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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地自容,扶着浴缸要站起来,他却握住了它。我颓然躺下,以他的手臂为枕仰躺在浴缸里。 “说我做梦?牧神午睡时还发春梦呢,我们两个凡人在午后的阳光下玩一玩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又是一个梦!”我在一波波的快感中隐约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是的,只是个梦而已。”我阖上眼睛对自己说。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一起疯玩,也一起练琴。 莫札特的如水般流泻,齐歌持弓的右臂轻盈有力的摆动,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在他的目光中,格鲁克的在我的琴弦上波动。 更多的时候,我们喜欢并排站在曲谱架前合奏。马斯涅的,佛瑞的,德彪西的……一首首小提琴独奏曲变成了二重奏。 合奏时,我每次不经意间看向齐歌,都能迎上他热切的目光。仿佛有种默契,我想要看他时,正是他想要看我时。于是,四目相接,一个短暂的凝望,眼光再调回到乐谱上。 我用的是他送我的那把61克的苏木弓。 一次,练完琴以后我们窝在沙发上看布拉德·皮特主演的。 “我要去西藏,我一定要去西藏!”我信誓旦旦,为电影里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着迷。 “五一,等五一长假,咱们一起去!”齐歌吻着我,在我耳边许诺,手指拨弄开我的衣扣。 有了第一次以后,我难以抗拒地又和他做过几次。每次到最后一步我都痛苦得象在受刑,却从没想过拒绝他。他的吻和身体的温度令我迷醉,那种被他箍在怀里的满足感远远大于以后的疼痛。疼得厉害时,我会在泪眼朦胧中产生幻觉,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象神一样守护着我,不论生死都会和我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我推开他伸向我胯下的手,说:“不用了。你抱抱我就行。” 他依言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孩子一样摩挲我的后背。我贴着他光滑、坚实的胸膛,身体的疼痛似乎真的有所减轻。 他有些不解地问我,那时候的哭叫是因为疼痛还是为了情趣。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他的肩头印下带血的齿痕,声音颤抖地说:“比被人咬一口不知要疼多少倍。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我忽然委屈得想哭。为了他怀抱的温度,我把自己放到如此卑贱的地位,任他在我身上发泄欲望,忍受他带给我的耻辱与疼痛,他却以为我的哭叫是为了情趣。可是鼻子发酸的感觉更令我感到可耻。一切都是自愿,哭又算什么? 我强压下将要溢出的眼泪,掐着他的脖子说:“五一你要敢说不去,我就把你卖到西藏当农奴。” 齐歌从不掩饰对我的欲望,把我摁倒时的表情和动作就象一只嗜血的野兽,眉梢眼角以及嘴唇的弧度都流露出凶狠。但他有时又极尽温柔,如水的眼神和温暖的怀抱使我认定他是这世上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每当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你这个水妖”时,我从没有反驳过,在我看来,他就是那个半人半兽的牧神化身。 牧神的午后 正文 第5章 齐歌说:男人需要女人,就像鱼儿需要脚踏车。 马潇潇说:你敢对你的女朋友这样说,我的马字倒着写。 孙琛说: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 寒假过去一半的时候,父亲作为单位里“评好稿”活动的评委回到北京,日以继夜的在家里看稿子。齐歌不能再到我这里过夜,而他父母的工作地点和宿舍区又同在一个部队大院,随时都有可能回家,我们更不敢在他家里胡闹。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早出晚归地和齐歌在外面疯,四下无人时会匆匆接吻或肢体接触,既紧张又刺激。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军事博物馆空荡荡的飞机展厅里,我们倚着一架抗美援朝时期中国志愿军缴获的美式F-6战斗机接吻。恍惚间我从眼角瞟到一片移动着的湛蓝,两个人迅速分开,心惊肉跳地看着七八个身穿军装的空军士兵排着一路纵队从身边经过。 父亲和我的晚餐大多是到大院食堂解决,有时我回来早也会做几个简单的菜或是煮点面,偶尔会下趟馆子改善伙食。 那天的晚饭我和父亲是在“黄城老妈”吃的四川火锅。食辣上火,睡到半夜我被渴醒了,揉着眼睛到客厅喝水,黑暗中发现父亲正站在饮水机旁“咕咚咕咚”的猛灌,书房的台灯从门缝里倾泻出黄色的光晕。 “您还没睡呢?”我喝完水,旋着手里的空杯子问父亲。 “今天晚上得把剩下的稿子全看完,明天下午又要走了。”父亲放下杯子,转头看着我说:“你最近功课紧张吗?”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解释道:“我现在放寒假呢。”虽然看不清父亲的脸,但我能觉出他的尴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假期快结束了,两天后一开学,还是挺忙的。” “我看你天天往外跑,以为你……”父亲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影的事。”我赶忙转移话题:“明天您去哪儿?” “平壤。参加一个中断二十多年的新闻互访。” “听说北朝鲜物资缺乏,您是不是得准备点干粮?”我开起了玩笑。 “那得问你妈,她两天前就到了,今天电话里可一个字都没提。”说话间,父亲打量着我,有些感叹的说:“一眨眼你都长成大人了,个子比我还高呢。” 我笑了:“所以别随便给我买衣服,搞不好又是一条九分裤。” 14岁那年,母亲曾送给我一套短小得不能穿的名牌运动服作为生日礼物。 父亲也笑了:“当年我们也没想到你个子窜得那么快。” 父亲走后的当天晚上,齐歌来了。我们正吻得不可开交,母亲从平壤打来了长途。 她上来就问我:“你爸爸说你恋爱了,是不是真的?“ 我含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母亲来了精神,一再追问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同学。 “别说我了。”我故技重施地转移话题:“拜托您代我向朝鲜人民问好,就说我很关心他们的生活。” 齐歌起身把放入音响,调低音量后坐回我身边。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