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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别揉别揉,让眼泪把它冲出来就好了!” 我的手腕被齐歌抓着放在身体两侧,我吐着口水,眼泪汪汪地眯着眼,怎么也睁不开。 “你的,你的睫毛,湿了。”齐歌结结巴巴地说,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落在了我的眼睛上,滚烫的舌尖试探地舔舐着我的睫毛。 我感觉有些痒,但是很舒服,眼睛好象也没那么酸涩的疼了。 他的唇缓缓下移,贴上了我的唇。“张嘴!”他低声命令我,舌尖一圈圈描画着我的唇。 我像个听话的傻瓜一样乖乖张开嘴,让他的舌侵入我的口腔。他的舌细细舔舐着我的齿龈和上腭,不肯放过我口腔里任何一个角落。然后,他噙住我的舌尖,轻轻的吸吮。 嘴里又涩又辣的花露水味道被我们的口水冲淡,我颤抖着仰起了头,大脑一片空白。难道,那熟透的西瓜已经掉了? 齐歌抓住我的手腕,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我,把我缓缓压倒在床上。 “你这个水妖……”他在我耳边低喃,坚硬的部位抵着我的大腿。 在飘荡着浓浓花露水味道的房间里如水般流泻,好像很远很缥缈,又好像很近很清晰。 我们汗湿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身上的短裤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滚烫的欲望互相磨擦、碰撞着…… 呼吸渐匀的我,慢慢恢复了意识,羞愧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齐歌,从床上扯出卫生纸,沉默地擦拭身上的液体。 房间里,仍在继续,花露水的味道依旧浓郁。 “看见我的眼药水了吗?”孙琛推门进来时,我和齐歌刚打理好自己,短裤也刚刚穿齐整。 孙琛从写字台的书堆里翻出眼药水,嘴里咕哝着:“时间过得真他妈快,没看完两页,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转身往外走时,看到从我的上铺一直拖到地上、正在迎风招展的卫生纸,打趣地问道:“这是干嘛?你要悬腕写对联?” 我尴尬地走过去,想把那卷因为慌乱而扯得乱七八糟的卫生纸收起来,谁知越拉越乱,散在地上成了一大堆。 “去他XX的!”我踢了纸堆一脚,爬到床上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孙琛突发感想,展开双臂开始诗朗诵:“时间啊!就像一卷卫生纸,越到最后窘迫时,越转得飞快!” 抒情完毕,他双手护头,防备着我和齐歌飞过来的拖鞋或枕头。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却对他的吟诵充耳不闻,一个坐着犯傻,一个躺着发呆。 孙琛迟疑着往门口挪动脚步,打开门时还猛地回头用手臂挡着脸窥探。可惜,我们让他失望了,我和齐歌没有象以往那样对他起哄,丢东西。 “你们俩一定中邪了!”孙琛抛下这句话,摔上门跑了。 以后的几天,我和齐歌见面时,有了少许的尴尬。我有意躲避着他的眼神和身影,他好像想和我解释什么,但每次总是欲言又止地闪身而过。 乐理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坐在公寓的书桌前做最后的一搏。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折磨,四张脸同样的白里泛青,眼圈发黑。 乐理成绩最好的马潇潇捧着他那本已经破烂如出土文物的,瞪着一双圆眼睛说:“718页的理论知识全背下来是不可能的。你们说,我现在去找老教授套题还有戏吗?” “没戏!”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马潇潇的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来。 “听说教乐理的老头人老心不老,是个花心大萝卜!色诱没准能让他漏点题。”孙琛诡秘地压低嗓门,散布小道消息。 齐歌大笑:“那马潇潇这辈子是没戏了。这得让咱们管弦系的公主──骆格格出马才行。” “怎么没戏?”孙琛忍着笑说:“潇潇可以先自宫,再整容,把自己修理得比大美女骆格格还漂亮,不怕老头不上钩,乖乖把考题告诉你。” “真他妈损!”我笑着拿书敲孙琛的头。 马潇潇愣了一会儿,鼓着嘴说:“算了吧!老头要是同性恋呢?我把自己折腾一番岂不是白搭?” “靠!潇潇,我小看你了,你还真不简单,考虑得确实周到。”孙琛把脸转向我,勾着我的下颌说,“如果老头是同性恋,就让于睫出马,保证一诱一个准。” 我一掌打开孙琛的手站了起来:“你找抽呢吧?” “我说着玩的,你……”孙琛讪讪地解释。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摔门走了出去,齐歌在我身后步步紧随。 站在宽阔的操场上,我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恼怒地说:“你闲着没事跟着我干什么?警犬啊?” “你这张嘴……”齐歌笑着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和洗澡时互相擦背意思一样,跟自己打手枪也没什么区别。考试压力太大,发泄一下而已。” 我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地上的影子因为光线的变幻拉长了,两个黑影的腿和头重叠,像连体的怪物。 “你不会纯洁得没打过手枪吧?”齐歌揶揄地笑。 我忍不住也笑了,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流氓!谁像你那么精力旺盛。” “对,我是流氓。”他爽朗地笑,揽着我的肩说:“还是朋友吧?” 我晃着肩甩开他的手,夸张地嚷:“热死了!全是汗!” “快回去跟孙琛解释一下,那小子被你吓得够呛。” 进门之前,我看着齐歌的眼睛说:“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听罢我的话,他抿着唇笑。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想再仔细看,他已经推门进去了。 “还生我气呀?”看到我进门,孙琛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孙琛围着我转,“我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想夸你帅不知道用什么词,请你原谅我没文化。” 看我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也有些急了,愤愤然地说:“你哑巴了?老不说话算什么?” “算什么?”我看着他笑,学着相声大师马三立的天津口音说,“逗你玩!” “靠!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