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0
抱臂跺脚,冷风冻得她手臂起鸡皮疙瘩,让人看着怪恶心,“我才不会上他贱人的当。” 李石适时地给女郎倒了杯热水,“那你有他家的地址吗?” “有啊!”女郎从小挎包里取出皱巴巴的小纸条,“这就是他写给我的地址。” 刘华突然有种雨过天晴,阳光仿佛穿透云层照进他心窝的感觉,太暖太幸福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想抱着这傻妞转上三圈。 “逸凡,出发。”李石拿了地址喊上陈逸凡。 刘华正准备跟上去,李石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我俩去就行了,妹子你搞定。” 两人撇下去正奔停车场,刘华无奈地斜眼看着那个从挎包里掏出廉价粉盒补妆的女郎。 甄亮刚好从电梯出来促狭地笑道,“刘华,这是你女朋友?” 还没等刘华回答,女郎抢白道,“他是我的粉丝。” 甄亮用看傻B的眼神看了两人好一会,好不容易忍到出了门放声大笑。 警车驶出市局,李石坐在副驾位上展开女郎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大学城北路9号602。” “老大,那女人疯疯癫癫的。”陈逸凡握着方向盘,“这地址靠谱吗?” “靠不靠谱去了就知道。”李石折起纸条放衣兜里,“乔烈儿不是刑警,毕竟他工作多年,吃盐比你吃饭要多,经验比你丰富,少跟他置气。” 陈逸凡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赵捷飞是他男朋友,这个你看出来了吧!”李石碎碎念念道,“我不管你的榆木脑袋对他们有什么看法,但别扰乱了我们的团队精神。” “知道。”陈逸凡搞不懂为什么会讨厌同性恋,也许是受身为军官古板严肃的父亲影响,又也许是在兵营厕格一不小心听到隔壁男男喘息的声音,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嘴上应付道:“我会以大局为重。” 车子沿环城公路很快便驶到大学城。 高校毗邻,树木环绕的回迁房住着改建前的村民,李石按图索骥找到9号602。 开门的老人满脸皱纹,顶着一头花白的卷发,“找谁?” 看到男人的相貌,李石笃定没找错地方,他亮了□□,“刘泽天。” “不知道他去哪了。”男人目无表情正要关门之际被陈逸凡顶住。 “他死了。”李石前脚已经踏进门硬是挤进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死了?”老汉眼里流露出些许伤感后马上又恢复原先的冷漠和平静,抿着唇一言不发。 桌面上几瓶东歪西倒的药罐子,李石吩咐陈逸凡,“你留在这,等他们过来取证。” 李石转头跟老汉说道,“你是他父亲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老汉表情木僵地穿上鞋袜,坐上警车跟李石回警局。 ☆、刘泽天(二) 审讯室。 刘华终于跟女郎合照后才得以脱身,都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粉丝,两人跟老汉面对面而坐。 李石侧头在刘华耳边低语道,“把乔烈儿叫来。” 待乔烈儿到了,他们才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李石问道,“跟刘泽天什么关系?” “刘贵生。”刘老汉搓着手,“父子。” “他有精神病,而且捆绑他的绳索上发现你指纹。”李石坐直了身子,翻开记录本,“我想听听你解释。” 他们身后摄录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显示正在工作中,整个审讯过程会被记录下来。 “绳子是我绑的,他到外乱跑。”刘贵生抽了抽鼻子,“有烟么?” 李石使了个眼色,刘华给点上一根烟塞进刘老汉嘴里,“你儿子这么大只,你是怎么绑住他的。” “脑子不好。”刘贵生吸了口烟,眼神混沌不清,“给他吃了点药。” “是这个吗?”李石把空药瓶抛给刘贵生。 “嗯。”刘贵生拿起药瓶,“吃了好睡觉。” “除了这个。”一直坐在边上的乔烈儿突然发问,“吃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异常情况?” 这位漂亮得不像警察的男子,刘贵生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吃了这药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前段时间还腹疼腹泻,拉得人都脱型了,药房的人说再拉下去会脱水的,我买了两包生理盐水给他喝。” 李石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看?” “医院,贼贵!我哪里有钱给他治。”刘贵生的外套又旧又破,还打上几个补丁,戳着自己脑袋说道,“治他的精神病都花光了积蓄。” 乔烈儿边听边记录着,偶然抬起眸子看向刘老汉,“还有呢?” “呼吸有股难闻的味。”刘贵生想着怎么形容这股味道,“像那个...” “烂苹果味。” 乔烈儿一语中的,刘贵生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味,我也觉得怪,明明没吃苹果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这些都是酮症酸中毒的症状。”乔烈儿如数家珍地说道: “1.胃肠道症状,DKA代偿期,患者表现为原如多尿、口渴,明显乏力,体重减轻;随DKA病情进展,逐渐出现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少数患者可有广泛性急性腹痛,伴腹肌紧张及肠鸣音减弱而易误诊为急腹症。 2.酸中毒大呼吸和酮臭味,表现为呼吸频率增快,呼吸深大,由酸中毒所致,重度DKA,部分患者呼吸中可有类似烂苹果味的酮臭味。 3.脱水和休克,重度DKA患者常有脱水症状和体征。如脱水量超过体重的15%时,则可有循环衰竭,症状包括心率加快、脉搏细弱、血压及体温下降等,严重者可危及生命。 4.意识障碍,初期表现为精神不振,头晕头痛,继而烦躁不安或嗜睡,逐渐进入昏睡,各种反射由迟钝甚而消失,终至进入昏迷。” 刘贵生听了半天似懂非懂,但乔烈儿阐述的症状他儿子刘泽天大部分都有,“你是医生?” “刘泽天死于酮症酸中毒。”乔烈儿末了淡淡地吐住两字,“法医。” “到底是谁毒死我儿子?”刘贵生眼底泛起红晕,虽然他被这个傻儿子年年月月折磨得不成人形,毕竟血浓于水,血缘是无法割舍的,反复地念叨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刘泽天失踪前那天吃了多少氯氮平?”乔烈儿见刘老汉懵懂地看着他,便解释道,“就是精神病院开给他的那个药。” “原来你说这个。”刘贵生握着手中的空瓶子,“半瓶。” “半瓶?”乔烈儿翻了翻白眼,“氯氮平成年男性口服一次超过40mg/kg就会引起中毒,行为毒性表现为昏迷、血管毒性表现为血压调节能力下降,肺部、胸部或者呼吸毒性表现为呼吸抑制,并发