在月光竹影下显得英俊挺拔,说出的话语也温柔得异常:“我们这样互不搭理还要多久,你打算生气到什么时候……” 什么生气,我可没有生气,他脸皮一烫,忍不住摇头否定,喂,我们很熟么,零零总总大概也就见过几次面吧(互不吭声一起送了大半个月的药汤?)说得好像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我们什么关系……霜白嚷着嚷着脑子一僵,声音顿时弱了,他却依然将话挤了完全:“这……这只不过是不小心喝醉了酒睡了一觉……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了,这纯粹是青年人的□□作祟,我……我们实际上什么关系都没有——” 话落音瞬间空气震了震,整个小院都静悄悄的,虫蚋缩在竹影草间瑟瑟发抖,月光微凉的铺照下来,眼前高大的青年也跟着身形一晃,连注视着少年的银眸也黯了黯,他嘴角再度浮起熟悉的讽刺弧度,再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重新审视着他:“所以,从头到尾你就随随便便把我当个路人睡了,什么关系也没有……” 霜白一愣,那个夜晚两人纠缠着的□□画面忽然冲进脑海,叫他想也不想本能的答道,难道还有什么—— 话没嚷完,曜诚一只大手狠狠的掠过他脖颈按在他肩上,力气之大推得少年身形晃了晃,那人眼睛却更黯了,收回手上的力气,扶稳了他,霜白能感觉对方面对面压抑着的满腔怒气,感觉他浑身的血管在膨胀压缩微微喘息着,曜诚现在凶狠的盯着他,再一次重复道:“所以你就随随便便把我睡了——” “哪怕到现在对我半点心思也没有?” 霜白一惊,瞳孔收缩,望着面前压抑着怒气的人,脑中无端端一片空茫,但他听见夜风拂动竹林的声音,很快恢复了理智,加上刚才灌下去的那一坛半的清酒酒劲冲了回来,酒壮怂人胆,他摇晃着肩膀企图将对方按在自己身上的手甩开,那人却低头盯着他,两人越靠越近,能感觉到对方喷洒在他脸侧的呼吸,几乎只要一踮脚就能轻轻对上对方薄薄的嘴唇。 霜白忽然狼狈的往后退了退,干干的笑了笑,还、还能有什么心思,你该不会误以为我们睡了我就该喜欢上你了吧,还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